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度以为他们真的已经好到如胶似漆,甚至互相包容。
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到来。
高森拎了几个方便袋下车,然后摁了她别墅的门铃。
傅缓转眼朝着门口望去,他轻轻地推开了那扇漂亮的欧式铁门,然后拎着东西进去。
“不是让秘书去买的吗?”
“她在忙别的事情,所以我亲自给老板送过来。”
他坐在旁边的古色椅子里,将方便袋都放在桌上,然后将双手手肘放在膝上倾身望着依旧躺在那里随着摇椅摇摇晃晃的女人。
“谢了,你去忙你的吧。”
“我一直很好奇,你跟简总都是那种高傲强势的人,怎么会爱上对方呢?”
“没听说过**么?”
她嗓子里发出来那从容的一声,却是没什么温度。
高森笑了声,然后抬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那你有事再给我电话。
高森走了。
傅缓懒懒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后又继续躺在那儿,将小腹上关于珠宝设计的书籍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遮住了那片蔚蓝的天空。
高森上车后还忍不住笑了声,她的意思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两个人才是天造地设?才能碰撞出最厉害的火花?
可是火花四溅之时,总会有人受伤。
简行晚上回去的时候遇到三楼的中年那人,两个人一见面中年男人憨憨的笑着:“今天怎么不见傅小姐跟简总一起回来?”
他今天这样称呼他们,想来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以及关系。
“她出差了!”
低沉的嗓音响起,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仿佛她真的只是出差,仿佛他只是心情不好有些疲倦。
中年男人略有领悟的点点头,然后就到了三楼:“那我先走一步,有空再聊。”
突然就想起那时候傅缓在电梯里跟这个男人相遇,随后还被这个男人送过好几次乱七八糟的票,这个中年男人还给他们造就了不少的小插曲。
电梯一打开,漆黑的鹰眸望着外面,曾经多少次他们一同出出进进,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她拉着他的手回家。
可是一转眼,她就飞到英国去了。
他走到她的门口,就那么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只手伸出去在密码锁上输入熟悉的一串字,门叮的一声开了,他站在那里却动也不动,甚至眼也没有抬一下。
漆黑的鹰眸就那么垂直的盯着门缝,感觉着自己的心里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悄然流失。
终究还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门一关上,他挺拔的身材贴着门板站着,脸上有些生无可恋的痛楚。
满屋子尽是她的影子,说说笑笑或者骂他幼稚。
有人才走了没几天,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不停地出现她的身影。
记起她那晚在得知他不肯借给工具后就头也不回的下车离去的情形已经好像恍如隔世,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沙发里坐下,孤独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偌大的一楼安静的好像能听到空气在漂流的声音,除此就连主人的呼吸都显得那么微薄。
直到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漆黑的鹰眸立即掀起朝着门口望去。
“我就住几天,实在是受不了那个醉鬼整天在我家门口堵着我。”
“你自己好好保重啊也要,在那里除了陪裴先生还要好好照顾自己。”
婓云前脚进去,简行后脚就跟了进去。
听到开门声正在夹着手机打电话一边脱鞋的女人立即转了头,然后手机不小心掉到地上,她吓的直起身:“简,简少!”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简行冷冷的一声。
“哦,我,我马上就出去,马上就出去。”婓云几乎立即弯下身子把刚刚脱下的高跟鞋又穿上,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机就往外跑去。
婓云挂上电话的时候还在颤抖,他却是愤怒的站在那个房子门口以内久久的不能释怀。
如果刚刚他没听错婓云是打算在他们的房子里过夜?
该死,那个女人竟然把房子让给别人。
他气呼呼的离开,然后立即给她打了电话。
傅缓望着床头上一直在响的手机却没动,她本该在睡觉的,结果先是婓云不合时间的给她打了电话,然后又是他。
刚刚她听到他吼婓云了,但是她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打电话过来。
她隐隐约约猜测到他打电话的原因,然后疲倦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所以清晨的时候她终于再也无法睡好,当太阳渐渐地升起她就开始在院子里浇花浇草了。
他后来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内容大概是房子的钱他已经给她,所以她在没有他的同意的时候不能送给别人入住。
十月初,天气凉。
她买了一件新大衣,穿越熟悉的街道,踩着一些枯萎的叶子走在通往医院的小路上。
长发轻易地被风飘起,因为没有扎起来所以显得稍有凌乱,她目视着前方迅速走过那个地方到达医院。
裴羽终于有了生还的迹象,裴羽的母亲又激动的泪流不止,在她的怀里哭起来。
傅缓一边搂着老人家一边看着病床上还没苏醒的男人,大夫说他两个小时内就会苏醒。
裴羽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至少在此时来说。
他的父亲母亲,他爱的女人。
当看着傅缓拥着比她矮一些的他的母亲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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