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玄笑了笑,撒谎道,“不能。”
庄晗面露愁容,“那师傅可知这血断红是什么□□?这世上有人能解吗?”
泰玄微微挑挑眉,不紧不慢道,“听闻那是一玄雅族人炼制的□□,只能由玄雅族定那人来解……”
“那玄雅族的那个人在哪?”庄晗迫不及待的问道。泰玄身子顿了顿,然后看着庄晗道,“那人在哪?为师不知。”
“那师傅可知玄雅族在哪?”庄晗略微焦急的抓住他师傅的手臂问道。
泰玄心头一震,冷着脸道,“被灭族了。”
“什么?”庄晗一惊,心里不由得一紧。
泰玄抬头望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被灭族了,被当朝的皇帝在二十多年前就灭了。”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庄晗面露吃惊之色,而且眉头拧的更紧了,咬紧下唇,似乎很担心李寒。
见他神色担忧,泰玄道,“晗儿就不要担心其他人的命了,那个李寒是死是活跟我们无关。”
庄晗心里不悦,神色微怒的问道,“那师傅为何要告知我这件事?你明知道我会因为他是吴文轩的心上人……而扰心。”说罢垂头丧气的轻哼了一声。
泰玄沉默一会,想了下道,“因为待那李寒死后,为师要把你送回王府。”
听了这话,庄晗倒吸一口气,他缓缓站起,不解的看着泰玄。
“师傅,你……”
泰玄看着他道,“晗儿,你必须回去!”
“为什么?”庄晗怒瞪着他。
他不解,好不容易逃离那牢笼,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一个男子,为什么师傅要他……再回去?
“因为你还爱着吴文轩!”泰玄看着他一字一句正色道。
庄晗被他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晗儿,你为什么不能待在他身边呢?日后你做正常男子的心愿也必会实现,还能和你爱的人在一起,这何尝不是一件美事?”泰玄皱眉不解的问道。
庄晗的回答很简单,“师傅,我不愿再做替身;一次就足够了。”
泰玄看着庄晗面无表情的脸,一时间竟无语,因为他听出这句话的背后有多少痛。
许久,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你母亲临言就是希望为师能照顾好你,让你快快乐乐自由自在的活在这世上,既然你也这么坚持,那为师就不强求你了。”
闻言,庄晗舒心的笑了,“师傅,等过了严冬,我们就上路,一路南下,去寻那四季如春之地,在那扎根,好不好?”
泰玄看了庄晗一眼,沉思片刻,才道,“好。”
听后,庄晗笑得一脸纯真,那开心的样子让人一时间会忘记所有的仇恨。
晚上睡觉时,庄晗站在窗前,看着这夜空,心中思绪翻滚,此刻脑子里想到最多的是吴文轩,本以为已经放的差不多了,可到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记忆中那个潇洒fēng_liú,俊美不凡的王爷;那个人……是的,自己是爱他的,甚至幻想过一生一世和那人在一起;
但现实是残酷的,这世上有些东西碰了怕是就入了万劫不复之中;
那个人让自己初尝爱情的滋味却又硬生生把自己打入绝望痛苦的深渊……
况且他已经有了一个李寒,我只是个过客或者说替身罢了……
可即使这样,还是爱着、想着、念着,就好像已经扎进了肉里,镶进了心里,要想不念,只能死。
说实话,听到李寒身中剧毒,庄晗心里很不好受,而且隐隐有些心疼,想救他,这个念头出来,庄晗自己都觉得好笑。
轻轻叹了口气,一想到吴文轩失去李寒的痛苦,心里就堵的难受,恨不得把那下毒之人杀了。
……
翌日,泰玄出去了,庄晗吃过饭,觉得无聊,就挥着他师傅那把绝情剑,在院子里耍。
许久没有练剑,有些生疏,庄晗练得起劲,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日在王府和吴文轩过招的情景,心里一动,猛然,绝情剑变得一个不受控制,手中的剑犹如发怒一般震动,切变得不受控制。
庄晗惊叫出声,被剑气所伤,呕出一大口血,身体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庄晗捂着小腹,痛苦极致,好痛,肚子好痛。
在他将要昏迷那一刻,身体被人扶住,泰玄惊恐的声音响起,“晗儿!”
庄晗看了他师傅一眼,便昏死过去。
泰玄抱起庄晗,飞身一跃,就去给他找大夫。
想必是剑气伤了腹中胎儿,若找寻常大夫,把出喜脉,免不了有事端,看着昏过去的庄晗,泰玄心一横,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只有那人能救晗儿。
不知疲倦,一路狂跑飞奔,到达目的地,用力的敲着门,“杨柳,杨柳快出来!”
屋里传来一孩童声音,“师傅去游山玩水了。”
泰玄压住心中怒火,道,“我知道你在,快点出来!杨柳!”说罢踹开门。
一孩童慢悠悠地抬起头,“师傅不在,他去游山玩水了。”
“天寒地冻的,他娘的他游什么山,玩什么水?”泰玄怒吼,“杨柳,你他娘的给爷爷滚出来!”
庄晗的嘴里不断流出血,脸色也更加惨白,而且小腹那已经隐隐有血渗出。
见状泰玄惊恐,大呼,“杨柳,你他娘的不顾念我们多年的情分,但这玄雅族唯一的正统血脉,你眼睁睁看着他的孩儿死于腹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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