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电梯,苏奕寒才算是真正清醒。现在看到金碧辉煌的电梯,苏奕寒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完全麻木了,干脆就彻底放空,不设框架,就没有接受底线,免得老是一惊一乍,给哥哥丢脸。殊不知这样一来,配上苏奕寒本身极出色的容貌,反倒显出几分贵族气质来。
沈博瀚有些吃惊,刚刚还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这么快就适应过来了吗?小孩儿真是越来越出乎他的预料了,看来,真真是潜力无限啊!
苏奕寒拽拽沈博瀚的袖子:“哥哥,酒会在公司里办吗?”
“哦,对!”回过神,沈博瀚拉住苏奕寒,“今晚的酒会在公司十八层的宴会厅举行,到时候奕寒可要好好表现,给哥哥长长脸,好不好?”
已经重新整理过思绪的苏奕寒,这时候倒是信心满满,扬了扬攥紧的小拳头:“哥哥放心,奕寒不会给你丢脸的!”
沈博瀚带着奕寒先到了自己位于三十层的办公室,因为之前就通知了赛尔他和奕寒已经到了公司,所以,当他牵着奕寒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赛尔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用他们了。
赛尔忙了一天,终于可以清闲一下,于是拿奕寒打趣:“怎么样,奕寒,对公司还满意吗?”
苏奕寒有些无奈,赛尔好像一天不逗他,就活不下去似的。眼睛一瞪,回道:“不能说满意不满意的话,这种层次,已经不是我可以评论的了。不过,你要是想看我出丑,恐怕只能失望了。”
“唉~”长叹一声,赛尔趴在沈博瀚的办公桌边装死,“中国有句古话说的还真好,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吧,奕寒跟博瀚你相处久了,连性格都变得相似了,一点都没趣了嘛!”
“要有趣是吗?那还不容易!”脱掉外套,沈博瀚在办公桌后坐下,瞟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赛尔,心知他只是累了,有些无聊,也就没跟他较真儿。“公司今晚会很热闹,很多商界名流要来。为了更好地招待客人,你去把从大厅到十八层的灯全部换过一遍,我想,应该会很有趣。”说着,还作认真思考状,貌似在确认事情的可行性。
“得了,还是饶了我吧!”装死的赛尔又活过来,在椅子上坐正了身体,“认真”反省:“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公司,自个儿回家逍遥,还不许我有点儿怨言么?”
“好吧,要不要来年夏天再给你来场六月飞雪,好深刻地体现出你到底有多冤?”难得的,沈博瀚居然顺着赛尔接他的废话了。
赛尔虽然精通中文和国内的风土人情,但对中国文学接触的不多,听了沈博瀚的话,一头雾水:“我说怨,不是冤。再者,就算冤好了,跟下雪有什么关系?还夏天下雪,真要是夏天下雪了,空调不就都没用了吗?”
奕寒虽然年纪小,但是对著名的古典文学也初有涉略。沈博瀚更是不用说,两个人听着赛尔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都笑不可抑。
沈博瀚也懒得跟赛尔解释,简单敷衍道:“夏天下雪才能深刻地体现出你有多么冤啊,况且,不怨,哪来的冤?有怨就有冤,有冤就有怨嘛!”
沈博瀚绕口令似的一番话,把赛尔彻底弄糊涂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回话,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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