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似乎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道“我这可是小本买卖,收留了她三四年并没有给我房钱。生意也不好,后来老太太自己过意不去,就离开了本店,至于去哪了,我只是隐约听说现在在破瓦窑里,靠着乞讨为生。”
刘小二面色也有些尴尬,突然话锋一转道“你这和尚,问这些作甚,莫非是她家人?”
点点头,唐安先不论这个刘小二话里有几分真假。只是再次拜谢“谢谢小二家,并收留她老人家。我是她不孝孙儿,她老人家所欠下的银两我先如数奉还,等小僧接到她人,再来次继续拜谢。”
话音刚落,唐安就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了些许碎银,这些都是殷温娇给他的盘缠。
刘小二的表情也更加真诚,眼里出现笑意,也不推却,只是道“大师,您尽管去吧,我听说那老人家在南门头那边,你可去那寻寻。我这就为您们准备好上间,等待大师归来”
唐安再次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遂离开来到了南门瓦窑,四处打听“请问老施主可否看到一位六旬老人,大概是十四五年在这…”
面前被询问的老人也只是点点头,佝偻着背,声音沙哑“大师是说的那户吧,“手指向了一个更破的瓦窑处。
顺着老人的方向看去,眼里慢慢出现一个蹒跚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摸索而出,嘴里喊道“是我儿回来了么?听着声音就像是我儿。…”
唐安看到此景,心里也不免感到心酸。几步向前,扶住面前的老人“婆婆,我不是陈光蕊,我是你的孙儿。”老人一阵茫然,干枯的双手漫无目的,似乎想要虎摸唐安的面部。这一动作让唐安心里又是一惊,再看老人眼里的空洞无神,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微弯着腰,把脸凑到老人的手上,让她触摸。
“你的父亲母亲怎么不来?”老人似乎还没有晃过神,颤着声音问道。声音中还带着一种失望与悲伤“莫非是嫌弃我老太婆。”
唐安面色柔和,紧紧的拉着老人的手“没有,婆婆。父亲母亲他们也想来,只是。”
沉默中让老人的心没来由的慌乱“只是什么,只是什么?”
“只是父被贼子所害,母被贼子说囚,无法到您跟前祀奉。”唐安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他知道这些话对一个心心念念儿子的老太太来说太残忍,可是又怎能避免呢?
“什么?”天昏地暗,老人一时承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唐安及时的接住老人,抱着她离开了这个贫穷苦难的地方。
唐安一直温柔的神色注视着安详躺在床上的老人,这个在这个时代所有女性的缩影。她并不是不恨不是不愿,自己手把手养大的儿子可能因为富贵而你自己而去。
她却依然关心他们的生命安全,当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这个被饥饿,贫困,病疾说折磨的老人突然就承受不住了。
这种感情是孤儿的唐安不能体会的,他羡慕这种感情并且敬重着。
医馆的大夫细细的把完脉,又把掀开的被褥给其盖上。转身对着一直等候的唐安说道“病人饱经饿冻之苦,人又上了年纪,早已经病入膏肓。一直靠着信念努力在才熬到现在。
现在心悸一动,也不过是所有病状的引子。不过,在随我开几服药,好生调理还是有几年活法的”
唐安谢过大夫,沉吟片刻“那大夫,她的眼睛能够医治么?”
“恕老夫无能为力,这已经过去多时,早已过了最佳医治的时候。”
心情沉重的把大夫送走,唐安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如果自己好好读了名著,是不是就可以来好好的照顾面前的老人,至少也让她免受饥饿之苦。
想罢,他走到一盘置放着的脸盆。拿出白净的帕子细细的清洗扭干。在一点点的为老人的眼睛擦拭,面部,手指。认认真真,一丝不苟。仿佛不知眼前的老人身上的污垢与异味。
“恩。…”听到老人的声音,唐安停下了动作,轻声询问“婆婆,怎么了?”
“我,这是在哪,…我儿”坐于她旁侧的唐安只听到老人一声惊叫,就被一双苦手紧紧拽住“我儿,我儿,你来接我了?”
唐安大概猜测老人是在梦中还未醒,不知何处,耐心的回道“婆婆,是我,您的孙儿,我带您来到客栈了”
老人这才慢慢缓神,在细看面前虽与自己儿子十分相似,却是更加俊秀,头上的光头也掩不住的美如冠玉之人,喃喃道“对啊,你是我孙儿。”
眼睛自然的低垂看着自己枯黄的双手,等等。这是,老人刹那欢喜“我,我看的见了?”
听到这话,唐安也是大吃一惊,仔细看去,老人双眼就像是被注入了活水般,有了生机。心里更是欢喜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再一想,这就是个西游玄幻的地方,什么东西都不能用常理来看。唐安也跟着笑“对,您看的见了。大约是老天怜惜我们婆孙俩人,让您复明。”
老人这才从狂喜中苏醒,双手合十说道“谢谢救苦救难的菩萨。”。拜了三拜,双手才颤颤的触摸着唐安的脸颊“好孙儿,好孙儿,跟我那儿一模一样。”
俩人激动了许久,老人才慢慢吐出心中的疑惑“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的?”
唐安静静的诉说“是我娘让我来寻您,…,叫我来京城报官,给了书信和一个香环。”接过香环,老人眼里泪水在也忍不住留下“我只是以为我儿因为锦绣前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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