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嘴怔了许久,伸手摸摸我的光头:“我也是。”
……敢情我们俩就是因为没人要凑成对的啊?我有些郁闷:“那啥,玉也给毁了,改天还买不?”
他摊开手,一片弯月紫玉晶莹透亮,我一乐:“嘿,看不出来,你这小子手还挺快的么, 连剩下的一半都给顺出来了。”
他眼睛闪了闪,伸手将玉挂在我的脖了上,打量一会儿轻声道:“好看。”
“得了吧!偷来的东西送我么,”我脸一红,将玉塞到领子里去:“这万一让那掌柜的看到,非劈了我不可。还有那钱,明儿得让狗腿去那里打听打听值多少钱,犯得着追我那么久么,小气鬼。”
一路上我就给他讲在妓院遇到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那女人下手多大劲儿,扇的我现在眼前还在冒金星!还有那个男的,长的还不错,看起来脾气却不怎么好,你说一个去嫖客哪来那么大威风……”
“还疼不疼?”
“疼啊,好疼啊!”我捂着腮帮鬼哭狼嚎,看到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偷笑到内伤。
好像是在错愕间,他的嘴唇吻了上来,像花瓣般柔软,舌头试探的舔着我的嘴角,乌眸闪闪有光隐带笑意:“骗人。”
我心窝的小兔子又开始扑腾,对着他的唇狠狠吻下去,心里甜的像灌了蜜。
如果我是只大袋鼠该多好哇……这样就可以天天将他放在口袋里揣着。高兴了就拿出来亲亲,不高兴就丢出来摔打两下,一辈子都带着身边谁都甭想跟我抢。
彼此生涩的吻技下,我的眼睛开始迷离,再看不进其它,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微笑的青商。
满天的星斗都化为粉红色的泡泡,我们唇舌纠缠在凉风习习的夜色中,如痴如醉。
初尝恋爱甜头的我,全然不知那个夜开启了我声名狼藉的流言之旅。
次日满大街都在开始疯传,新任知县包小飞夜幕初临,一人站在路边,举止下流表情淫邪。
我的猥琐形象自此开始发扬光大。
恋爱中的人激情四溢得难以置信,我居然还颇有兴致的和青商一起赏了月,绕圈到溪边玩了会儿水才磨磨蹭蹭的回府。丝毫不感到疲倦,恐怖。
用饭时狗腿蹭蹭蹭的跑过来:“老爷,您今天出去了一整天?”
我挟着菜点头。
“那老爷有没有听到什么流言?”他试探着问。
经他这一说,我倒想起白天里流传不堪入耳的bt话语来,砰的一声扔下筷子怒道:“李作育花蝴蝶那对狗男女,我一定要整死他们!”
狗腿惊了一跳,拍手作噤声状,伏身在我耳边小声道:“老爷,花夫人……今天正午去了。”
我目瞪口呆:“什么意思?”
狗腿使个眼神,丫头退下了,方才压着声音道:“死了,我也是刚刚听到的消息,说是舌头被拨了,死无全尸。”
我禁不住打个冷战:“有人寻仇?犯不着这么恶毒吧……拨舌……”
“街坊们都说,平日里花夫人性喜搬弄口舌,每日流长飞短无中生有……拨舌相传为地狱十八酷刑之首,所以都猜测她惹怒了阎王爷,被小鬼给收走了……”
“你信么?”我惊疑不定。
狗腿鼓着眼睛看我:“老爷您呢?”
我摇头:“不知道……哎,对了,我们还要查案??”想到上次验尸就让我倒抽凉气。
“这倒不用,虽然死状异常,李作育却一直没有吱声儿。这种事情扯上了鬼神,民不告官不究么,咱们多一事倒不如省一事,装作不知道就行了。”
我忐忑不安的起身,咝,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太平,短短二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出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天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再有人陌名其妙的死去?
“老爷……,”狗腿出声,看到我回头却欲言又止:“没事儿……”
就在我要去休息的时候,狗腿又道:“老爷……自夫人走后,府上总感觉有些诡异,要不要请人来做场法事?”
“不要!”我一口回绝,指着大厅上的香炉、佛像、还有门画儿,一本正经教训道:“今天晚上睡觉前把这些东西通通都收起来,看到它们就烦,哪来那么多鬼啊神啊的。”
狗腿看我的眼神就像瞅着一个疯子,错愕了半天却只是摇了摇头,摇晃着将香炉搬了下去。
我拍拍青商:“没事儿,他不是针对你。”
青商不在意的笑笑,和我一起向书房走去。
我一直睡书房,现在已经习惯了,就算三个老婆都不在了也不想搬出去。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近朱者赤,书房住的久了似乎能染上几分文雅气质,异想天开。
夜深了,我枕着青商的胳膊缓缓入梦,半夜胸口突然抽搐的疼,像被梦魇纠缠一般,最后挣扎着坐起身,大口喘息。
白茫茫的月光顺着窗子照进来,书房明亮如昼,竹席上只有我一人。
“青商?青商!”我着急的跳起来,这家伙去哪里了?
赤着脚跑出去,石子硌的脚板生疼,却全然顾不上。
院子里树影婆娑,寂静无声。我茫然的扫了四周,才惊喜的发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淡绿的身影,抱膝坐在地上。
“为什么在这里?”禁不住松了口气,我飞快的跑过去。
他抬眼看我一眼,随即用睫毛磕上,声音像旋涡一样在夜色中荡漾开来:“想一些事情。”
我也在地上坐下来,和他背靠背:“白天那么多时间,都可以去想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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