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粟说他的耳朵起码已经冻僵了十数个时辰,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结果在马背上打盹,不小心睡熟,跌下马去,大家睡觉的时候都很小心,那个人用绳子把自己绑在马身上,掉下去时绳子迅速从腰向下滑,套住了他的脚踝,马受了惊,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朝前跑,在雪上拖着那人跑出十数米,留下一道根本不明显的红线。
大家七手八脚把他从马背上解下来,才发现那人的耳朵已经在雪地里磕掉了。
当时他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架装货的马车里,剧痛让他醒来,那声凄厉的痛叫一直盘桓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其余的也多是冻伤,还有身体差的已经发起高烧。
茅小飞的身体在马上左右重重晃了一下,背心里一只手掌托住他。
茅小飞即刻清醒过来,他甩了甩头,心有余悸地瞪直眼回头看徐柒,“徐大哥,”他缓了一口气,把马镫踩稳,紧紧抓住厚实的鬃毛,“我居然睡着了。”茅小飞不好意思地说,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暗示自己,千万不能再睡着。
即使是晚上,雪地里依然很亮,雪已经停了。
金粟命令部队就在这里扎营,从车上卸下一桶油,拆下其中一辆马车上的木料生火。
一个胡茬满面的粗汉走到那辆马车的马面前,大掌抚摸马背,马的眼睛像两颗莹润的宝石,温顺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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