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面前的人冷声出口,被那双向来寡淡的眸子注视之时,月离弦的情绪也霎时稳定下来不少,他紧紧凝视着面前这人,像是要抓住心里的救命稻草一样。
仙宫翎早已看出他的不在状态,也确实有那么一瞬打算直接上前去护着他,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刚一出现就被压下了,在这种时候不打击警醒他一番委实对不住他的一心挂念。
况且,现在正处于变动期,今日他作为师尊自是不会真的伤他性命,择时要是再换一个图谋不轨的人来,月离弦这般破绽百漏之态怎么让人放心?想至此,仙宫翎神色便更冷了。
“师、师尊……”月离弦一直在观察着对方,自是注意到了仙宫翎的不悦情绪,不禁有些窘迫,他自然是不想惹恼师尊的,这才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自意识到是这人出现在他面前之后,所带来的此般种种心绪变化无一不在直白道明着自己依赖师尊的事实————比他想象中还要依赖。
不受自己掌控的心思一并所引来的,是空洞般的恐惧。
“下次不能任由你性子来,明知对手过强于你,还选择硬碰硬,是嫌自己命太多了吗?”
“徒儿知错了,师尊。”月离弦温声道。他垂下眸子掩饰着复杂情绪,选择完全示弱,一副知错悔改不能再知错之态。
见对方确实是有在反省,仙宫翎这才面色稍霁,于是伸出手来示意他过来些。
月离弦自是不迟疑的朝他靠近,仙宫翎正要收回手,谁知对方竟是极为自然的同样伸过手来顺势与他相握。
只见看向他的浅眸中划过几分困惑,月离弦眨了眨眼回看过去,却是仍旧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全然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仙宫翎奇怪是奇怪,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不过他确实是无法理解,前一秒还有些y-in沉昏暗,且耸耸拉拉委屈的好似他在冤枉人似的人,如今怎生变得这般……神采奕奕?
少年自然的握住他师尊的手,每多靠近一分浑浊的压抑就被多驱散一分,指间相触传递来的极佳触感惹得他忍不住的稍稍又握紧了些,独属于自己的秘密与暗自得逞的行为交错,乌黑的眸里闪过狡黠,在仙宫翎朝向他看过来时候又是飞快的用温顺模样掩了去。
“师尊怎么亲自来了?”月离弦又靠近了点亲昵道,他虽接到通知说师尊要来,可也是想知道原因或者听甜言蜜语一样的话的……万一会有呢。
“银钥来更好?”仙宫翎确实可以考虑让银钥跟徒弟多呆一会儿,毕竟月离弦若是经常跟他这个师尊在一起难免受束,跟银钥或许会聊的更多。
“……不,徒儿想跟师尊一起。”见仙宫翎已经在思索可行性了,月离弦忙出口打断。
“你之前是要去哪儿?”仙宫翎未置可否,接着问道。
“徒儿打算还书的。”
?我记得哪处也不在这个方向,只是去还书,脸色便那般不好?”仙宫翎视线朝下挪了几分,“手也这般冰凉。”
在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后,正因为一点点接触就心神荡漾心跳如擂的月离弦,被他师尊用这般同往常无二的冷静眸光打量到两手相握的位置,就是略带心虚条件反s,he般的下意识快速收回手。随即等他反应过来,便更为后悔的纠结介于此地无银与欲盖拟彰之间,终究只得呐呐道:
“……只不过碰上了个无关紧要的人。”
见人有些耸拉消沉,仙宫翎也不戳破他,抬步走时又打量了他一眼。“长高了。”之前在蛶玖阁他都没怎么去注意。
“师尊去何处?”月离弦不迟疑的也是抬步跟上,稍稍拉住了那人的袖摆。
“来之时我已见过仲先生了,现在随你还书就是。”由于被扯住,仙宫翎配合的稍稍放慢步子,又因为仍旧不习惯他人这般近身,心里自然多多少少对这些举动感到排斥,唇瓣也随之微抿了起来。
以往善于察言观色贴心无比的月离弦一脸乖顺,权当没看见。
天元自是全部都感觉到了,对于月离弦的做法他理解,他主人正值年少,又好不容易遇上了个这么让他心动的幻想对象,心里憋着是憋着,也总想逮到机会跟对方亲近也实属正常,可理解归理解,仍旧也免不了无语。
这之前月离弦的状态同样影响到他了,在月离弦被y-in霾淹没的同时,他也被勾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但与月离弦那般沉浸受影响的状态不同,他将过往分的很清楚,自然不像过去心智未成熟那样,而今的他可以很好的控制住它们。
许是月离弦年纪尚小的缘故,情绪波动仍旧难以自我掌控,他尚且担忧月离弦的心患会进一步扩大勾起更不妙影响,甚至会成为一种心魔也说不准,而今看来……
天元看着现下笑的一脸温柔粲然、眼里心里尽是迷恋、周身都萦绕着粉红色气泡整个人都闪闪发亮熠熠而辉的家伙表示:
不想说什么,随他去吧。
过路之时,免不了又碰上几个熟悉的面孔,对方问候过来之时,仙宫翎自然也作了回应。
不过在这些不算多的视线之中,有一道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种掺杂着探究与复杂的情绪,他并不认为其中的复杂是善意,并且,与方才对比,徒弟是不是在强掩些什么的小动作太过明显了,莫怪他轻易识破。
不过有一点他确实觉得奇怪,惹他徒弟烦乱的来源处也不过是个修为甚微的女子,且苌音苑不可能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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