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山沟地下,那一瞬间的震撼是陈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在他的面前,那身穿着奇异长袍的女孩竟然就是几天前从老李伯家里失踪的灵歌。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陈凡心里满是疑惑,半晌之后才瑟瑟道。
然而灵歌却只是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半点理会。她脱下鞋子,光脚踩进了红色的溪水里面。先前曾听高山说那溪流不浅,得用游得才能过去,现在看来倒也不然。灵歌站在水里缓缓挪动着步子,那水也仅仅是刚到她膝盖的位置。
陈凡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水里走过去,来到了对面的石壁附近。接着一阵嘈杂的吼声隐隐在耳边响了起来,好像在招呼着他的名字,陈凡循声看了几眼再回过头来,已经不见了灵歌的踪影。
一阵冷风吹过,陈凡猛得打了个寒颤,好似从梦中惊醒。那吼叫声此时竟然真实了许多,他几乎瞬间就分辨出了这声音的来源,“是八哥!”他赶忙回过头来看向他们所在的山沟顶上,依然是漆黑一片,与之前从上面往下看时的情况相似。陈凡觉得奇怪,从先前下沟的过程来看,这沟的高度也没有那么夸张啊,怎么看起来就跟个万丈深渊似的?
正疑惑着忽然有个黑影从顶上掉了下来,陈凡靠近一看,这不是自己顺着下来时的那根麻绳嘛,竟然直接断掉了!想到先前听到的八哥的吼声,陈凡的心里就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难不成八哥他俩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他的心里顿时炸开了锅,忙对着山沟顶上喊了几嗓子,没想到他这一喊,上面的八哥也有了回应:“他娘的你小子聋了是怎么滴,喊了半天也没个回话,老子还以为你摔死了呢!”
“你他娘的才摔死了呢!”听到八哥的声音,陈凡也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行了,别废话了,我给你说几件事你听着点。”八哥的声音很急切,“姓苏的耍那招子没成,那老鬼跟上来了。我估计他的目的也是那狗日的什么祠,老子没办法就把绳子割了。你现在赶紧走,别在那底下窝着听见没,我跟这爷们想办法从别的路绕过去,咱们就在那祠里会合。”
“你说啥!你们他娘的就这么把我给舍下了?”陈凡气的直跳脚,骂道。
“你当老子想啊,这不是没办法嘛!”八哥回道。
“放你娘的屁!”陈凡直接就急了吼道,“那你割绳子就是办法了!你这不是断了我的后路嘛?我不管,你现在给我下来!”
“下什么下!老子没那兔崽子的身手,下不去。你他娘的赶紧走,我估计那老鬼也下去了,你小子自己机灵点,别又被那老鬼给逮了,老子这次可不想漫山遍野的找你。”
“我xx你个死胖猪,你...!”还不等陈凡骂完,那八哥来了一句“老子走了!”之后就没了动静。
陈凡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抱怨着自己怎么就这么欠呢,稀里糊涂地又成了独自一人,这下好了,这深山老林里高峰他们找不找得着不说,自己也快成下一个了。
他叹了口气,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背后的崖壁上传来。
“什么鬼?”陈凡一下子警觉起来,想起先前八哥说的话,他不由一震,心说那老鬼不会真下来了吧?忙打手电朝上面照了照,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但他心里的恐惧却是更甚,能让招财猫和那头胖鸟都忌惮的人要说没点手段,他是打死都不会信的。看来待在这里真是不行,陈凡抬头瞥了一眼那溪流的对面,“丫的,拼了!”
幸好脚下穿着雨靴,陈凡连脱鞋都省了,直接就踩进水里。倒是这水的温度让他有些意外,即使是隔着厚重的雨靴他依然能感觉到阵阵的凉意,想想那光脚过去的灵歌,陈凡不由对这妮子的忍耐力有了新的认识。
三步并作两步,陈凡很快蹚了过去,接着让他犯愁的就是这几近垂直的岩壁。先前好歹还有根绳子抓着,现在直接成攀岩了,还是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打手电环顾一下,周围也没个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陈凡不由羡慕起了高山的身手,暗叹这山里长大的娃儿就是好命,整天在山里放野,上山下海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哪像自己,从小窝在那么点铺子里面,小时候爬个树都给邻居们说是没教养,这次弄不巧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陈凡知道该上还是得上的,他硬着头皮踩上了一块突出的岩壁,刚准备发力,脚底下一滑整个就踩空掉了下来。,幸好也不高,只是裤腿给刮破了,腿上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靠,这样不行。”陈凡看了看自己脚下的雨靴,底子太滑了根本扒不住,索性直接脱了塞进背包里,好在他里面还穿着自己的运动鞋,原本只是害怕这雨靴里有脚臭才又套了一层,没想到这儿还能派上用场。
踩了几脚,陈凡发现确实稳当了一些,起码能撑起身子了,他决定再试一次。这次前面几步倒是能稳得住,但是不知道是否是河道里风大的缘故,攀到一定的高度之后手上竟然打起了颤儿,越往上就抖得越厉害,到了大约十几米的高度直接一阵晕眩。不行不行,陈凡深呼了几口气,打起了退堂鼓。
在这种高度上攀爬对于陈凡这种菜鸟来说已经不单单是体力的问题,更主要的是对心智的考验。十多米,三层楼的高度,平时看可能没什么,但在这种地方,一个不甚很可能就是脑浆四溅的节奏,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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