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衣服的王海瞬间变成木头,大脑的cpu在整整的一分钟里暂停运转。
说要留下来过夜的是王海,怎么如今反应惊人也是他。
像个机器人拿着衣服的王海同手同脚地走进浴室,因为廖柏鹤才刚从浴室出来,里面的温度仍然比外面的偏高。
反锁浴室的门后,王海紧紧抓住衣服,整个脸部的五官都往中间挤。
我的妈呀,怎么就没想到过夜就要穿着别人的衣服,还有今晚自己会睡在哪里,该不是和他一起睡吧。
王海不禁在心中反悔。
但是,如果说要走,一来还不知道有车回去不,二来自己说的留下来怎么也得哭着待着。
真是欲哭无泪,对于完全不习惯的陌生屋子,王海带着一种无比的别扭感把澡洗完了,这个澡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洗得如此煎熬的一次。
当冒着热气出来的王海,扯着身上的衣服里面空旷旷的感觉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果然廖柏鹤的身材比王海的身材要高大,以至于穿在廖柏鹤身上的衣服是无比吻合,而穿在王海身上时就像一块木板套了个麻包袋,简直就是衣服穿人。
热水澡过后会使人紧绷的神经得到暂时的舒缓,精神一舒缓肚子就会出现饿的生理现象。王海带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打算到厨房要点粥吃。
反正都是我煮的,用的还是自己的钱,吃他的也不为过。王海自言自语地说。
穿上外套穿着拖鞋走去厨房,把双手插在外套袋子里的王海经过客厅时看见坐在方形餐桌旁的廖柏鹤湿着头发,水珠悬挂在发稍摇摇欲坠。
顺着廖柏鹤注视的方向,餐桌上摆放了两碗粥,一碗是给他自己的,另一碗则是给王海的,这一层王海倒是清楚。
既然有人主动把食物带来,王海也慷慨地领了这份情。
踩着无声的脚步来到餐桌的另一旁,在这个方向刚好与廖柏鹤面对面坐着,可以一清二楚地看清他的模样。
往日焕发着阳光般的暖笑俨然已经消失在廖柏鹤俊朗的脸上,相反整个人多了几分柔和温润的感觉,或许是由于头顶上的光线造成的错觉吧,不过对于廖柏鹤的这一面王海还是感到新鲜。
“这是给我的?”
出于礼貌王海指着那碗粥明知故问。
淡淡的笑容如同仲夏阴凉处的那一朵淡白的茉莉花般轻柔地显现在廖柏鹤脸上。
只是仅仅一抹笑容,王海已经知道答案,抽出一只手抄起勺子毫无顾及形象地吃起来,把他所有的精力放在冒着白烟的粥,一点都没有留意对面的廖柏鹤,等他吃完一碗抬头之时,王海才猛地发现对面的人根本就没有碰他手边的粥。
“把它也吃完吧。”
廖柏鹤一改常态的关心让王海可谓是受宠若惊。
难道一个人生病时性情可以有如此大的改变,王海用古怪的眼神注视着廖柏鹤,手则是没有停下直接把他推来的粥揽过自己这边。
微眯的双眼紧紧凝视王海低头喝粥的后脑勺,天花板上的灯光投射进廖柏鹤漆黑的瞳孔中,如同宇宙的光被吸入神秘黑洞中,让人琢磨不透黑暗的背后有什么。
“吃完了吗。”
一直注视着王海的廖柏鹤在王海喝下最后一口粥之时撑着头问。
“嗯。”
王海用鲜红的舌头舔着双唇回答。
“吃了我的东西就要帮我做事。”
廖柏鹤用食指指自己未干的头发理直气壮地命令。
对于今天变得温和的廖柏鹤,王海是放松了警惕心,没想到过不了多久廖柏鹤就恢复了往日欺负人的讨厌模样。
坐在沙发上,一左一右的两人,吹风机嗡嗡地发出热风,欢快地吹起廖柏鹤坚硬的黑发。因为他的头发偏短,所以王海摸起来有点刺手。
在寒冷的空气,吹风机的暖风让廖柏鹤感到非常惬意,非常享受。加上脑袋被王海的手温柔着摸着,让他想起小时被大人称赞时摸头的怀念感觉。若是时间可以允许,廖柏鹤还真希望可以一直让自己享受这一份感觉。
“喂,要睡就回房睡。”
眼看廖柏鹤快要睡着,头都差点要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关上吹风机,王海小声地说。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会让王海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
被摘掉的黑框眼镜在黑夜中静静地躺在木制棕色茶几上,睡在客厅沙发上的王海透过额头前发丝的空隙无焦距地仰望蒙着黑纱的天花板。
安静总是会容易让人想东想西,比如现在的王海。
在廖柏鹤说要去睡觉时,王海一度自恋认为廖柏鹤会让自己和他睡在同一张床,当时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鬼迷心窍想到这些。
殊不知,廖柏鹤是让他睡在客厅,这才是理所当然的啊,王海对于自己的失礼想法感到羞愧,在心中不知面朝大海呐喊多少次。
捧着脸,躺着紧紧蜷缩在沙发上,这是王海对自己做的羞事忍受不了的反应。
“幸好廖柏鹤不知道,如果知道还不知会被怎样笑死。”
在黑夜中王海轻声细语地对自己说,出口的话语淡淡地融入朦胧的黑夜,为沙发上正在自我忏悔的人送来渐浓的睡意芬香。
不知何时睡着的王海眷恋被窝里的温度,只是朦胧于梦中的他感觉到这温度忽然化作成一条火蛇缠绕他的全身透不过气。
睁眼一瞧,原本睡在沙发中间的王海不知何时被挤到沙发边缘上,揭开被子往里一瞧,廖柏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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