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决定还是不要乱走,到了已经按时开放的考场乖乖坐定。
考试开始,袁襄祈冷静地填涂着答题卡,隔壁笔被拿起来又放下,拿起来又放下的声音打扰了他,他微微侧过头看着左边的江直树。
江直树正在一只一只铅笔地试着,然后一脸不可思议地把所有的铅笔都摊放在桌子上,愣住了。从袁襄祈的这个角度来看,似乎所有的铅笔笔芯都断了(……)。
袁襄祈立即联想到刚才楼梯上江直掉了,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摔断了所有的笔芯,袁襄祈在心里又感叹了一下湘琴的护身符,然后坐直举手。
监考人员过来询问袁襄祈怎么了,袁襄祈把笔袋里的一只铅笔递给了监考人员,说要还给他左边的考生。按照考场规则,考生之间借还要经过监考人员的同意,不能私自借还。
监考人员一脸疑惑,问道:“我刚才没有看到你举手要借东西啊?”
袁襄祈淡定地说道:“那是我在考试开始前借的。”
监考人员看着两边的两位帅哥,心都要冒红心了,也就借过了袁襄祈的笔,给了江直树。
江直树接过了笔,用眼神给了袁襄祈一个谢谢。
☆、cut 21
考试结束的时候,江直树把笔还会给袁襄祈,袁襄祈打趣道:“看来湘琴的护身符威力挺大。”
江直树没有说话,摇了摇头,用手按了按额头,看上去似乎有点不舒服。
袁襄祈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江直树边走边说道:“可能是药效来了,刚才考试的时候也感到有点头晕。现在是用脑过度了吧。”
袁襄祈看着走路都有点摇晃的江直树,直接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你现在不用想太多,我会把你安全带回家的。”他在街上截了一部计程车,打开车门把江直树塞了进去,“头晕就不要挤地铁了。坐车回去吧。”
江直树坐进计程车之后,迷迷糊糊感到头更晕了,刚才考试的时候努力让自己清醒,估计是现在作用反弹了。他不适地闭上了双眼,感觉到有人在他旁边坐下,温暖的触感让他慢慢让意识消散。
车缓缓行驶在已经开始有些拥堵的路上,袁襄祈感到左边肩膀一重,转过头来看是江直树已经睡着了,头还刚好碰到了他的肩膀上。袁襄祈比江直树要矮,他挺挺腰,坐直了身,让江直树能够靠得更舒服一点。江直树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袁襄祈看着窗外路人的匆忙,身旁的人呼吸浅浅地扫过他的颈脖。
交通堵塞并不太严重,大约半个小时后就回到了江家。袁襄祈把江直树轻轻推醒,江直树迷糊着抬起头,但意识还没有回笼,有点呆呆地看着袁襄祈。
袁襄祈说道:“到家了。”
江直树抬起头通过车窗看到熟悉的花园建筑,“嗯”了一声却完全没有动作。袁襄祈只能头痛地付好了钱,打开车门,把江直树的一只手臂穿过自己的背,搭到肩膀上,然后自己右手握住那条手臂,左手搂过江直树的腰,一使劲起身,然并没有成功反而狼狈地跌倒回座位上,袁襄祈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江直树的体重。不过这下子跌倒也让江直树清醒了一点,他挣扎着打开了另一侧车门,自己下了车。
袁襄祈想要跟上扶住他,却被江直树推了推,袁襄祈只好先快步去开门。
门开了后,江直树径直上了二楼,江妈妈从厨房里面出来,湘琴也在一分钟后从二楼冲了下来。她们急切地问道今天到底顺不顺利。
袁襄祈把这“顺利”的一天所经历的说了出来,湘琴低垂着头,江妈妈则是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
袁襄祈叹了口气,不想看到她们这么担心,就安慰着说道:“应该对考试没有太大影响。不过,你们最好去看一下江直树,他好像很辛苦。”
江妈妈立刻去二楼,湘琴也想去,但想到今天似乎很大程度上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就没有跟上去。估计江直树现在也不想看到她了,湘琴沮丧地想道。
江妈妈折腾了一会儿后下来,告诉袁襄祈他们,江直树没有什么事,应该是累着了,睡一觉估计就没有问题了,湘琴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湘琴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惹江直树不高兴。护身符也被她偷偷拿回来烧掉了,至于袁襄祈的那个,她没有动,估计是袁襄祈是他的弟弟,能够承受住她的祝福。
在最后的一个考试日来临的时候,湘琴睡过了头,她匆匆忙忙下来的时候,袁襄祈和江直树已经吃好了早餐准备出门了。她不舍地跟他们道了别,刚拿起一块面包,突然想起上一个考试日的事情,担忧地对江妈妈说道:“如果今天又有什么事情怎么办?”
江妈妈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但明显江妈妈自己也有点心神不灵。
湘琴咬了一口面包,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不行!这场考试太重要了!我一定要护送他们,亲眼看到他们进了考场才可以!”说着,她把手里的面包放到了桌子上,风风火火地跑去穿鞋,准备追出去。江妈妈拿着面包出来喊道:“湘琴,你的早餐啊!”但是湘琴已经飞奔出去了。
湘琴快速跑了几分钟,终于地铁站前看到了两个人,她自以为隐秘地躲到了一个柱子后,但在袁襄祈一回头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她。谁让她今天穿了红色的衣服呢?在这黑黑蓝蓝的人群中太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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