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飞总算想明白了:年前言宁荣为什么要重复管家说过的那句,无父无母的孤儿?
管家回的那一句殷勤的,谄媚的是是,又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来,把断成两截、货真价实的玉簪又拿出来,没法子,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还留什么念想,发青天白日大梦还想重当一回王妃不成?
寂静的夜晚,两个耳刮子抽得茅小飞眼睛里浸满了泪,流在脸上,也只觉得是雨。整个人都被打得通体畅快,舌尖顶了顶不知因为冷还是疼变得麻木的腮帮,茅小飞朝着城西缓慢地走,那里有彻夜不打烊的旅店,还有热滚滚的羊杂汤。
从卖身进王府当伙房下人,他茅小飞什么时候不是一穷二白,不过是把穿上的鞋重脱下,脚上的茧子又没掉。
茅小飞把鞋脱了拎手上,光着脚比谁都走得又快又稳。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此文是个甜文。。。
☆、二
身上的破布衫也不遮风也不避雨,茅小飞吸溜着鼻涕,想了想,这身破布烂衫等典了这玉簪,也得换一件新的,脏是不能更脏,便用它擦了擦脸,手也在脸上摸来摸去,确定没有什么东西沾着,才敢踏进瑞丰当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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