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他就听见苏誉翻身,同时,少年发出难受的轻微喘/息,还把身体深深的弓了起来。
顾海生有些诧异,他坐起身来:“还没好?”
他不问也罢了,这么一问,苏誉也火了!
“我也没办法啊!它非要这样我能怎么办!”
“你怎么吃饱了就来这个?真是食色性也,一件也不落!”
苏誉被他骂得要哭了,他抓着被子,咬着牙说:“都怪你!叫你别碰别碰,你非要碰!前头后头的摸,我又不是石头!我当然会有反应!”
顾海生被他这话,气得哭笑不得!
“哦,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我不碰你我怎么给你洗澡?隔空作业?抱歉,我没那能耐!”
“那你就别抱怨!”
顾海生被他气得不出声,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苏誉又翻了个身,而且这次,少年的嗓子里涌出很低的呻吟,像是非常难受。
顾海生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本想不理会,装没听见,但是没过一会儿,苏誉又翻了个身,他竟然趴在床上,就像只蚯蚓,身体一屈一伸的。
顾海生这下没法睡了,他坐起身,烦躁地打开灯:“你在干嘛!”
苏誉把发烧的脸埋在枕头里,他闷声道:“我自己处理一下,还不行啊?”
“你想怎么处理?就这么在床单上蹭?”顾海生更生气,“等蹭到床单上,还不是我洗?!你就那么喜欢给我添麻烦?!我早看出来了,你是生怕我日子过得轻省了!”
苏誉又尴尬又委屈,他的眼泪都要涌出来了,他抬起头,直着嗓子叫道:“那怎么办!我也没办法啊!真的很难受啊!不然你拿冷水给我冲啊!你现在就拿冷水来!”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顾海生再绝情,也不会在三月的天气,拿冷水泼一个小孩子。
他盯着苏誉,好半天,终于无奈叹了口气。
“我来吧。”他说。
苏誉愕然望着他:“你说什么?”
顾海生却不理他,他伸手关掉台灯,然后拍了拍苏誉的肩膀:“躺平。”
苏誉翻过身,平躺着,他还在问:“你想干嘛——啊!”
“老实呆着别动。”顾海生的声音很平,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像打字机,“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告诉我。”
结果,弄得鸡飞狗跳,一塌糊涂。
顾海生气急败坏坐起身,一把摁开台灯!
“都跟你说了提前打招呼!为什么不说话!”他气坏了,“把床上都弄脏了!”
少年虚脱一样躺在床上,台灯照着他的脸,肌肤的柔嫩光泽,如同他那双无声的湿漉漉的黑眼睛。
微妙的感觉涌上顾海生的心头。
但他立即勒令自己停止,又起身去拿了纸巾。
“你是属奶牛的?”他一面给苏誉仔细擦拭,一面讽刺他。
“海生……”
苏誉忽然轻声唤他,他转过脸来,用那双湿淋淋的黑眼睛望着顾海生。
有那么一瞬,房间的氛围停滞了,似乎在这暗夜里,有无名的东西飞窜进来,渗透进这暧昧的空气里。
然而下一秒,顾海生就站起身冷冷地说:“我去换身衣服。你自己就……妈的,你什么都干不了,我还得给你洗干净。”
把衣服换了,床上也收拾妥当,顾海生这才关了台灯,再度躺下来。
苏誉悄悄把身体凑过来,腿搁在他的腿上。
顾海生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淡淡道:“现在不难受了,可以好好睡了。”
“你怎么这么冷淡?”苏誉悄声抱怨,“刚刚我们才好过,好完了你就不理我了!”
顾海生一下子翻过身来瞪着他:“谁和你好了!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是胡说八道呢!”苏誉赶紧分辩,“刚才咱俩不是才……”
“少咱俩咱俩的!”顾海生厉声打断他,“和我可没关系!我只是为了让你早点睡觉!”
于是苏誉像小孩一样笑起来,笑得抽抽的。
“反正咱俩好过了。”他用一种耍赖般甜蜜的嗓音说,“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洁本。嗯,真是……一塌糊涂。
☆、第 34 章
手被烫伤,苏誉没法去上学,即便如此,顾海生依然不肯放松他的学业,不能去听课,那就在家里看书,反正老师布置了那么多阅读内容,手虽然包着纱布,翻书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顾海生也不是那种循循善诱的老师,辅导起功课来,格外的暴力,如果苏誉犯出特别低级的错误,他会毫不客气拿书扇苏誉,扇完了还要指着错处厉声大骂,骂完了还得叫苏誉重来一遍……
被顾海生这样暴力的对待,苏誉竟然也不逃走,顶多在被打疼了之后大哭,哭完了抹把泪,埋头继续读。有时他也会跳起来和顾海生吵,说,自己做错功课都是因为顾海生教得烂,“像你这样的家教,早就被我外公赶跑了!”
宗克己很疼自己的外孙,从来没有动过一根手指,苏誉做错了事,他不骂孩子,反而责怪周围的人:奴仆,家庭教师,甚至学校的老师同学……因此苏誉在小学和中学时,多次转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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