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人少,偶尔走过两三个士兵。有鱼轻悄的穿过花丛来到柴房,柴房外有梯子,能架着爬出墙外。
有鱼身子虽然虚弱,但爬出去的力气还是有的。常锻炼身体,身子不矜娇。
有鱼把梯子架好,身后突然传来人声。“有贼,快抓住他。”
有鱼条件反射地噌噌趴到墙上,推倒梯子纵身一跳,载倒在墙外的一匹马背上,随后摔到了地上。
有鱼连忙站起来边躲边逃,走街串巷,最后进了一家衣铺子换了套衣裳后便往城门走去,顺便买了一大包干粮补充体能。
城门处汝兵正在审查出入者,有鱼买通了一个樵夫,把包裹藏在马车的木柴中,自己装作樵夫儿子顺利出了城门。有鱼买下马车,骑上马奔在古道上,开始了一个人的流亡之旅。
天边晚霞五彩斑斓,夕阳西下,一阵秋风吹过,意境正浓。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_→
——
男人的饭席总是谈天说地,从天下大事聊到花房美姬,晃眼便过了一个时辰,星辰四起,暮色四合。
酒家的酱鸡味道不错,封淡淼有意给有鱼捎了一份回去,等有鱼吃饱喝足,自己也好解释一番。
三人回到有鱼房前,舒晋忽然踩到了什么差点滑倒,捡起来一看发现是有鱼手腕上戴着的东西。
尉矢看罢说道:“小黄毛说这东西叫智能手表。”
房间黑乎乎的并没有点上油灯,静悄得出奇。封淡淼唤来一个仆人:“怎么不给汝公上灯。”
仆人答道:“房间里是有油灯的,天黑前小的也来请示汝公用不用上灯,可是汝公没有回话,想是还没醒来,房门又是锁的,小的不敢打扰。”
封淡淼忽觉不妙,急忙的一脚踢开了房门进去,仆人把灯盏点燃,房间变得明晰。
看床上的人躺着好好的,封淡淼顿觉得自己多虑了,但既然进来了,封淡淼便问候道:“汝公?”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封淡淼下意思又觉自己的多虑是应该的。“汝公?”
尉矢干脆上前掀开了被子,却见几个枕头,大吃一惊道:“他跑了。”
封淡淼瞪大了眼睛,走上去触摸被褥,神情有些恍惚,“走远了,他身上不是有毒么。”
舒晋走到一旁的桌前,看着上面潦草的图画,淡漠道:“他应该是发现了,劝我们不要去找他,他回家了。”
尉矢一边搜查衣柜一边问:“你怎么知道。”
舒晋摸着桌上已干的墨迹:“他在这里画了幅图,吩咐士兵锁城,如果他出了城就难找了。”
封淡淼凑过身来看桌面,百思不得其解,“老鹰抓小鱼?”
舒晋:“他是被大鸟叼来的,他想说大鸟把他带回家了。”
尉矢唤来更多的仆人审问,仆人回答说在柴房看到了贼,现在思索一番才惊觉那贼是有鱼。封淡淼骑马飞快赶到城门,问士兵是否见到脸上贴着药膏的人出了城,答案是肯定的。
封淡淼跑上城墙望向漆黑一片的古道,失落的垂下了头,秋风起,俨然听到落叶扫地的声音。封淡淼眉头不自觉微微蹙起,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空,说不出滋味,长叹一声,“哎,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
封淡淼忽然憨然的愣了愣,“可我为什么要解释?现在要做的是回去、商量后事、睡觉。”
郡府里,尉矢焦躁的来回走动,屋子里充斥着他气愤的踱步声,“是我一时大意,小滑头不可信。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们不该把赌注押在他身上。”
舒晋倚着门口,看了看熏黄的月色。“赌注没有押错,只是他心不在江山。终究是我们强迫他的,他要走谁也拦不住。”
封淡淼从城门回来,走进房间里坐下。
尉矢连忙问道:“小黄毛可出了城了?”
封淡淼点点头,看向舒晋:“将士们多问我汝公是否安好,我该怎么回答。”
舒晋微微垂下了头,这是他失望时的姿态。“不能实话告之,有鱼是众望所归,宁可说他战死沙场也不能说他临阵脱逃,否则一定会军心大乱。眼下要找一个模样跟有鱼相仿的人来顶替他,以假乱真,安抚军心。”
尉矢苦闷的挠着头:“可夫人过两天就会赶到,我们骗得了将士骗不了夫人。”
舒晋:“夫人那边就实话实说,我想夫人跟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尉矢不认可的摇着头,想起林稚灵那鲁莽的性子,处处维护有鱼,不见得她胸有大志。“我看夫人巴不得小黄毛解甲归田,他俩好做一对田园夫妻。”
舒晋:“并不,我看夫人的确是帝后之相,比毒/药更管用。”
封淡淼一边翻阅着有鱼的书,一边说道:“眼下汝公下落不明,纵使夫人能牵制汝公,又从何做起?”
舒晋:“私下派人去找,有鱼头上有一拙小黄毛,异于常人,容易找出。”
封淡淼感到隐隐的不安,“现在兵荒马乱,他跑哪去都不安全。”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机灵得狠,见强示弱,”尉矢也拿起有鱼的一本书看,然并不能懂上面的文字,但看封淡淼看得出神,蹭了蹭他的肩,“嗯,你看懂了?”
封淡淼摇着头,指着四级英语书中黑人老外的图像,说道:“我只是好奇,汝公真不是中原人士?我随父亲去过西域,也没见过黑成这样的人。”
舒晋若有所思,将心比心想了想,似乎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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