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钼红着眼睛拉开他的家居服吻下去,不多会就把人弄得哼哼唧唧,那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
“你变声期啊?”朝钼轻笑一声,严严实实地顶进去。
岑愿依旧唔地一声很敷衍,抚上他背上劲韧有力的肌理,一路揉着摸下去,把这一个周的份儿摸回来,揉上腰臀。
朝钼动得狠了一点,岑愿继续反常态,不怎么出声。
他状似出言不悦,却是贴着耳朵磨他:“说话。嗯?平时那么浪的人去哪儿了?”
“你才浪!”这下开口,朝钼才听出来他喉咙里呜哝呜哝的堵着,还带点哑。
他混乱中变慢速度,低头揩去身下人鼻尖微微溢出的汗:“你怎么了?”
“病了啊,”他不太在意地说,勾着朝钼的脖子道:“冷空气的问题,鼻炎犯了。唔……可是吧,我今天去健身房跑了一阵觉着鼻子不堵着难受了。”
他动动腿越发配合:“我觉得会不会是运动起来就不堵了…嗯…”
感情刚才是鼻子堵了一直在换姿势躺啊,朝钼有点想笑他,想了想又不忍心又宠溺地抱住,吻他额头:“那我们试试是不是运动起来就不堵了。”
睡前运动减少到一次就结束了,朝钼舍不得折腾他,抱他洗了澡,喂了药,看着人睡觉。
“我苦。”岑愿脸皱巴巴地塌在枕头边,幽怨地暗示。他怕苦,平时吃了药都要吃个糖或是喝甜果汁来压压口中的药味。
“不准,”朝钼撑着上半身圈着他,正色道:“病了不说还瞎撩,罚你,忍着。”
被无情地拒绝了,可是岑愿并不十分难过,他知道朝钼刚才自习看了说明书,这剂药后不能吃东西,不然没效果。被照顾的感觉丝丝缕缕充盈身心,比糖和果汁甜很多。
他把头埋过去,抵在那人胸口上“哼”了一声,回味着喉中的淡淡甘苦味,安静睡了。
次日是周三,起身的时候床上只剩他一个人,今天早上他没排班,学校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朝钼早就背住了他的值班表。
小外八端正地蹲在卧室门口看着他,见他起来都快把尾巴摇断了,汪汪汪地叫,还直起来抬着手作揖,岑愿跑过去看一眼小狗盆,没吃的。
岑愿去柜子里找狗粮:“小外八,你吃牛肉味的还是什锦蔬菜?”
傻狗只知道摇尾巴,岑愿赶紧给他荤素搭配拯救一下,又换了点水。
走到厨房看了看,微波炉里温着早餐,旁边放着今天的药,一份分好分装包住,给他带去学校吃,下边压着一张便签:
再吃一次药不舒服就去医院,给我打电话。
嘴角不禁挑起:“儿子不记得管,倒记得拿我当几岁的小孩子?”岑嬷嬷自言自语地小声抱怨完,回身先去洗漱。
本身他早上都是不轮休的,程菱已经去英国了,于沛昀拿了去日本的交流。现在这个项目组不必要掉过来人手,都是他看着。
虽然校方也是一力支持,只是今早有个小采访他要亲临。c城报社联系的全国联赛组后续报道,什么“a校小将独领风骚,蝉联冠军独家后续”,岑愿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笑死了,独领风骚,小组里的学弟学妹还嚷嚷着说他和于沛昀那叫“双剑合璧”,真是一群标题党。
于沛昀走后他们只联系过两次,一次是他通知于沛昀他接了这个采访,问他能不能参加,一次是获奖后那封邮件……
于沛昀听说岑愿接了,就开口答应说能单独视频采访,报社乐得可以。毕竟他还是c城权贵之子,只是那个身份加上“实力夺魁”,就稳稳的够他们炒作了。
至于邮件,于沛昀在里面大意问候了一下,最后还是还留了一句话——问他说赢了有没有看看自己给的幸运法宝,语气依旧没个正经。
岑愿那天回来先是忘了那个信封还在包里,后来知道朝钼看见了于沛昀发的邮件,他略带心虚地把它藏了起来。
藏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干这种欲盖弥彰的事情,明明自己坦坦荡荡,或许只是怕朝钼并不这么想。从前朝钼去学校找他当面谈音乐的时候三个人碰上过几次,场面不十分愉快。
朝钼沾花捻草的不羁习惯里有一个恶趣味叫做随便堵人,于沛昀天天和岑愿约的吃饭被搅合了好几次。后来岑愿和他说得提前约,不然就罢工,彼时朝钼挑眉看了一眼手插口袋站在一边的于沛昀,妥协。
所以岑愿最终决定还是捎带那么点心虚地瞒着那封信,所以和报社调整了采访时间,今天早上一个人在家,自由犯案。
☆、焦虑的吻
晚上岑愿忙到日落后闲下来,浏览着明天一早的采访提纲,等着朝钼来接他。校办公室的茶老师端着茶钻进来,找他喝茶。
茶老是个活宝,和程菱在学校一度针尖对麦芒,走着差不多的学术路线,成就你追我赶不亦乐乎。前几年他儿子留学回来,他就屁颠颠地要求回去养老享清福,谁都拦不住。
学校三番五次上门给福利说条件,都被一口回绝,只答应挂名坐办公室,校方想了想,没被挖了就行,只好随他。
后来他就格外关注程菱带的孩子,围着他们转,程菱警告了好几次,直接呵他:“你个脑袋不清醒的老头子,别带坏了我学生!”
他也不恼,还是围着转。
其实谁心里都清楚,两个人都是寂寞。程菱气他走了留自己一个人玩,见他就怼他。
“小岑啊,看什么呢?”
“茶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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