男人修长的手指还沾染着水汽,让他不由打了个激灵。
“脸这么红,不会发烧了吧?”他温柔地压低声音,俯身握住他的一边脚踝,把他从柜子里拉了出来。
“不!不!哥哥!”
他紧张地蜷起脚趾,企图掩住只穿着内裤的下半身,但很不幸的,此时令他难堪而恐惧的部位已经呈露在了男人的眼皮下。
这是他第一次,而且是因为偶尔撞见沙耶罗在浴室dǎ_shǒu_qiāng的模样。
他像个怀春少女般耳热心跳,更起了从未有过的生理反应,却不敢学着对方一样肆意对待自己脆弱的身体,只好像个慌不择路的兔子一样把自己藏起来。
在男人了然的目光下他感到无地自容,羞耻地几乎要哭了起来。
“别看着我,走开!”
他捂住烧得滚烫的脸,愤怒的喊声从指缝里溢出来,抗拒地蹬开男人抓着他的小腿的手,拼命地往柜子里钻。
男人先一步按住了柜门,一只手压在他的头侧,嘴唇就挨着他的耳朵,声音有些喑哑。他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沐浴过后微高的体温散发着潮湿的热度,灼得他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他凝住呼吸,羞耻无比的咬住了嘴唇。
“小兔子,想逃回你的小洞里?别害怕……男人总会经历这么一回的,我教你该怎么办,下次你就会了。嗯?”
由不得他拒绝,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便隔着内裤包裹住了他青涩的x,将他托抱到膝盖上。
他浑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炸了起来。
男人骨骼清晰的手筋络优美,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握着一把枪的姿态,永远那么从容而富有力量感,射出来的子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偏差。而他现在握着他的……
那时来不及感受什么快意,他眨眼间就痉挛着释放在了男人的掌心。
“哭什么,傻小子,你发育的比一般的男孩子晚,但很快就要进入青春期了,该知道怎么解决这种事。”
“你也看我这么做过,不是吗?”沙耶罗擦去他紧闭的眼皮里溢出来的眼泪,又用那张纸巾弄干净他一片狼藉的双腿间,轻描淡写的把这桩让他羞愧难当的“偷窥事件”给拎了出来,好像以性教育为由把他涮了一通。
他怒不可遏地扭过身,狠狠地咬了沙耶罗的手一口。羞愤使他忘记了一切,只顾着挥舞着与海绵球无异的拳头,砸向沙耶罗的胸膛,把他扑倒在地上,像头被惹急了小浪犬一样咬上了男人因发笑而滚动的喉结,用犬齿厮磨了几下。
他发誓他那时是无意的。
他不知这样做会激怒沙耶罗。他记得在他更放肆之前,男人一只手就将他的双手紧紧按在腰窝上,狭长的双眼盯着他好一会,暗沉沉的眼底涌动着岩浆般的流火。而后他把他扔到床上,甩手便出了门,那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就从那天以后,他们的关系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亲密。沙耶罗开始时常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最终毫不留情的离去了。
他始终刻骨铭心的记得那天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沙耶罗占有了一般,打上了某种烙印。
也许沙耶罗曾有某一瞬也动过相同的念头。
这却是他那时想也不敢想的。那时那刻的羞耻感似一道符咒印刻在了他的心上,让他连每次起了冲动,每次自渎时都会一遍一遍的回想起来。
——被沙耶罗触碰着、掌控着的感受。既痛苦又甜蜜。
可假如代价是疏远,他宁可他们之间兄友弟恭,像是最寻常的亲人。除此其他,再不做任何奢想……
赫洛攥紧手中自己的东西,咬着牙关一口气抵达了巅峰,被自己手掌上的薄茧蹂躏得一阵阵生疼。密闭的空间里,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激荡在玻璃之间,但幸好此时此刻没有其他人听得见。
他对自己不温柔,一点也不。
有时近乎是自虐式的粗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迫使他忘记那只手逗留在自己身体上的触感。太强烈了。能够轻而易举地击溃他六年来筑起的坚硬外壳,把他变回那个极度依赖着哥哥的孩子。
哪怕连打飞机,也要想象着是凭借对方的手,才得以顺利的发泄出来。
而除此以外,他则是极度严苛的自律着,如同一个寡情薄欲的僧侣。
他渴望跟沙耶罗发生关系吗?跨越那道名为“兄弟”的界限?
他在昏昏沉沉中不禁思考着。
答案是肯定的,但他又对这种深藏心底的情欲怀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这桩“罪”到底从何而来又无据可循。
那仅仅是一丝不可名状的、像是发自本能的自戒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具有重量,压得他越来越不敢奢想。这在他青春期萌芽的旖念,也扎根进了岁月的土壤里,生长成了盘根错节的爱意,在沙耶罗离去以后,更化为了荆棘般的思念,把他弱小的心脏一遍遍穿刺的鲜血淋漓。
最后变得坚硬起来。
他在黑暗中捂住自己的心口,听见那一度被破裂了的东西急剧的跳动着,咚,咚,咚,一下一下,仿佛要撑破了胸腔。
“而他却把你当个替代品。”
咚,跳慢了一拍。
那是……什么意思?
安藤一定知道些什么,知道沙耶罗从未与他提起的某些往事。他替代了谁的存在呢?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回答纠缠他十来年的一个疑惑——
沙耶罗为什么会领养他,为什么对他那样好?
在孤儿院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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