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能让恒安王失态的,要么就是夺位的事儿,可任务进度显得清清楚楚,人家的夺权大业没出啥偏差,正进行得好好的呢。
难道是……?
只做了一次就对女人不行了?
不得不说,任越意外猜到了真相。
花圃是个处于王府角落的单独院子,虽然不大,但胜在精致。虽说黎景明觉得这些年来荒废了,但还是比外面的园子不知道好上几倍的。
几个家丁自然是不知道怎么打理园子,但有专业的人来处理这些问题,他们要做的就是重新栽下一些花,平日来松土浇水,顺便修剪的过于茂盛的枝叶和杂草——总结来说就是做苦力。
做园丁和做扫地的,还真说不上哪个好点……
但听闻是恒安王亲自吩咐收拾这个院子的,任越就觉得这是份好差事。自那晚上后黎景明的房间和书房安全措施实在是做得太严实了,他就没寻到第二次如法炮制的机会。既然恒安王要这个院子,那他肯定会亲自过来,只要能见面就有机会。
就这么过了几天,黎景明还真来了,但来得让当时正蹲在地上修剪花枝的任越猝不及防。
身边的另一名家丁听见脚步声一抬头,立马慌张地丢了手里的铲子,恭恭敬敬地跪着,像他这种小人物还是头一次见到恒安王,不过这院子里就这么一位贵人,从衣着气度上都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身份。
任越也匆忙跪下,下意识地就头低得要埋进地里,怕和黎景明的视线对上,下一秒才反应过来上次恒安王压根就没见到他的脸啊!就算他盯着自己看上个十天半个月也认不出来自己是谁。
别说十天半个月,黎景明压根连一眼都没瞅他们,看到院子是被打理的不错,当即赏了规划这花圃的人,自然是没任越他们这些苦力什么事儿。
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的黎景明随意走走,决定下午就在这里坐着用些点心,自然一堆人来来回回地拿茶水,拿糕点,顺便把碍眼的两位“园丁”给先请出去了。
走出圆拱型的院门时任越偷瞥了一眼,发现黎景明走到开得正茂盛的木槿花丛旁欣赏,似乎是格外喜欢的模样。他不敢多看,怕被发现端倪,默默把这事儿记在心里离开了。
“听说魏王已经开始动手了?”黎景明赏着花,轻轻吹了吹热茶,和跪在亭外来报的人说话。
“是的。”
“太子那儿呢?”
“具体还不清楚,但太子似乎早有准备。”
黎景明哼了一声,太子精着呢,淑妃那一家子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点都沉不住气。
他现在只能闲着,装好一个身体欠佳的王爷,等到那边败了后,往京城送去些愤慨的意思就够了。“那西边那些……”
“先停了吧,动静再大就不好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
“没事儿就下去吧,近期本王尽量不出门走动,吩咐底下的人也安分些,别徒惹事端。”
那人领了命就退下了。
黎景明饮着茶,只觉得众多事情扰得他心烦不已。虽然魏王蠢得不行,但好歹还有个母妃帮衬着他。像他这种母亲到死都只是个采女的皇子,身后没有势力,也得不到父皇的重视,一切都的自己来,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好在那些兄弟们都从未把他放在眼里,这才有了一丝可趁之机,说来也是好事。黎景明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你在书中的时间和现实时间是一样的。”已经回到下人的院儿里后系统告知任越。
〔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再磨蹭了,若是魔王在你取得了力量前破坏了封印,整个大陆就完了。”
任越都快忘了自己还担任着兼职救世主的职责:〔这种基本规则下次可以麻烦你早点说吗?〕
“我不习惯和对魔法毫无认知的人沟通。”
〔……〕感觉被变相歧视的任越无奈了,〔我知道了,就是催我加速是吧?这我只能说尽量就是了。〕
终于有一天下午,机会来了。
这天活不多,只有任越一个人在干活,本来已经应该收拾完的他在结束后却迟迟没走,而是估摸着黎景明差不多该来的时间干了一整瓶隐身药。
前两天黎景明下午都会来这里晃悠两圈,再小坐上片刻。
而且应该是不在密闭场所,放松了些警惕,侍卫们也贴得不那么近了,而是站在门口的位置。
果然不过一会儿就有两个婢女来了,端了些甜口但不至于饱腹的零嘴进凉亭,任越就知道恒安王过会儿就要到了,这些婢子们是先来摆了东西免得一会儿打扰了王爷的雅兴。
果然黎景明过了约莫十分钟就信步而来,似乎今天兴致不错,还差了人拿着笔墨进凉亭,像是要题诗作画的架势。
任越看黎景明着实喜欢那丛木槿花,而那花丛又是碰巧一大片,处于两个侍卫再走远些就看不着后面的盲点里,便站在那等人过来。
这会儿他是心里真没谱,但也只能等着。
黎景明就在那亭子里悠闲地坐着,看得任越干着急,生怕等这隐身时效都过了对方也不动动,那这瓶要就算是白费了。
结果今天也算他运气好,黎景明画作到一半还真的往木槿花从这边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突然兴起还是准备看得更清楚些,反正任越是手一伸就把人给拖到了花丛后头。黎景明脑子里像是烟花炸开一般,怎么也想不到这怪异的情况竟然又发生了,想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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