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露嘟囔道:“佘长老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问山中事,大多数都是非赫和我们三个在管。”
银衫顿了片刻,道:“非赫还好吗?”
“好得很好得很。”非啸应道,“嫂子快生宝宝了,哥忙着照顾她,就把山里的事交给我了。”
银衫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花露露连忙摆手,“为王分担本就是我们几个的职责,山中兄弟都盼着您回去呢。”
银衫垂眸想了一会儿,道:“我还有些事要办。”
“寻找妖王之心吗?”非啸猜测道,“我们这次出来也是为了这个,据说武林盟盟主知道妖王之心的下落,我们正想过去打听打听。”
“越云欢中毒昏迷,你想怎么打听?”银衫白了非啸一眼,转身面向柳青涯的方向,示意道,“他此番去武林盟,是为越云欢解毒。”
“噢。”非啸恍悟:“难怪您对他这么好。”
银衫“唰”地一下看向非啸,眼神充满警告,花露露抬手给了他一下,笑道:“小孩子有口无心,有口无心,您无视他,无视他。”银衫这才移开目光,非啸后知后觉地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之前让你们查妖毒一事,查得如何?”
花露露道:“已经盘查完毕,并非山中兄弟所为,若是人界散落的妖族,追查起来有些棘手,木芙那边还未有消息。”
银衫严肃道:“此次妖毒一事颇为怪异,不可轻视。”
二人同时颔首:“是。”花露露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王,您的伤?”
银衫摇头:“无妨。”
“聂浔就爱瞎咋呼。”非啸松了口气,“搞得我们也跟着紧张了半天。”
“聂浔来找过你们?”
花露露道:“聂公子昨夜来过此处,除了您的伤,还问了些别的事,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昨夜?银衫心道,聂浔一夜未归,到现在不见人影,难道是出了事?
见银衫出神,花露露二人只好在一旁等待,过得片刻,听银衫道:“去武林盟一事事关妖王之心,不可贸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你等且留在此处,替我查清绝义门之事,我先上武林盟一探。”
花露露急道:“王...”银衫抬手打断她,“离耀把你们交付于我,我便有责任护你们周全。”
非啸扯了扯花露露的衣衫,摇了摇头,花露露不情愿道:“是。”
银衫见她如此,知她也是好意,银衫本不想在他们面前摆架子,二人年纪都比他高出许多,他不过是因为离耀的法力多了千年道行,勉强被他们尊为妖王,说起来,花露露还算他半个奶娘,于是柔和了语气:“放心,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花露露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银衫交待完,转身去抱柳青涯离开,他怕被窝里的热气被屋外的风冷却,还特意罩了个结界,昏睡的人毫无知觉地靠在他怀里,微微皱起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脸色也不再如之前苍白,只是人单薄得像一叶羽毛,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
银衫抱着柳青涯的手臂紧了紧,走出房门的时候,夜行正靠在门外的墙边,他见银衫出来,站直了身体,低声道:“王。”银衫没有看他,直径从他身边走过,夜行听见他冷漠无波的声音:“没有下次。”
夜行突然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
非啸和花露露看着自家妖王离开,双双松了口气,非啸心有余悸道:“我刚都把尾巴夹起来了,王发起怒来真吓人。诶花姐,这柳青涯到底是什么人,王如此对他,倒是稀奇得很。”
花露露撇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柳青涯就是王一直在找的人。”
夜行脸色一僵,非啸垂头想了想,恍然大悟。
☆、扑朔迷离的过去
银衫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幽暗的空间,他疑惑地挪动身子,却意外发现自己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了手脚,扭头一看,强盛的灵力像锁链一般将他禁锢在某个封印之上,银衫心下震惊:这里是哪里?
银衫沉着地打量四周,发现这里是一间牢房,离他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人靠坐在那里,散落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身上的白衫已经被染成半灰色。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许是听到响动,靠坐的那人微微转过头来看向这边,银衫顿时睁大眼睛:柳青涯?!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银衫记忆中再熟悉不过的脸,然而此时更加苍白而憔悴。
有人走了进来,从银衫身边走过,却好像没有看见他,那人一身黑衣,银衫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男人走到柳青涯面前,蹲下身去抬起他的下巴,道:“说出他的下落,我便放了你。”
柳青涯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虚弱不已,听得银衫心里一紧,男人闻言,冷笑了一声:“看起来细皮嫩肉跟个娘们似的,没想到骨头还挺硬。”男人说着,一把揪住柳青涯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威胁道:“你不说,休怪我不客气。”柳青涯半睁开眼看他,勉强开口:“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继续冷笑,他伸手拨开柳青涯的额发,摸了摸他的脸,“不愧是名满江湖的神医,皮肤摸起来比女人还要嫩,我尝过无数女人,还没有试过男人的滋味。”柳青涯猛地睁开眼睛,目光里涌上几分恐惧,男人的话音刚落,银衫忍不住叫道:“你敢!”然而那边的人似乎听不见他说话。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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