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宝马径直地停在中海医院外的一处胡同前,石光熄灭大灯,扭头看向雷晓娇,此时小警花已经抬起头来,双手捧着她那漂亮的脸蛋,给了她的一个安慰的笑容,小声说道:“不要让你父亲看到你这副悲伤的面孔,要不然他心里负担会更重。”
听到石光这话,雷晓娇微微点点头,玉手抚摸在石光的手面,此时的她才发现,曾经自己“痛恨无比”的这双咸猪手竟然是如此的温暖。
“笑一笑,对,这样才好看,你就该这个样子。”
石光探过身看着雷晓娇那强颜的欢笑,然后亲吻着她那好看的眼角,顺着她的脸蛋,侵袭下来,直到跟她忘乎所以地激吻在一起。
石光手上动作很干净,用这种最直接最霸道的方法来平伏着她那内心的波澜,在看到雷晓娇露出了那真心,羞涩的笑容后,石光才发动轿车,往中海医院驶去。
停好轿车之后,石光肩背着他那个万能的黄色登山包,紧跟在雷晓娇的身后往后院的重症病房走去,中海警局的赃物被劫持案件目前仍旧未破,但作为中海唯一派出去的直接领导雷陪敬,已经被扣上了玩忽职守的大帽子,虽然被免去一切职位的文件还没下来,但中海高层都已经心知肚明。现在雷陪敬所要做的就是交代事情经过,哪怕这些经过被他说了上百遍也是如此,他一个人倒下,总比牵扯到中海所有官场要好,这就是官场潜规则。
雷陪敬的病情不断加重,医院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于是在看守方面,显得不再像以往那么死板,不通情达理了,毕竟他能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而且也得到了证实,只是不对外公开而已。那么他的存在已经无关紧要,当然如果死了的话,就会更完美,什么责任都往他身上一推,皆大欢喜。所以,现在的雷陪敬在中海官场就如同瘟疫一般,谁都不待见。
不过即便如此,在雷晓娇引领着石光打算进入重症房间时,还是被盘查了一番,特别是石光那个土黄色的登山包说什么也不让带进去。
“雷警官,您别让我们为难,这是上面下达的命令,我们只是按照命令行事而已。”
就在雷晓娇急切地要跟她的反驳的时候,石光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微笑着把包袱留在了门外,随同雷晓娇一同走进了病房。
石光看着雷陪敬嘴角挂着氧气罩,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他的心不禁触动几分。谁能想到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一个多星期前,还是中海位高权重的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呢!
“爸,我来了。”
雷晓娇蹲在床边,强忍着要哭出来的冲动,给了父亲一个强装灿烂的笑容,当雷陪敬缓缓睁眼,睁开双眼看到雷晓娇身边的石光时,他的嘴角努力地扬起来,艰难地点了点头,算是跟石光打过招呼了。
石光笑着算是给了他回复,一手拍了拍雷晓娇香肩,示意小警花先行让开,然后石光蹲在原来雷晓娇所在的位置,缓缓抽出她的右手腕,伸手为他把着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石光的脸色也逐渐变得浓重起来。
站在他身边的雷晓娇,看他收回手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能判断出是什么病吗?”
“不能,单从脉搏上来判断,伯父只是身体虚脱而已,但这种情况显然不是虚脱所能解释的。”
“那,那怎么办?”
“把脉不行,那就换一种方法喽。”石光说完起身,扬手绕过雷晓娇脖子,从她发梢中取出一根银针,这是刚才在拍打雷晓娇肩膀的时候插进去的。
石光让雷晓娇挡在自己身后,借用护士所留下的酒精球,然后烘烤着银针,仅仅几秒钟后,石光弯腰附在病床前掀开雷陪敬的上衣,一手捋着他的皮肤往上寻找着穴位的准确位置,随后,把银针慢慢注入他的身体里面。
大约两分钟后,石光取出银针对着灯光看着进入体内的那一截的变化。
“这是什么?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啊!”
石光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也没有解释,随地吐了口唾沫,随后让针头粘在了上面,当他再次举起银针时,针头已经由原来的银色变成了暗红色,但仅仅几秒钟之后,却变成了深黑色。
雷晓娇霎那之间脸色大变,作为一个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她当然知道,银针变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父亲体内有毒。
“这,这是为什么?”
收起银针的石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雷晓娇不要吭声,然后面无表情地重新走到病房前,微微欠下身体,拇指按住雷陪敬的颈部,嘴角小声嘀咕道:“睡会吧。“
石光说完拇指稍加用力,雷陪敬逐渐紧闭上双眼,昏睡过去,而石光则做完这一切之后,打量了一下门外,从腰间快速地掏出几瓶药,随后躲在门后死角,紧张地进行配方。
大约五分钟后,石光重新站起身,若无其事地走到床前,取下点滴瓶,快速地打开,把配置好的药物倒了进去,晃了几晃。
医院走廊内那柔和的白炽灯,映射在石光和雷晓娇两人脸上。雷晓娇自从走出父亲的病房后,就强忍住内心的疑问,当两人走下医院门口的阶梯,钻进宝马轿车内时,雷晓娇才忍不住询问道:“我爸那是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是不是有人要加害于他?”
听到这话,石光咧嘴笑了笑,小声说道:“你想多了,社会没有那么险恶,伯父只是轻微中毒,是混量药剂反应的一种表面现象,不过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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