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亭接了过来,看着那馒头,突然问道:「我家人没事吧?」
「这您放心!」张牢头笑道:「陆大人的父亲是内医院的院士,二朝元老,又有诸位皇子力保,绝不会有事的。」
陆展亭一低头,然后似不在意地问:「我家里有没有人来过?」
张牢头陪笑道:「陆大人府上一定是为了这事忙于奔波,等一切消停了,自然会来看大人的。」
陆展亭苦涩地一笑,道:「原来连子青也没有来过。」
囚室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张牢头慌张地坐回原位。
亦裕穿了一件黑色的哆罗呢狐皮袄走了进来,他粉白色的脸颊同那件皮袄一映,更显得俊俏不凡。
陆展亭看到他的脸脊背一僵,但他从来不愿输了气势,加上昨晚的遭遇,他更加不愿在亦裕面前显出弱势。
亦裕似乎觉得很有意思,打量了一会儿看起来满不在乎的陆展亭,才示意让人开笼,将陆展亭拖了出来。
等两人单独相对的时候,亦裕伸出他的手指轻轻拔弄了一下陆展亭的脸,陆展亭头一歪避开了那冰凉的手指。
亦裕笑道:「昨天还享受吗?」
陆展亭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小人的情趣怎么能跟太子您比?」他见亦裕定睛地看着他,随即又笑道:「小人能领略太子的情趣,那是小人的荣幸。」他好像完全无视于亦裕那黑漆漆的眸子闪现的森冷目光。
「你觉得你是无奈的对吗,陆展亭,你想象自己是一个落难的英雄,虎落平阳遭犬欺,是吧?」
陆展亭呵呵笑了两声,道:「太子您真是谦逊,您哪能是一条犬,也罢,就算您是一条犬,那也得声明您是二郎神的黑狗啊。」
亦裕眼里闪过一道怒气,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但转瞬间就笑了起来。
他解开陆展亭的裤带,然后手慢慢伸进他的裆部,将他的分身轻轻一握,陆展亭的只觉得那冰凉的手指与自己身体一接触,整个肌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亦裕的手轻轻地慢拢慢捻,上下移动着,他的技巧出乎意料地好,时快时慢的手法让陆展亭既感到刺激,又觉得饥渴。
他也是一个情场的老手,因此对外面的触觉分外敏感,亦裕的这一种做法,让他有了比昨日更深的恐惧。
他确实如亦裕说的那样,可以理解昨日的一切不过是场无奈,可是如果他在亦裕的手中释放快感,那他所有的借口都变成了一种可笑。
很快陆展亭的额头就沁出了密密的细汗,亦裕轻笑了一声,他凑近陆展亭轻轻含着他的耳垂,吮吸着他的脖子,一只手解开陆展亭的衣衫,往下轻咬着他胸前的突起。
陆展亭轻哼了一声,突然咬着牙笑道:「太子果真博学,闺房秘事都很精通,比杏花楼的头牌姑娘还会调情。」他明知道这位太子性子阴毒狠辣,此时也顾不得了。
亦裕原本白中带粉色的脸一僵,他眸中的瞳孔一收缩,缓缓地抽出了手。
他看了陆展亭半天,然后轻笑道:「你害我父皇在先,原本就该斩立决,但是这样岂不太便宜了你……今儿我想过了,你生性顽劣,那就留在我身边……当个太监,让我好好开导你。」
陆展亭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亦裕欣赏着他突如其来的变色,道:「不过展亭不用惊慌,我讨厌那里少了半截的陆展亭,我想了其它的法子……」
他拍了拍手,几个体态曼妙、姿容绝佳少女走了进来,他笑道:「过去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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