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还没走到客厅,就已经听到了小白的大嗓门。
“哟,这不是那天的小奴隶嘛,啧啧,看这样子养的不错啊,比当时还水灵。我失策了,真应该狠敲你一笔才对。”白潇楠抬着清清的下巴看了两眼,还故意在清清给他换鞋拿衣服的时候还顺带揩了点油,把清清吓得直回头看我。
我知道他一直是这样的,没个正形,见着了美人从来都不委屈自己,奴隶在他眼里只分能卖的和不能卖的,其他一概不问。
“怎么着,现在后悔可是已经晚了。你的人那么多,还稀罕这个?”我带着白潇楠入座,清清站在我身后等着我们吩咐。
“他怎么站着伺候,这点规矩都没有,要我带回去重新教吗?”小白皱皱眉,清清吓的脸色都白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是我让的。这么小的孩子天天跪着,膝盖弯了腿就不好看了。”我看了看小白拿来的酒,让清清去把酒杯和醒酒器拿来,故意笑道:“我过个生日,你才带瓶酒来,亏了我们这么多年交情。”
白潇楠给我个白眼,“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送你的这么个大美人就戳在这儿。你要是腻了正好还给我,我再给你换一个?”
我知道此时清清正竖着耳朵听我们说话,自从白潇楠来了之后他便紧张的要命,听到这话,估计膝盖都软了。
“好不容易才用的顺手,哪来什么腻不腻。”我不以为意,看饭菜吃的差不多了,就提议换个地方,说话更舒服些。
我和小白坐在矮榻上,中间只隔着一个小炕桌,有些像日式的桌炉。清清把醒好的红酒拿来,因为我们坐着,他不方便再站着,就跪在我旁边给我们倒酒。
小白看看他,清清低着头将酒杯举过头顶递给他,举了好一会儿他才接过来。清清用同样的方式给我上酒,我接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慢慢喝了一口酒,赞叹道:“真是好酒。”
“那是当然,我给你的什么时候差过了。”小白漫不经心的歪在桌子前,一扭头,我却看到了他脖子上不该出现的东西。
“啧啧啧,这是怎么了?不是片叶不沾身吗,这印子是怎么回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我故意打趣小白。
白潇楠有点郁闷的一口干了杯里的红酒,我打赌连味道都没尝就下了肚,然后把酒杯重重的扣在桌子上,跟我说:“真是奇了,前两天一个跟在我身边久了的奴隶居然说他爱上我了。”
听了这个消息,我和清清都是一惊,清清手一抖差点把正在给小白倒的酒洒出来,而我更多的是好奇,追问道:“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一个奴隶敢动这种心思,当然是打发了。”白潇楠虽然说着毫不介意,但还是坦白的告诉我:“临走之前他问我能不能给我留个印儿,我就答应了。”
我沉默,半晌才说:“就算是对你有了感情也必要送走啊,毕竟你也留了这么久,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当然有感情,那要看是对谁,奴隶不过是个玩意儿,谁要上他就趴下让谁上,对他们有感情,那就是个笑话。”小白有些不耐烦,又对我说:“所以我劝你,奴隶还是要勤换着点,反正不过几年的好时光,你还能给他送终不成吗?一过二十五,送都送不出去了。你也不能太惯着,就像你这样,学的规矩早就该忘了,到时候你再转手,根本熬不过几年。”
清清有些慌乱的看了我一眼,我却觉得小白这话里还有深意。
白潇楠说着从兜里摸出来一包烟,把打火机扔在桌上,清清忙拿起来给他点上。我这桌上只摆了酒,并没有烟灰缸,小白只瞥了清清一眼,清清偷偷看我,然后低下头恭敬的伸出了双手,请小白用他当烟灰缸。
我没有拦着,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抽着。
小白很自然的把烟灰弹在清清手里,有时弹下来的时候还有火星,清清只是咬牙忍着。我知道他不光是怕白潇楠,更重要的是他在做给我看。
小白今天心烦意乱,酒喝的快,烟抽的也快,很快烟就该熄了,清清的额头上出了汗,有点害怕他直接捻在自己身上。眼看白潇楠抽了最后一口打算捻烟头,我把清清叫起来,让他再去拿两瓶酒。
清清感激的应是,不敢站起来,慢慢地膝行离开。
小白无奈的把烟头扔进了酒杯里,对我说:“你也太宠着他了,身上连个疤都没有还能叫奴隶吗?”
我心里一颤,不自觉的摸了摸肩膀,我肩膀上到现在还留着陈止遥烫的疤,后背上的疤痕虽然淡了,但烟头烫的就算手术也很难消除。
“好好的东西,不用留印就知道是我的,我为什么非要弄坏了?”我想了一会儿,悠悠的说道。
“哎,你说的也对,”小白又点上一根烟,慢慢的吐了一个烟圈,“可是什么东西才真算是你的?但凡有钱就买的到的东西,只有缺钱的人才会珍惜。像你我这样,用心经营,什么买不到。”
“也有用钱买不到的呢。”我长长出了口气,“比如我,你觉得多少钱能砸下来?”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是忘不了?”小白不抽烟了,定神看着我。
我推了他一把,无奈的笑道:“要是能忘早就忘了,所以说疤不能随便留,实在难除。换了几家医院了,都说不行。”
小白知道我不好受,只拿这个疤说事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把烟又点上,拿在手里却没有再吸,过了会儿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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