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舒筒嘴巴合不拢地掉出一丝涎水,拖在男人上好的袍子上,男人也不以为意,一根手指戳舒筒柔软温暖的腮帮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有意思,陪你这个假爹玩玩。”
舒筒喉咙里呜咽出声,却没法发出半点声音,男人的手指在他嘴里搅动他的舌头,让他没法说话,恶意地在他咽喉里抠了一下。
要不是早上还没来得及吃饭,舒筒会把整个胃都呕出来。
然而他只能难受地干呕,什么也没能吐出来,眼角带泪,羞愤交加地怒视着男人。
恶魔一样的男人低下脸来,淡笑道:“这世上能骗得了我的人不多,何况,我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不要耍花招,趁我对你感兴趣,你最好表现好一点,我还能饶他一条性命。”他的目光转到艰难跑过来的茅小飞,犹如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
茅小飞急促喘息,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了,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知道抱走舒筒那个男人勒住了他的马。
跑到马前,茅小飞两手吃力地撑在膝上。
两只猎狗发出雷鸣一般的嘶吼。
忽然有人吹了一声长哨,狗猛扑向前的动作生生顿住,各自不甘地看了一眼茅小飞,跑回他们的主人身边,对着马上尊贵的主人摇头摆尾,一脸温顺。
“怎么?嫌钱少了?”
“不是,大人,您真的不能带他走,我们父子一直相依为命,您带他走,是要我的命啊!”茅小飞毫不脸红地睁着眼说瞎话,他也知道,这个男人绝不缺钱,不是给钱能打发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得要抱走舒筒。他要找一个玉雕一样的小娃娃,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那又怎样?”男人哼笑一声。
茅小飞心乱如麻,一方面是穆参商让他们看住的宝藏,一边是才跟了他们两天的同伴。不管怎么样,钱是死的,人是活的。
茅小飞一咬牙,“我儿子还小,需要人照顾,大人一定要带他走,不如把我一起带走,我可以照顾好他,不然没有我在,他没法吃饭和睡觉,这孩子从生下来脾气就倔……”
男人竖起一只手掌。
茅小飞识相地闭了嘴,巴巴儿盯着他。
“我还能饿着我的义子?”
茅小飞眉毛拧了起来,拳头也悄悄攥紧,让他不甘心的是,就算他这么扑上去,除了让马踹一脚,能有什么杀伤力。其他人都离得很远,最近也在三米外,他手里没有兵器,只要是有,即便是螳臂当车,他也可以试试。
舒筒在男人怀里嘴巴不自然地微张着,看得茅小飞心里刺痛。
“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儿子?”软的不行,茅小飞直起身。
男人眉毛扬了起来。
“有点意思,你要是能跟在我的马后面,跑上二十里,我就把你们父子一起带走。”他眼神游移在河面上,暗潮汹涌的宽大河流让他想到一个好主意,嘴角勾起一抹难言的邪笑,手贴着舒筒光滑柔软的皮肤,怀里的小人浑身僵硬,这让他血液里流动的兴奋跳跃起来。
“好。”茅小飞二话不说答应下来,卷起裤腿,露出两条白瘦的腿。
“不是这样跑。”男人使了个眼色。
他的一名手下抛出一卷绳子,将绳子一端系在马镫上,之后翻身下马,来到茅小飞的面前。
“伸手。”粗噶的声音命令道。
茅小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看了一眼舒筒,马背上那男人恶意地捏了一把舒筒的伤腿。
舒筒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叫。
茅小飞眼睑一跳,伸出双手,看着男人的手下绑起他的手。那人毫不留情,毛刺刺的绳子扎进茅小飞的手腕,他咬牙忍住,就跟在马后面。
才跑了不足一里,茅小飞就有些吃不住力,但他抬头看一眼,不远处游山玩水一般让马悠悠闲闲慢跑的男人,想到舒筒就在那里,又卯起劲往前跑。
日头越来越烈,茅小飞不停翻动的双腿也渐渐沉重起来,如同灌了铅。他的嗓子里如同被一把火燎烧,茅小飞伸长脖子用力吞咽一口唾沫,感觉腿是腿,和他的身体不在一块儿。
“跟不上了吗?”散漫的腔调在前头响起。
汗水刺进茅小飞的眼睛里,他使劲眨了眨眼,看见锦衣华服的男人托起舒筒的屁股,一只手揽着舒筒的小腰,炫耀一般地将他往上抱了抱。
茅小飞握紧拳头,鼓足劲,大吼一声,脚底下又多了一股力量,往前跑去。
人始终跑不过马,一旦茅小飞跑得快点,前方的马就会加速,茅小飞跑不动时,马也会放慢速度,绝不让他跌倒。
足足跑了大半日,日头明显已经往西偏移,茅小飞感到体力到了极限。
“你爹跑不动了。”男人低下头,手握住舒筒的下颌,摸到了一手口水,他也不以为意,手掌一用力。
脑子里被伴随着剧痛的一声轻响贯穿。
舒筒倏然睁大了眼睛,眼角疼出泪雾来,很快被他眨去。
“你个王八蛋!”话音未落,男人就毫不留情给了他两记耳光,神色笑盈盈懒洋洋的,“在我这里,不许骂人。”
舒筒搜肠刮肚想骂人的话,生硬地吐出一句:“狗娘养的。”
又是一耳光,舒筒小小的脸肿起老高。
男人不以为意地看着茅小飞,继续放低声音说:“他快倒下去了。”
“你混蛋!”舒筒浑身都在微微发抖,抓住男人的胳膊就咬,这次男人没有让他咬,仅凭一只手就将舒筒的嘴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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