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顿时恍然大悟!
俩人一面低低笑着,回到窗前坐下来,旁边明春看他俩笑得鬼鬼祟祟的,也好奇:“笑什么呀?温蕴怎么了?”
布丁一摆手:“隐私!你别问啦。哦,还有!明春你也要抓紧!”
“我抓紧什么?”
“拱白菜呀!”
豆腐大笑:“这种事你叫他怎么抓紧?真是乱弹琴!”
明春委屈道:“什么拱白菜?在我老家,只有猪才拱白菜呢。”
布丁慢条斯理道:“傻明春,到时候,你也得挑棵好白菜拱,明白么?也学着人家温蕴一点!”
这话,布丁本来只是玩笑,豆腐听着,心里却不大舒服了。他淡淡道:“说什么呢?这种事都是个人缘分,心心相映了自然就在一起了,难道还非得讲究个高低层次?”
布丁一时没看出他的不悦,还笑道:“咦?讲高低层次的是你吧?择得贵婿,平步青云这话,是谁先说的?”
豆腐一听这四个字,心里像是挨了马蜂蜇!
他立即收敛笑意,冷冷道:“别这么说。好好的,把人说得那么贱!”
这个字,可刺激到布丁了,他刷的也变了脸色!
“你说话可注意点儿!我说什么了你这么说我!”
豆腐原本不是个爱和人吵的人,尤其对方又是布丁。
然而今天,也不知他哪儿来那么一股无名怒火,忽然就冷笑道:“是你先扯的这个话题,哦,难道人家温蕴是挑好了时机角度,这才晕倒的?!可别以己度人!”
布丁勃然大怒,他一下子跳起来!
“什么叫以己度人?!豆腐,你给我把这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温蕴是挑了时间角度才晕倒的?!你这是血口喷人!”
豆腐愈发冷笑:“我血口喷人?一开始是谁,叫明春‘挑好白菜拱’?难道不是布丁你么?”
明春见他们越吵越凶,他吓得发抖,拼命拿话阻拦,正巧这时岳龄他们也进来,见豆腐和布丁大吵,一个个都慌了神,赶紧上前劝阻。
岳龄急道:“还说我爱生是非,你们怎么也吵上了?这么大声儿,也不怕经理听见!”
布丁皮笑肉不笑道:“经理听见怕什么,他开谁也不会开豆腐的,你们放心!”
豆腐大怒,跳起来要理论,布丁却转头,一摔门出去了。
布丁和豆腐吵翻了,这在独眼杰克里,还是史上头一遭!
酒童们一时间议论纷纷,因为在场只有明春一个人,所以他们都揪着明春,问他事情经过。
明春是个呆呼呼的傻小子,心智接近懵懂的小孩,就连一般那种酒童耍诈的手段都不会,特别实诚。好些客人喜欢他,也是因为他这份天然呆。
然而明春虽然呆,但却非常老实懂事,他知道事情涉及温蕴和客人的事,不能把实话说出来,于是只得支支吾吾说他也不知道,反正……一不留神就那么吵起来了呗。
岳龄和那些酒童说,他早看出俩人近来心情都很不好,叫他说,不是俩人之间起了什么致命的冲突,而是恰好布丁和豆腐都遇上了心烦的事儿,所以这才点火就炸。
“他们遇上什么事儿了?”小寇好奇地问,“失恋了?”
岳龄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猜点更高级的理由?”
“那就是……对方是亿万富翁,他们失恋了?”
岳龄气死了:“我没叫你在钱上面升级!而且怎么可能俩人一起失恋?失恋阵线联盟啊?”
酒童们全都笑起来。
岳龄又叮嘱他们:“最近这俩就是炮仗。咱们呢,躲着走,别再给他们点火了。”
豆腐和布丁这一吵翻,店里气氛不由自主就有点改变,酒童们都很惴惴,既不敢让苏誉知道,又不知该怎么撮合他们——往昔都是他们吵,布丁和豆腐来平息的。
其实吵过之后,豆腐也后悔了,他深知事情起因在他,布丁说那句话,完全是无心的,以前他也经常这么开玩笑,自己从来没恼过。这一次,不过是因为顾海生那件事,他心底有伤,所以一听见那四个字,火就不打一处来。
但是让他主动求和,豆腐又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
一直到吵架之后第三天,俩人乘一趟电梯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闷声不响,气氛尴尬得要冒火。豆腐心里反复想,先开口吧!可是开口说点啥好呢?要是说啥布丁都不搭理,那怎么办?
他平时对付客人,手段百出,可布丁不是客人,而是比谁都更熟悉他的挚友,在布丁面前,豆腐耻于耍手段。
正想着,电梯到了家门口,出来时,布丁忽然站住。
“过来吃饭?我熬了骨头汤。”他对豆腐说,神色淡淡的。
豆腐一怔,慌忙点头:“好啊!”
于是这场吵架,就算揭过去了。
……好歹没让苏誉发觉。
温蕴的事,布丁后来问豆腐,有没有下文。豆腐摇头。
“你没看祁如山这几天没来独眼杰克?温蕴也没再提那天的事了,俩人在私底下沟通吧。”
布丁说:“温蕴天天住在店里,也没见他出门,这样子像谈恋爱么?”
豆腐却闷闷道:“其实我倒是不支持他跟祁如山。”
“你嫌祁如山大他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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