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杨茹暮惊恐地掏了掏口袋,居然什么也没掏到,他见了鬼似的靠着墙壁蹲下来,双手颤抖地捂住脸。
手机的铃声还在继续,他突然分不清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崩溃地大喊了一声:“泞泞!”
“咔嚓”,身后传来开门声,杨茹暮泪眼婆娑地转过头,走廊上一片漆黑,那铃声也停了,刹那间静得骇人,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啪!”灯光亮起。
杨翊泞站在书房门口,一脸疑惑地盯着他看,“妈妈?你叫我?”
杨茹暮五味杂陈,他突然非常想抱紧杨翊泞。
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
那一霎那的感觉实在太过于复杂,杨茹暮原以为他会忍不住嚎啕大哭,临出口又“噗”得一声笑了。
从前不知从哪听来的这么一件趣事:一位母亲以为孩子不见了真是急坏了,又是哭又是闹还报了警,找了好久没找着,都生无可恋了,才终于发现了这皮实孩子——人孩子老老实实躲在大衣柜里,还以为跟妈妈捉迷藏呢!
杨茹暮扶额。
小孩子真的不能没玩伴,没人陪着发泄他们过盛的精力,爹妈就要遭殃了。
杨翊泞的思想再成熟也只是个小孩子,杨茹暮带孩子其实没什么耐心,让他一个两世人怎么拉下脸皮跟杨翊泞一起趴在土堆里弹玻璃珠?
小孩子那些玩法他真心无法理解,这简直就是全天下最无可救药的弱智游戏,杨茹暮真是想不通他小时候为什么也喜欢玩这些游戏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好吗?
杨茹暮双手托住杨翊泞的脸蛋,从额头看起,一寸寸地往下看,杨翊泞的表情特别淡定,令杨茹暮不禁怀疑是不是他把杨翊泞想太坏了?
大概,真的是一开始杨翊泞没听见?
转眼一想,这片小区是有名的土豪区,说不定为了业主隐私,隔音效果非常好也不是不可能。
再说了,三年多的时间,杨翊泞都没有出现玩泥巴,玩弹弓等幼稚行为,他手边那些玩具也都是些组装类益智游戏,杨茹暮看他平时也挺喜欢的,没道理突然就想玩躲猫猫了……
杨茹暮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
这么看来,恐怕真是他想岔了。
杨茹暮最后看了杨翊泞一眼,杨翊泞那表情明明白白地透着不解,“妈妈?”
“哦,”杨茹暮回过神,“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妈妈想吃什么?”杨翊泞笑了起来,两个酒窝鲜明地挂在嘴边。
杨茹暮瞥了眼手表,无奈地眨了眨眼,“好吧,小伙子!那你只能等着15分钟后揭晓答案了!”说着他朝楼下走。
直到杨茹暮的身影看不见,杨翊泞才卸下脸上的微笑,他沉下来的脸跟杨祺陵生气的样子非常相似,有暗色的波浪在眼底涌动。
书房的门被风吹得“嘎嘎嘎”地移动,“喀”地一声撞上了杨翊泞的鞋沿,他低下头睨了一眼。
我就是故意的。他心里有个声音说。
你会不会失去我,这就要看你的表现。
亲情重不重要,你不懂,我总有办法让你懂。
今天奔波了一天,杨茹暮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晾完一堆里衣,他想起外套还放在楼下,他朝楼梯口往下看,发现杨翊泞还在下面,便喊他:“翊泞哥,能帮我个忙吗?”他支使杨翊泞干活的时候都习惯这么讨好他。
杨翊泞极受用地哼了一声,“我允许你说出你的诉求!”
那副傲慢的样子令杨茹暮真想给他一巴掌,但真下手又有点舍不得,“……帮我把挂衣架上那件衣服拿上来,你最好了翊泞哥,快点!”说到后面杨茹暮忍不住催促他。
杨翊泞慢慢吞吞地起身,又慢慢吞吞地将衣服取下来,最后杨茹暮实在看不下去了三五步下楼将它拿了过来。
杨翊泞见状无所谓地退后几步,双手懒洋洋地插衣兜里,这副样子跟杨祺陵简直太神似了。
酷确实酷,可看在杨茹暮眼里,就是欠揍!
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杨茹暮正想说说他,杨翊泞反倒抢先一步恶人先告状,“妈妈,你这种做法非常没道理!”
杨茹暮奇道:“什么?”
“你指挥我干活的时候毫不含糊,怎么那年大冬天我求你帮我把里衣从床尾拿到床头你都不乐意,这公平吗?”杨翊泞仰着脑袋高傲地朝楼上走,那45度上扬的后脑勺金贵的一塌糊涂。
“……那是你自己的事,为什么非要妈妈帮你?”杨茹暮好笑道。
“可是”,杨翊泞这时候已经走到了二楼楼梯口,他转过头,小大人般摇了摇手指,教育杨茹暮,“妈妈,你上次大半夜口渴了还是我给你烧水倒水,这本来也是你自己的事!”
臭小子理挺正,“……这点小事你还记着?”杨茹暮讽刺他。
杨翊泞一脸正色地说:“妈妈,重要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这件事背后的道理。你这种行为明显就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这样不好,你要改正!”
“……”,三天不打,小腚又痒了。杨茹暮竟无言以对,他环顾左右,突然发现装证件的那个包还放在沙发上,杨茹暮懊恼地拍了拍额头,今天真是忙昏头了,他飞快抓起包连同大衣一起抱上楼。
他将包里头的东西翻来覆去清点了三遍,确认无误后,这才锁进保险柜。
安置好一切,他将外套拿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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