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坐在沙发上,小口喝着上好的碧螺春,淡然宁静,年轻的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
他和慕容剑心、洛霏霏告别之后,就把沈霜琴送回了学校。
三个女孩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是都当那是一场意外,也没太往心里去。
除了慕容剑心对他的态度改变不少,其他一切如旧。
离开学校,姜铭就直接找到父亲这里,不一会儿爷爷也来了,然后爷孙俩就开始喝茶。
旁边的姜永年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的拨出去,却丝毫不影响爷孙俩喝茶的心情。
看着像换了一个人的孙子,姜未达老怀大慰。
以前这个孙子实在不争气,除了品性还没烂到家之外,其他是样样不行。不想一次车祸过后,他是真正脱胎换骨了。
对他这个土都埋到了脖子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子孙争气更令人欣慰的了。
可是现在,居然有人想动他的孙子,即便他已经渐渐放手姜家的事务,也不能在这种事上坐视,所以只能靠这已经品不出味道的茶水,来压制心中的怒火雷霆。
放下电话,姜永年看着正喝茶的爷孙俩,心神一阵恍惚,这臭小子平时见了老爷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淡定从容的都胜过他老子了,难道死里逃生真的就能把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彻底?
我要不要也来一次?想到可能失忆,姜永年就打消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他可是有许多秘密的,要真失忆了,那乐子就大了,就外边那几个外室找上门来,就够麻烦啊。
“笃笃”有人敲门,姜永年收回目光,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进来。”
说完,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放回桌上。
门打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一身高档西服,鼻梁上架一副金丝眼镜,皮鞋擦的锃亮。
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带着几分儒雅,仅从相貌上来说,他是要胜过姜永年的。
中年男人进门后,就向姜永年走去,路过姜未达所坐位置时,脚步明显放缓了。
这是一个懂得分寸,极具眼力的人。如果是别的事情,在别的场合,他碰到了集团的真正帝王,怎么也要上前打个招呼,不过现在这种情形,他这样做无疑是最好的。
站在姜永年面前,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资料,躬身放到办公桌上,“姜总,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所有资料都在这里。”
姜永年一指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正楷啊,先坐。”
看到黄正楷坐下,“好好跟我说说你都打听到什么。”
黄正楷坐到椅子上,整了整衣襟,然后说道,“姜总,目前警方传来的消息是,所有事情都是意外。中午那场车祸的制造者叫颜丙文,今年42岁,河南开封人,大学毕业后就一直明海奋斗,现在是一家合资企业的中层干部。十年前结婚,有一个6岁的女儿。这样的人,生活优渥,家庭美满,据警方说,如果不是中午陪客户多喝了几杯,是不会发生这种惨祸的。”
姜永年听到这里,曲起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示意黄正楷继续往下说。
黄正楷清清嗓子,继续说道,“而那块从天而降的玻璃,是从少爷就餐的那家饭店上面12楼掉下来的。业主是一个叫郑泽坤的明海本地人,现在人在欧洲,据说是和妻子去看望在法国留学的女儿,已经走了六天。警察勘验后说,可能是因为窗子老化,才导致玻璃脱落,毕竟那套房子已经有十二年的历史了。”
姜永年听罢不置可否,又轻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说道,“正楷,说说你的看法。”
黄正楷正襟危坐,注视着自己的老板,缓缓说道,“根据我的调查,颜丙文本来是没有疑点的。他爱老婆疼女儿,十分顾家,除了偶尔应酬,无任何不良嗜好,也没有巨额债务,本来他是没有任何理由做这种事情的。”
说到这里,他从先前给老板的资料里,抽出一份病例的复印本,递给老板,继续说道,“问题应该就出在这份病例上,他患了晚期肝癌,癌细胞已经扩散,医生的诊断是他只剩下三个月的命了。”
说到这里,他又抽出一份资料,放到最上边,“这是他的账户收支明细,就在今天中午,有一笔高达五百万的巨款打进了他的账户,资金来源不明,我也查不清钱究竟是从哪里汇来。而就在资金进账后不到十分钟,车祸就发生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姜永年仔细看过那张病例,还有那张银行记录,眼睛里精光一闪,又看向黄正楷,“正楷,继续说。”
黄正楷就又说道,“郑泽坤应该没有问题,因为我的人发现他家的房门应该用非正常的方式打开过,他家的客厅也比其他房间干净,吸尘器上虽然没有指纹,但十个小时内肯定使用过,还有他家去年才装修过,窗户很结实。”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不知道警方怎么想,不过这种推拉式的窗户,玻璃想要掉下去,真的不太容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姜永年看了黄正楷一眼,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走了进来,虽然他也西装革履,但明显带着彪悍之气。
进门后他先给姜老爷子弯腰施了一礼,才大步走到姜永年跟前。
黄正楷和这个汉子对视一眼,起身跟姜永年道,“姜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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