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主人,并不是我不记得,那人拿著国会的一级通行证,我没有权利阻拦他……”
一级通行证?那说明他的到来是得到国会授权,也是他不能拒绝的。
陆锐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他的军装,确定每一颗扣子都严丝合缝地扣上,衣服上没有难看的褶皱,也没有令人难堪的气味後,才对门外的陆小宝说:“请客人来书房。”
“哎哎哎,我就说嘛,这麽美好的夜晚,怎麽会有人不愿意跟老朋友一起喝一杯石香咖啡,”移门在那人的通行证之下自动开启,陆锐明只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是他曾经在军部的旧部下埃迪森。
“老朋友,你是不是现在风光了就把我忘记了,是我啊,埃迪森,你还记得刚入伍的时候,我是班里那个体能最差的人,还是班长你不辞辛劳为我做体能特训……”
“我记得,埃迪森。”陆锐明对他轻轻地颔首致意,如果他没记错,埃迪森没有像他一样继续为军队服务,而是被调到了政府部门,一路官运亨通,现在已经是联邦外交部的一名出色的官员。
“哦你还是那麽冷淡,不过我也没期待你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那太过不切实际。”埃迪森有著一名外交官的热情和察言观色,他并没有忌讳於陆锐明的冷淡,而是自顾自地朝著陆锐明书房的沙发走去,一屁股坐下,对守著等待命令的陆小宝吩咐:“我想,你的主人会很愿意请我喝一杯咖啡。”
“一杯咖啡,一杯中国茶。”如果他真的怀孕,那咖啡显然不是适合他的饮料,即使他无比希望孩子能够以某种形式消失,也不代表他想血流满地被机器人送往医院。
“中国茶?现在可是很少有人喝那玩意儿,你这儿竟然有存货,看来军部的待遇越来越好了。”
“闲话少说,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咨询军部待遇的吧。”
“哈哈,我亲爱的班长,”埃迪森爽朗地大笑起来:“难道这十年来你都没学会什麽叫做人与人之间的寒暄?哦是了,你是联邦的战神,是最一流的战士,又怎麽有时间学习人和人的相处之道。”
“我想提醒你,即使你拿著国会的一级通行证,我也有权利在对话结束後请你出去。”陆锐明拿过了陆小宝准备好的冻顶乌龙,抿了一口,冷道:“毕竟这是我的私人住所,不是办公室。”
“不不,我们并没有对话完毕,老班长你能不能放松些?对,就是放松些,你们中国人有一句古谚语叫做什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好歹坐了三十小时的飞船,从遥远的国会星风尘仆仆……”
“三十秒。”陆锐明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这个所谓的外交官的寒暄:“你有三十秒陈述我们对话的重点。”
“老天,你不能……”这人真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简直比最难沟通的星际盗匪还要让他头疼。
“二十八秒。”
“好吧好吧,为了不被你请出屋子,”埃迪森伸出手做了头像的姿势:“我说,我来这里为了给你送一份邀请函。”边说著,埃迪森从他的袖口取出一张名片大小的金属薄片,陆锐明接过用通信器一扫,一些文字赫然浮现在眼前,陆锐明瞥了一眼,对邀请函的内容了然於心。
“抱歉,我不去。”
“就知道你这家夥可不会那麽容易地答应邀请。”埃迪森丝毫不以为意,将邀请函放在了茶几上,眨了眨他咖啡色的眼睛:“不过我相信,你最终还是会赴约的。”
“我可不记得什麽时候你对我有了这样的了解。”
他的冷淡并没有引起埃迪森哪怕一丁点的尴尬,他热情地一笑,用他那在外交部混得如鱼得水的厚脸皮,神秘兮兮又自信十足:“请先不要著急,不妨听一听我接下来的话再做决定,我肯定你不会对这个消息失望的。”他喝了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神秘兮兮地:“这可是个惊天大机密,德尔塔星系的掌管者,让联邦的星际商人恨得牙痒痒的星盗团夥的老大,现在正在国会区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友好访问。是的你没听错,友好访问,国会对这群臭名昭著的盗匪伸出了橄榄枝,而他们竟然接了……”
埃迪森才说到一半,陆锐明的神色就已经森冷了起来。
星际盗匪,如果他没有记错,在三个月前他统帅的北斗部队刚刚给他们制造了一场空前绝後的大麻烦,而他因为在执行任务中受伤,得到了为期两个月的噩梦一般的假期。
少将如星辰一般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望著埃迪森,似乎在判断他的话里有没有水分,然後薄唇轻启:“埃迪森,那不可能。”
“是,是,站在军部的角度,我和你一样深知军部对那夥强盗的深恶痛疾。可是请听明白了,抛出橄榄枝的是国会。说实话我也很吃惊,他们的行为完全向公众保密,外界无从知晓他们的任何对话。如果不是……”他顿了顿,接著说:“如果我没有被授予了这次的任务,恐怕我和你一样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我的那麽多战士就白死了?”陆锐明的唇边逸出一丝冷笑,锐利的眼神犹如一把冰刃直逼埃迪森:“德尔塔星系的三号卫星,我和我的战士驻守了一年,常年零下三十二度,物资严重供应不足,连机甲的燃料都由我们自己开发提炼,那些战士能够坚持下来,是因为他们对星盗露骨而坚定的仇恨。我们成功了,德尔塔星系的防卫卫星被轰炸殆尽,只要再出动几次小规模的清缴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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