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飞就是怕这样的结果,着急地帮着肖帆解释开脱,景瑞明打断他说:“舒飞,本来我们两口子的事情叫你一个做朋友的卷进来倒是叫你为难,可是,既然肖帆先开口说了这个事情,你也就不能置身事外了,那我也就说说我的想法,总不能什么话都是他来说,理都在他那一边吧。”
这作死的节奏,所以说绝对不要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呢,无论哪一方说起来都满是自己一方有道理,对方不对。舒飞暗忖着,苦笑着说:“好,景先生你说。”
景瑞明各种心绪乱到了极致,也就不再避讳,直言不讳地说:“不错,我昨晚上强上了他三次,还逼着他说了几句他不乐意的话,可是……”
景瑞明怒气上涌,声音变大:“那是因为他晾了我四年!这四年里我们过性生活的次数是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他老是嚷嚷着他是直男,不能接受在下面,可是,既然他当初生了我的孩子,接受了我的照顾,这么多年都同居在一起,他不是我老婆是什么!我他妈的是正常男人,有了需求不找自己老婆找谁去?我以前看过的一个什么杂志上说过,老婆不许老公上自己的床,要算是性惩罚,是家庭冷暴力。那他就等于是性惩罚了我四年!冷暴力了我四年!”
舒飞一头黑线,想说点什么为肖帆辩解吧,还真说不出来什么,想说安抚安抚景瑞明吧,那也说不出口,只好一个劲儿地说:“景先生,你冷静点,冷静点……”
恰在此时,助手阿宁跑过来,说:“头儿,老板喊你去呢,里面有个客户。”
舒飞只好抱歉地说:“景先生,你看,我这会有事要走开一下。要不然,等一下我空了,约你和舒飞一起出来,咱们把这话说开。我觉得你们的沟通上有些问题,才会有这些误会。对,我是想给你们调解调解,毕竟你们在一起前前后后快五年了,走到今天不容易。”
景瑞明憋了几年的怨气,正说要一泄为快,却被打断,自己也觉得无味,在电话那边低低地自嘲一笑,说:“是啊,五年了,我在家庭生活上算是彻头彻底的失败者。算了,不麻烦你了,我去找个树洞把心里头这点情绪发泄出来就好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舒飞心里焦灼,只是这家庭纠纷,他也使不上力气,再有那边老板在催了,只好给肖帆又打电话,想叫肖帆主动给景瑞明打个电话去认个错,安抚住情绪失控的景瑞明,偏偏肖帆还是没接电话。
景瑞明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开到了景肖琪的幼儿园门口。他下了车,呆呆地往里望去,幼儿园内绿树成盖,一架滑梯上有许多小孩嬉笑着玩耍,只是不见琪琪。
缘分真浅!景瑞明唇角浮现一抹苦涩,垂头又上了车,起步,掉头,往家的方向开去。
这边,肖帆一上午都没起床,连饭都懒得吃,一个原因是因为昨晚上被折腾得狠了,后面火辣辣地疼,都不能仰卧,只能侧着睡。侧久了,想换一边,就只能像个乌龟翻身一般,先提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将半边屁股往下放,睡平了之后再提一口气,忍着“咝咝”的锐痛支起另外半边屁股,这才艰难地完成了一个翻身的动作。
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起昨晚上的事,肖帆就气得咬牙,上了就上了,也就那么大回事,可是他逼着说那些羞辱的话却叫肖帆觉得不可忍。
操!还真把老纸当女人了!肖帆回思着这过去的一天,越想越觉得景瑞明态度简直是恶劣透了。
再说,肖帆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本来给舒飞介绍对象这个事,景瑞明开始也没说反对,就由着肖帆去联系了,结果去了那里他就变得阴阳怪气的,叫他打麻将他不打,吃饭聊天的时候老是一会儿一个眼刀的,肖帆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了。
徐敏丽那个煞笔女的是挺讨厌,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掏粪似地说,生怕人不知道她个煞笔会算计些小账似的!可是,肖帆介绍的是熊若琳啊,谁知道她会有徐这样的闺蜜啊。好吧,就算是肖帆没牵好线,可是,肖帆后来不也觉出味儿来,主动就代舒飞回绝了吗?景瑞明还这儿不对那儿不对的,又不明说,一路冷着个脸,连对琪琪都没好气。事后还来那么一出!
他就是看不起我!总是高高在上的,非要强迫我事事都要依着他的!
这一次我还就不尿他这一壶了!
一定要出去几天,叫他在家里好好地面壁,想想他的错处!
肖帆猛地一起身,牵扯到下面,痛得呲牙咧嘴地,好容易才把衣服胡乱穿戴了,便去卧室收拾衣物,才胡乱抓了几件衣服到箱子里,却听见门口“哒”地一声响。
肖帆愕然地想:是景瑞明回来了吗?先头接他的电话的时候,他还说中午不回来了的啊?
景瑞明冷着脸,一步步踏近,走到肖帆的面前,冷冷地开口:“东西收拾好了?怎么不把琪琪的一起收拾了?”
咦?怎么是这样?肖帆的瞳孔遽然紧缩。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个家庭纠纷,就是双方都有理,双方都有错。目前看来,肖帆的错要多些,这几年,他太顺了,该要吃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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