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桑德把小狗抱起来,“你就见不得我消停是吧?”
来来汪汪地舔着他鼻头,没心没肺地表达亲近。
“你怎么这么黏人?早知道不养你了。”桑德撸它的毛,“怎么了?饿了还是渴了?”
来来一直吐舌头,汪汪地叫。
桑德绕出去看了眼,发现狗粮还有,水没了。就给来来倒了半碗水,放它去喝。
他站在不远处问小金毛:“来来,你说岳沣接近我是不是别有用心?”
小金毛欢快地喝着水,理都不理他。
桑德自言自语:“肯定是有目的,你说我要不要帮他把申请表改好?万一他要杀的人真是我呢?”
小金毛回头呜了一声,莫名看着他,没啥表示,回头继续喝水。
桑德扶额,没了说话的yù_wàng。
“算了,看看再说。”
他实在懒得猜测岳沣到底怀着怎样的目的来接近他,也不知道那个漏洞百出的申请表是不是对方故意为之,但是他最近的情绪很不好,回忆过去让他每天晚上睡觉都不甚踏实,梦里走马观花都是过去的场景,充满了混乱的甜蜜与狰狞,让他心力交瘁。
他其实可以问问过去的朋友,付月是不是有个弟弟,然而一想到他和付月之间那笔扯不清的烂账,当初认识他俩的朋友估计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还是不去打扰老朋友们的平静生活了吧。
现在回头想想也是悲哀,他对付月的了解,竟然仅限于这个人叫付月,深深爱着他,这两个浅薄的层面上。
谁说爱情令人盲目的?桑德真想给那位哲学家敬一杯酒,太特么精确了。
☆、cer2-08
岳沣一连三天没有来店里报道。
桑德懒得打电话问他什么情况,他这几天也有点忙,有个lmpb的朋友需要他过去帮帮忙,他实在没有精力应付目的不纯的小鬼。
来来被他拜托给了楼下面馆的老板娘,老板娘把小金毛搂在怀里,从自己发带里抽出条蝴蝶结给它绑上,把它往柜台一扔,当吉祥物了。
桑德每天回家接宠物,就看到自己小金毛被各种客人摸摸抱抱强行拍照,小眼珠在闪光灯下迷离得像醉酒。
带回家里小金毛累得不想动,瘫在他身上不肯走。桑德把他放窝里自生自灭,自己也是一沾枕头就着。
第四天他干脆利落地把岳沣的那份申请书改了,细节处让他自己补,再给lmpb的朋友审过一遍,估计差不多能通过了。下午把其他客人送走,他给岳沣打了第一个电话。
普通民众还是喜欢把通讯器叫电话,以怀念消逝没多久的科技。
岳沣一开始没接,隔了一会儿才给他回过来,声音压得很低:“桑德先生,刚才我在工作,不方便接通讯,有什么事吗?”
桑德道:“你的申请表改好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拿一下吧。”
岳沣措不及防:“改好了?这么快?”
桑德反而笑了:“不快了,这份申请表我改了一周多,平时一份表格我改一两天也就差不多了。”
“那好吧……我会去拿的。”岳沣听起来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礼貌地道了谢,承诺最近一定抽时间过去拿。
桑德不在意他的忙碌,事实上,以岳沣的身份,不忙才不正常,也不知道他前段时间怎么抽出时间去他店里与他聊天的。
不过很奇怪,他至今都不知道岳沣到底是做什么职业的,对方没有提,自己也从来没有问。在他们的交谈中,岳沣从来不会谈论自己学习的专业和从事的职业,桑德一开始以为对方是为了保密,后来才发现除此之外,岳沣也在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他们似乎都不是很了解彼此。
日子一如既往地过着,唯一的变化大约是小金毛长大了些,抱起来沉甸甸的。桑德给来来买了个电子项圈,再也懒得抱它,每天溜着它上下班,顺便借以调戏姑娘们。
岳沣似乎就此失踪,自上次通话后一直没来店里,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
桑德一开始还惦记着,后来忙起来,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
直到初冬的那一天,他围着顾客送的长围巾从店里出来时,看到了站在店门口的岳沣。
大半个月不见,对方似乎瘦了些,脸上的肉清减下去,原本肉乎乎的萌感不见了,乌溜溜的眼珠在那张清秀的脸上显得有些微不协调。他穿着羊绒衫和休闲裤,外面套了件驼色的毛呢外套,大敞着,头发蓬乱,看上去竟然有些消瘦。
桑德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工作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变了样,那个看上去腼腆的少年似乎多了几分成年人的锐利与阴沉。
“桑德先生,好久不见了。”岳沣主动打招呼,脸上笑容浮起,眼睛里还是温润的光。
桑德点点头笑道:“是啊,工作很忙?”
“有一点。”
“我都准备关门啦,既然你来了,那我把改好的申请表拿给你。”桑德折身回了店里。
来来见到久违的朋友,跑过去绕着岳沣的裤腿汪汪叫着,毛茸茸的尾巴甩来甩去。
岳沣蹲下去,摸着它的脑袋:“来来想我了吗?”
来来冲他汪汪叫着,蹲在地上乖乖被他摸,还用脑袋蹭他的手心。
“我也想你。”岳沣低下头亲了亲它的额头,招手让它一起进店里去。
桑德已经把修改好的申请表文件打印出来,并把原件一起递给他:“你看一下吧。我把申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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