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在喉,我自己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苦笑,什么都做不了了。
这大概是在我的一生中,第一次给人当人质吧?
或者说,我干脆是第一个人别人当了俘虏的葛家人?
总之,在我记忆里,天道盟的人一直将葛家的人当做虎狼看待,总归从我开始深接触这一行起,就总听这么一句话da;da;你见过怕死的葛家人吗?
这大概也是他人在针对葛家的时候。宁可杀,也绝不俘的原因所在了。
今儿个这对我来说,倒真是个新奇事儿了,莫不明老子到头来得死在自己的刀下?
我心里头默默想着。
是实话,我倒是没什么害怕的感觉。
不过洛凰倒是被吓坏了,和墨桀两人都是摊着手,表示自己是无害的,略显急迫的说道:“小妹,你别冲动,他不是你的敌人!”
“他不是我的敌人?哈哈哈哈;;”
太篱闻言大笑了起来:“二姐,你说的这可是我听过的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了,他如果不是我的敌人的话,那谁是?二姐你吗?还是大哥呢?哦,对,你们其实也都是我的敌人。方才可就是你们一脚将我从他身体里面踢出来的!你们口口声声的唾弃我背叛了当年扶桑山下的太古盟约,可是,你们这又算不算是背盟呢?至少,那个时候我们应该还算是盟友的吧?要说这无信无义,看来你们也未必能比我差的了多少!”
洛凰面色一窒,被怼的有了片刻灭火,没招,之前我们那事儿干的确实是有点太缺德了些,人家说的不是没道理,毕竟当初我们是处于盟友状态的。盟约未散而下手,便是背信弃义了。
“对不起;;”
洛凰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这么三个字,然后才抬头看着太篱,道:“不过,我那么做,你也应该理解不是?这是一场站了队就决定了未来生死的路,当然,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或许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的情怀终有所寄托,自己的意志可闻达于天下,自己的主张可造化于万民,这些才应该是帝者应当追求的东西,于是才有了我们这些战百世轮回,纵然肉身覆灭,也坚决不肯撒手的人活动于各个时空,说到头,我们这些人大概才是一群真正的偏执狂罢了。
说这么多,其实我也就是想说,不管是你。还是我,亦或者是大哥,我们都在为自己所主张的、所支持的信念做事,或许这天底下的人当中里,也就只有那个被你用刀架着的小子最懵懂了。不过这不重要,我坚信他肯定能寻回自己迷失的灵魂,然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我一直都相信这一条,所以。为了保护他,我会不择手段!
说到头,我倒是觉得你大可以不必如此的排斥我与你大哥,在我们那个时代,因为信念分歧,父子相残,同族操戈的事情还少么?我们这兄妹之间刀兵相见,也是正常,要怪,就怪你太强大,而他太弱小吧!当一个想杀自己,且完全有能力杀死自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换了谁,谁又能安心呢?你想想,便是你太篱,在那等时候,又能维持初心么?
杀了他,就是相当于杀死了我的信念,我当然不会同意,思来想去。为求自保,只能先下手为强,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我深知只要战斗一结束,你必然会干净利落的杀死他的。
没错,我不会否认,这个主意确实是我出的。”
洛凰说话很直白,我明显能感觉得到,太篱已经在溃散的灵魂之躯在轻轻颤抖着。
或许,此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吧?便是不如我在天道盟所经历那一切时的汹涌澎湃。想来也很痛苦,毕竟,是她的大哥和二姐要杀死她。
深知,她架在我的脖子上的百辟刀都不禁加大了一些力道,紧紧迫压着的皮肉。深知在我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了一丝凹痕,若是换了个寻常人在这里的话,此时恐怕已经见血。
她,在挣扎犹豫,考虑的是要不要宰了我。我能感觉得到。
“相反,他比你想象的要有信誉的多。”
洛凰对太篱的仇恨不以为意,淡淡说道:“当我决定将你踢出去的时候,他在挣扎,也是他主动决定要回来找你的,如果不是他,或许你现在还躺在冷冰冰的战场上,眼睁睁等着自己魂飞魄散那一刻到来,哪里有你现在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机会?”
“妇人之仁!”
太篱终于开口了,冷笑道:“我可以说这是狗改不了吃屎么?”
“或许吧。”
洛凰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不过我还是想说,他斩下疯王头颅时的那一切你都是看在眼中的,难道到现在你还给不了他一个正面的评价?还要按照你之前所知道的一切来评价他?这是不是太愚蠢了一些呢?”
太篱垂下了头,不过也就是眨眼功夫,她手中的百辟刀就猛然压向了我的脖子。
我浑身汗毛都一下子立了起来。心说这是要下手了么?其实,我都已经想到了,看太篱那架势,就跟与我有生死大仇一样,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谁知,也就是百辟刀压的力度几乎就快要切开我皮肤的时候,太篱忽然冷喝了一声:“跪下!”
我有些疑惑的斜眼看了她一眼,没办法,我现在脖子可不自由,扭头就会被切开皮肤。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来看她了。
“跪!下!”
太篱加重了语气,冷喝道:“只要你跪下,向这些战死的将士磕头认罪,那我今天就放了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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