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同学,好多年没联系了!”杨茹暮弯下腰擦桌脚,“站远点,这里都是灰尘。”
“噢!”杨翊泞失望而归。
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杨茹暮前后没花多少时间,这种事他做习惯了。他低头看表,六点多,刚刚好,“你还不走?”
刘孟漓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回味刚才那几幕销魂的场景。
这人拖地的时候小腰微晃,让他不可遏制地想入非非……艹艹艹!不能再想了,再想就硬了,刘孟漓睁开眼,“……吃完饭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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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补钙」
——你对深夜红酒的观后感是?
——你看我像是看这种玩意的人吗?
☆、躲在暗处的影子
“别说我不厚道,这可是从我牙缝里抠出来的!”徐医生扭扭捏捏地端来一小碟青鱼干,犹豫了再三,终于放到了餐桌上。
傅玖闲适地交叠着腿,目光平静地注视徐医生,“他给你那一箱甜点呢?”
你……怎么知道?徐医生警惕地倒退三米,誓要守护他的珍贵宝库,“下了我的肠胃,就没有再吐出来的可能,有种你剖?”徐医生跟傅玖这么多年老朋友,就为这么点事,傅玖犯不着跟他计较,这种闲醋都吃,他就不是傅玖了。
傅玖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开口,起身走到门口。
徐医生瞅瞅那盘青鱼干,再三确认,“……你真不吃?你不吃可就真没了嗷!”
“你留着。”傅玖摆摆手,“这是我老婆,想吃什么吃不到!”我懒得收拾别人,傅玖笑了一声,走了出去。
那一声笑,极冷极冷。连带着投射在地面的影子,都变得阴森恐怖。
真不应该刺激他,这下好了,老毛病又犯了。
慢走不送!徐医生流着口水热泪盈眶地捧着青鱼干。
这一整天杨茹暮都在给别的人烧菜做饭,也许是刚打扫完屋子消耗了太多体力,拿锅柄时他手一软差点把锅砸了,杨茹暮赶忙活动了一下手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两只手特别疼。
客厅里刘孟漓的声音传过来,“……哎哎哎等等等等,小子我说你等会儿,我刚手抖下错了!”
杨翊泞嫌弃地哼哼,“你都悔了多少次了?”
“……哎别呀!哥,你是我哥!我求你了哥,让我最后悔个棋吧,啊!”
现在都快七点了,不能让小孩子饿着。杨茹暮捏了捏掌心,又重新拿起铲子……
这顿饭下肚,刘孟漓更舍不得走了,他凑近杨茹暮,避开杨翊泞的耳目,悄声说:“那哥们是不是眼瞎啊,怎么就把你这样的都给……”给始乱终弃了?
刘孟漓一瞥见杨茹暮那张冷脸,实在扛不住这种低气压,忙倒退出去,“咳!我走了我走了真走了,回见……我靠妹妹你差点砸到我英挺的鼻梁!”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千万别瞧不起人渣,好东西都是人渣调i教出来的!刘孟漓摸摸鼻子,将手虚搭在门把上,手指蜷曲又伸直,伸直又蜷曲,终于无力地缩进裤兜。
他脸上的笑容早已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无精打采地沿着路灯延伸的方向往外走,再热的心,被冷血灌注个几次,也凉透了。
刘孟漓气闷地踹飞路边的一个小石子。
“咚!”石头撞上邻近的一堵围墙发出刺耳的响动,刘孟漓皱着眉看过去——昏沉的灯影下,有个黑影安静地杵在角落里……刘孟漓朝前走了两步,然后猛地跟个神经病似的跳了几步探戈,那鬼影子还是纹丝不动……那影、影子居、然,居然不是他、他的!
刘孟漓两眼一转往四下一扫,只见空荡荡的街道居然连只野猫都没有。明明几步开外就是温瑜的家,可被过分放大的恐惧引得他连她家门口挂着的灯笼闪着的光都觉得像是兰若寺最后的烛光,刘孟漓吓得大吼一声,一路惨叫着逃了出去,“……鬼啊——”
杨茹暮正在洗碗,听这声凭空而起的惨叫也吓了一跳,这刘孟漓怎么回事?
他擦干净手,套上外套走出去看。
出去之前他谨慎地锁好大门,这会儿,刘孟漓已经没了踪迹,“……刘孟漓?”
杨茹暮虽然觉得刘孟漓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但还是忍不住顺着小道一路往前走,这家伙要真出了事,可不值得庆祝。这时候离九点整还差几分钟,不算太晚,就算由于天气的缘故,一般的居民区也不至于这么冷清,这是杨茹暮当初想不到的。
看来这一带确实是离退休干部的住处,只不过已经没多少户人家还留在这了。这片小区都是独门独户的构造,拿来出租通常也是整栋打包捆绑消费,一般的大学生哪承担得起这样的租金,而能出得起价位的哪看得上这种老房子,所以渐渐的,这里的房子有了个“只卖不租”的不成文规定。
原来那位老太太口中说的“有时候也会寂寞”是这个意思?难怪这样一栋房房价会那么低!
不过这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杨茹暮那时候虽然着急找房子,但该考虑的事他一件也没落下,没想到还是有欠妥当。那个上次给他打骚扰电话的变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蹦出来了,他还跑这么僻静的地段,不是存心找虐吗?
一阵妖风吹过,杨茹暮将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他又往前张望了几眼,“喂——”
远处几户人家的窗户陆续暗了下来。
街道上被风吹得哐铛作响的路灯仿如断头台下的脑袋,杨茹暮抬眼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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