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多久,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客厅传出来:“谁让你给他开门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安立风自嘲似的笑了笑,把最后一道菜放进了微波炉。拿起手机给兔女郎发了条短信:臂刀,今晚。
收拾起心情扔进垃圾桶,安立风重新拾起笑容,端着东西出去。
龙霁自认嗓门儿还行,估计安立风不聋也就听到了,那么他动手的时间会是…今晚?
龙霁夹了菜给许栩,跟当爹似的嘱咐他:“明天我把你送回去,听你爸的话,赶紧出国。”
许栩原本是直的,和龙霁在一起也是玩心太重,现在估摸着别人也保不了他,就求他:“哥,我以后一定听话,哥你留下我吧!”
那个组织在国外没有势力,许栩担心的是自己根本就出不了国。
龙霁没有说话,想自己送他走。也算是,有始有终吧!催促他赶紧吃饭就不再说话。
安立风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有时候以为龙霁再这样说自己,自己就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可是转念再想,那又如何,他不会信的。所有的话,他只能一点一点吃进肚子,烂在心里。
安立风有吃过晚饭散步的习惯,许栩暧昧地看了龙霁一眼说自己不想出去。所以安立风才有机会一个人到了这里,9号酒吧的地下。
“g.或者说是安先生。”北辰沙把自己蜷缩在椅子里,呼闪着大眼睛,看起来善良又天真,笑得可爱又烂漫,“我有帮助你的义务吗”
安立风沉默,他的请求太可笑了,就像一个一次又一次借筹码的赌徒,明知道自己无力偿还早已被人看透,还不停卑微地哀求。希望那些除了钱财什么都视为粪土的人,或许可以悲悯他的苦楚。
北辰沙看见眼前这个小圣母终于认了命,才恢复正常的阴森语气,算是做了一点退让:“我可以尽量让龙霁晚一点知道许栩的死讯。”
安立风点头,拿了兔女郎给的刀离开了。
“他要刀干什么”兔女郎把耳朵拧成麻花,戴在北辰沙头上假装天线宝宝。
北辰沙低头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茅台,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撇嘴皱眉:“杀情敌。”不过喝完之后,胃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啊!
☆、七·床
安立风走路几乎是无声的,他屏住了呼吸,收紧了全身的肌肉。龙霁又睡在了客厅,这一次,安立风没有看他,悄悄进了许栩的房间。
屋子里弥漫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让安立风咬紧牙关,额头暴起的青筋几乎让他失去理智。他甚至觉得自己在杀人之前会捅自己两刀。
温馨的公寓酒店虽然只有两天,但是因为有龙霁,让安立风忽然有了家的感觉。他缓缓坐在床边,看着许栩。他并不希望许栩死了,他甚至觉得那是龙霁后半生的托付。但是不行,他的性子,一定会搅了自己的计划。
这把臂刀有些许弧度,却又因为可以藏在袖子里而显得小巧。长相奇怪,说是军用的却又不同。这是北辰沙亲自设计的,因为专利申请在德国,所以名字是直接意译过来的,叫做屠戮者1020。
窄小轻薄的刀刃泛着银光狠狠地落下,目标是床上人的脖子。
落下的刀被一股大力稳稳接住,那人趁他失神之际,借着他向下的力道,把他压在身下。
“为什么又不想杀他了”龙霁接到的是刀背,否则早就见血了,他语气里全是调戏。那女人设计得刀,就没有一个温顺的。尤其是这一把,若是安立风真的下了杀手,将指头削断,都不是问题。
安立风双手推开龙霁,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我…我想先打晕他。”
龙霁听出他语气里的慌乱,故意逗他:“那你打晕他要干嘛啊”
“起来!”安立风语气冷淡,却带着颤抖,他怕自己的心意被发现。
龙霁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压在他身上的,几乎整个人都贴了过来,暧昧地蹭着他:“亲爱的,你说谎的时候好迷人啊!”
那话并非用声音表达,而是用气流传进安立风的耳朵,几乎冻结了他的心脏。他觉得这辈子就算为了龙霁死一万次都值了。乃至于听起来美好,做起来痛苦的第一次,他都努力配合,直到自己意识模糊,龙霁筋疲力尽。
龙霁把和自己同样浑身□□的安立风搂在怀里轻轻问他:“这样做,你满意了吗还是…你想彻底取代许栩,来身边监视我?”
安立风觉得这种气氛,他这种语气说出什么样的情话都不为过,但他偏偏要捅上一刀,让他清醒。没有人会一见钟情,没有人会相信一见钟情,除了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人家。
而现在他就得到了回报,龙霁一句话就给他一个透心凉,感觉到龙霁收回了垫在自己头下的胳膊,安立风转到床的另一侧:“不然怎样,给你钱?你开□□吗能报销吗”
龙霁看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翻身下床,心里乱糟糟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自制力,明明和许栩刚刚才做过:“那个…许栩睡客厅会感冒的。”
他必须逃离这个房间,他害怕与安立风肌肤相亲那种沉醉。安立风绝对是个妖精,吃一次就上瘾,但是龙霁知道自己已经吃过,回不了头了。
以前的日子,就算是刀光血影,对龙霁而言,也是风平浪静。就像安立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组织派来的,他还是不能无视他时刻专注的眼神。反正他也没有背叛的想法,只要不连累许栩,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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