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穿这样的情侣装,是为了公开你们的关系么?”
“我们的关系,从来也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好朋友。”
在娱乐圈,最扑朔迷离的关系莫过于好朋友,可以游刃有余的徘徊在亲密与生疏间的任何一个位置。这三个字一出口,在场的记者纷纷低下头去,为自己的文章拟上了不同的标题。
这时候田斌也到达了现场,与衣锦离和夜染的休闲衣着不同,田斌一身西装、领带、皮鞋、墨镜全副武装,似是走红毯般正式,深v的领口显出小麦色结实的胸肌,成功的赢得了无数粉丝的尖叫。走过两人身旁时,田斌用余光瞥了夜染一眼,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与他擦肩而过。
“这小子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衣锦离心中冷笑,却也不在意,没有那些记者滔滔不绝的提问,他倒是落得清闲,可以静静的欣赏他的夜美人。
节目即将开始录制,总导演却临时改变了主题,这样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随着沉稳的脚步声的响起,节目总导演谢家华走到了所有记者面前,在各种质疑声中弯下腰鞠了一个90度的躬久久不起。
现场有些失控的气氛也在他的鞠躬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谢导,连拍照的快门声都渐渐停止时,谢家华才直起身来,坐在前排的记者眼尖的发现,这个身材魁梧的山东大汉竟然红了眼眶。
谢导拿过话筒,短暂的沉默调整呼吸了,略带沙哑的开口:“各位同行、媒体朋友们。首先我要向大家道歉,请大家原谅我的这一任性的举动。12月24日是平安夜,我想大家都知道,其实这一天对于我来说还有另一个意义,它是我母亲的生日。我的母亲一辈子都待在一个临山的小县城中,我曾试图说服她搬到这个城市享享清福,但她接受不了大城市的繁华和快节奏,只住了两天就吵着要回去了。对于我这个儿子,她一向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我能常回家看看。说来惭愧,我入行近二十年,竟没有一次能在24日那天陪在母亲身边过生日。”
谢导的话引起了记者们的共鸣,对于常年东奔西走搜集新闻的他们来说,常回家看看有时的确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今年下半年,母亲就频繁的生病,发烧住院成了家常便饭。我答应她,今年一定回家陪她过生日。原本定好今天是我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节目,下了节目我就回家,机票我都买好了。”谢导说着颤抖的从贴进胸口的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平整的机票,紧紧地握在手中良久,叹了口气,神色黯然的继续说,“可就在昨天,我接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我的母亲……终究没能等到我。”
说到这里,谢导已是哽咽出声:“我是个不孝的儿子,今天站在这里,就是以自己为反面教材,呼吁大家,即使再忙,也不要忽视家人。时间有时候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你觉得它有的是,它却吝啬到连两天都不给你……所以我今天大胆的、任性的将节目的主题改为——母亲!”
当谢导再次鞠躬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许多背井离乡的工作人员偷偷的抹着眼泪。衣锦离长叹一口气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红着眼眶自嘲的说:“剧组的吊灯,真刺眼啊。”
节目现场,没有了娱乐节目特有的卖萌搞笑,也没有对八卦消息的刨根问底,谢导邀请了每个工作人员为自己的母亲制作一个礼物,并希望在节目结束后能将礼物亲手送给她或者寄给她。
大家都在忙活着,悉心准备自己的礼物,这时衣锦离再开田斌,差点忍不住笑出声,由于他的西装过于可体,给他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不便,稍做动作,衣服就像要撕裂开似的紧紧绷着。
夜染和身旁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就推上来一个装满材料的小车。
“你要做什么?”衣锦离奇怪的问。
“手工糖。”夜染回答。
“手工糖?你做那个干什么?”衣锦离更奇怪了,忽然想到认识他这么久,从未问听他提过他的家人,想来早就已经过世了。
“不是说要做一个送给母亲的礼物么。”夜染动作生涩的为糖稀调着色,“我想把手工糖作为礼物。”
“阿染,你妈妈她……还认得你么?”衣锦离试探的问。
“早就不认得了,她已经轮回许多世了。”夜染回答。
“你不会觉得难过么?曾经至亲至爱的人全都不记得你了,只留下你一人承担了所有的感情和回忆。”衣锦离忽然觉得心疼,为夜染心疼,漫长的岁月中在冥界一次次遇到自己曾经的亲人,看着他们与自己形同陌路,看着他们去轮回井转世投胎,再看着他们用心去呵护那一世的亲人,而自己只有不死不灭的孤独,“你为什么会做鬼吏呢?”
“冥界会从亡魂中选拔符合条件的封做鬼差。虽叫鬼差,实则是神职,被封者可以跳出三界不受轮回之苦,也算是一种福泽。而且由于鬼差需终其一生为冥府效力,作为回报,他们那一世的亲人将受到福荫,享百世平安。”夜染说,“这么有诱惑力的条件,我没有理由拒绝。”
“所以最后,受苦的只有你自己啊。真是个笨蛋!”衣锦离轻声骂道,觉得心中的那一丝疼痛在迅速的蔓延,走到夜染身边说,“手工糖不是这样揉的,我来教你。”
从煮糖、调色,到拉糖、塑型,再到最后的延展、切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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