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满城风雨欲来,谁都害怕自己的孩子出现问题也怕被别人的孩子攻击,当地政府还没有作为,情况越演越烈,闹得是人心惶惶。
常驻菜刀没办法,在当地政府的监视下好不容易才找了个机会将消息给送出去,摆在了局长的桌子上。
因为当地政府是这种态度,所以温鸣鸿他们的浮空艇并未选择停在当地政府的驻地——反正刃独立于这套体系之外,只要最后打报告的时候说一下理由就够了。温鸣鸿也懒得去应付什么官员,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没什么兴趣。
现在他打算先去找当地的常驻菜刀了解了解情况。资料上说是一回事,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抹布们已经各自散开去,特危级不知去了哪,驾驶员在浮空艇上睡觉。因此就剩下了温鸣鸿和景曜两人。
刃实际上每个组别都是有制服的,特危级小鬼穿的是特制拘束衣暂且不论。仅仅是温鸣鸿和景曜身上的制服就足以令人眼前一亮。军靴是标准配备,手术刀外出任务时所穿的黑色风衣制服,胸口处用金色细线绣了两个字母。制服内部有许多口袋可以装不少有用的小工具,温鸣鸿还额外提着个黑色-医疗箱。
温鸣鸿将衣领竖起挡住大半张脸,他戴着副银框眼镜显得与周围更加格格不入,眼镜下棕褐色眼眸冷静地打量着四周。
路上除了他和景曜之外就没有了行人,路边的牌匾不知被谁糊了颜料;墙上被孩子们进行了五颜六色的涂鸦;满地都是碎纸和残骸;路面上时不时的还能看到几点褐色污迹,那是血液干涸的颜色。
温鸣鸿弯腰捡起一张报纸,时间在一个月之前。
版面上赫然便是一张照片,照片内是一张表情狰狞扭曲还沾着血迹,牙齿上甚至有着碎肉的稚嫩小脸。下面的报导和照片的署名却不是同一个人,报导上署名为肖辛,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这篇文字慷慨激昂的写现在孩子们都变成了宿主,而政府还在不作为。怒斥当孩子们还可以被救回来的时候不管他们,当孩子们已经彻底沦落为怪物了之后想消灭孩子们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如此这般何其可笑!孩子们又何其无辜!有想过那些痛失爱子的公民的心情吗?纳税不是给你们这些欺软怕硬胆小怕事的官员这么糟蹋的,等等。最后还写了拍摄这些照片的记者已经英勇就义了,至于原因倒是闭口不言。
撇开这篇最为引人注目的报导不谈,其他的内容也多是一些关于哪里那里又出现了被寄生的孩子们、哪里哪里拒绝接收被感染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变成怪物的孩子、哪里哪里又死了多少人,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这张报纸并不完整,被撕去了一半,一角还被揉成一团。温鸣鸿默叹一口气,将这半张报纸抚平叠好,放入口袋中。
景曜的手上攥着一叠报纸,约莫是在温鸣鸿阅读那一篇报导的时候捡的。见到温鸣鸿的动作,他将手中仔细拍掉了灰尘并且抚平的纸张给递了过去。温鸣鸿接过,继续阅读。
他们两人站在街上旁若无人的举动也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实际上现在街道上别说是行人,就连悬浮车也是没有的。那些变成宿主的孩子们不仅仅是可以徒手猎杀几倍于自己的大人,他们甚至可以徒手打碎悬浮车的钢化玻璃窗。现在全锡城可谓是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还用窗帘给遮了个结结实实,就是害怕被宿主给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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