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少阳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盯着生景思量了很久:“如果我没看错,那个人是方明远?”
“嗯。”
是呀,你们认识呀,世界好小呢。
“生景,你在玩火。”
作者有话要说: 同样,为了避免被发牌,原版微博见。
@-秦之
什么时候才能收获第一只萌萌啊,好焦灼。
☆、第三天
韩少阳是认识方明远的。
他们这个圈儿的人,就算没实际合作过,基本上也都打过照面。
方家这位少爷年轻时就打得一手好牌,从不受宠的外亲一步一步爬到本家,攥着方氏目前百分之七的股份,仅次于方家在位的其他三位老人。而且这还只是表面上的,背地里又不知他还布下了多少眼线。
对于这样的头脑,韩少阳向来是敬佩的。
任何一个敢对自己狠的人,最后都一定会成功。
但这位少爷的行事风格他却不怎么认同。早些年就传他在外面包养过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偶尔还会流连一些声色场所,当然了,像这种的逢场作戏的场合谁都有过,不过别人都是作了假,只有他,当了真。
韩少阳还记得当年那个小吧员的事情闹得还挺大的,也忘记是被谁看上了,反正就是强拽着要把人带走。
像这种事基本上每天都会发生几件,也不会有人管,老板惹不起,其他人有的闲麻烦,有的还等着看热闹。
只有方明远,不管不顾将人捅了,明面上告诉人家“这孩子我的,你滚”,那边也是有些实力的人,两家后来闹了很久,到底还是赔了不少钱。
当然了,如果单单只是这样,韩少阳倒并没有什么异议,血性方刚嘛,谁还没有个真爱咋的。
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被称作真爱的小吧员,在方身边也不过小半年时间,立马又被下一个替下了。
韩少阳看看生景,那青年鼻头被冻得通红,正在那不断地呵气蹦跶。明明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实在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跟方明远扯上关系的,难道因为长得欠操?
哦,这倒也有些可能,毕竟他也很想操他。
生景看着韩少阳从叫住他开始就一直在沉默,心里很是不耐烦。
他虽然不至于讨厌这个男人,而且人对于对自己有好感的人多少都会有些优待,但那也要分时间啊。方明远那老小子今天不知犯了什么邪火,卯足了劲儿地操他,做得他下身肿胀,就是这样站着腰都酸软得不行。这位大爷还在这跟他玩深沉,拜托啊,我没那个心情跟你玩你知道吗?
他又蹦跶了一阵,见韩少阳仍是不开口,率先出了声:“我说韩先生,这天也怪冷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
韩少阳抬起眼皮吧嗒了他一眼,嘴角泛起笑容:“上去?我以为你至少会请我喝杯咖啡。”
“现在?”
生景看了看表:“夜里十一点半?”
“哦,那不喝也行,明早我来接你。”
“你不觉得你这样提条件很不厚道吗?”
“那你有异议吗?”
“我可以嘛?”
于是韩少阳又笑了,甚至还愉悦地吹了声口哨。
“那就这么决定了。”
生景很想问他决定什么,我这么明显的拒绝你看不到?但那家伙已经跟他摆摆手走了,直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咦,我们原来一个小区?
他推开门,七宝依旧用大屁股冲着他,蔚然仍在卫生间里吭哧吭哧地洗着床单,生景看看手机,确实是2015年11月23日没错,没穿越啊。
“我说,你又洗床单干嘛?”
蔚然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有一点……害臊?钱晓峰光着膀子从客房里晃出来,看到生景还冲他挥了挥手:“哟呵,生子回来啦。”
呵呵呵。
“所以你们这是他妈的有家不回非跑到老子家来滚,还他妈弄脏了老子的床单?”
蔚然羞赧:“哎呀别这样说嘛,我早点嫁出去你不也省心吗?”
“滚!老子又不是你妈!”
他用力摔上门,再不想去理屋外的那两个混蛋。方明远那个混蛋简直是泰迪上身,他现在浑身都疼,尤其是下面。生景在床上滚了两圈,困得要死,可明明是很想睡觉,脑子却越来越清醒,到底还是忍不住起来又去研究那些吻痕。
比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颜色泛青,新弄上的那些暂时还看不出来,但生景知道,明天早上起来,它们一定会跟之前的那些一样。
果然还是得穿高领衫啊。
他也学着方明远的样子顺着耳侧摸下来,沿着锁骨,慢慢地一点一点摸索到胸口。不知什么时候这里也出现了一个小淤痕,特别特别细小的那种,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它的存在。但是生景却知道,就是这个位置,当初车祸时玻璃碎片刺进来,穿过的就是这里,血一下子迸射出来,有一小部分溅上了他的脸,另一些迅速地染红了他整个衣衫。
所以,这是提醒我又要去死了?
生景觉得可笑,他是医学生,本不相信魔神鬼神之类,如果今天这事换成别人,他一定会用辩证的、唯物的医学观点向他解释一番,让他务必坚信科学,不要被民间的封建思想所蒙蔽。可是现在,这事就结结实实发生在他身上,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脸打得啪啪的,一丁点反驳的余地都不给。
妈的真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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