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墨的认识里,古典名著是不可超越的,她在给学生讲课时,也极为赞赏古典名著,不管是诗词呀小说呀,云墨都给一高度的评价。云墨之所以给它们以高度的评价,大概是因为前人给了它们以高度的评价,云墨接受了这样的结论。所以她自己是不创作诗词小说的,即便创作,也只是随便写写,不那么在心,因为她认为,不管你多么用心去写,都不会超过那些前人的作品。
云墨的认识似乎是正确的,她的理解是,那些作品都是经过长时间筛选出来的,都是经典,都是精华,糟粕已经被历史淘汰。
对她所授的课,云墨有着自己的认识,她像平日一样,在大学里教课,但是,在课堂进行到一半时,教室外面发出巨大声响,学生都站起来,看到窗外时,已经全都是水。
跟青山相距不算远的山,有冰山,窗外有人,说冰山融化,水蔓延过来,水灾没有等人们反应过来,短时间内,整个石头城都被淹了,一些树木,甚至被连根冲走,可见水流力量之大。
一时之间,石头城成了水的世界,其实石头城之外的广阔区域,也成了水的世界。到处是冰,到处是水,像是世界到了末日。
幸好有人乘着小船过来,云墨被救到船上,船上的人,云墨不认识,她看船上的人,真的是都不认识。但她的心,终于没刚才那么慌张,上了船,好了,起码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但鲁村去哪儿了,鲁村有没有获救,其他的人呢?自己的家人呢?这些消息,云墨都没有。她虽然被救到船上,但内心还是充满担忧。
头戴橘红色帽子的女人,在向前望,看还有没有困在水面上的人。这船上有的人是困在水上的一棵树的树枝上,被人用绳索救下。那树都快被冲走了,就在要被冲走的那一刻,那个男人被救到了船上。那真是惊险的一幕。
有的人是趴在墙上,有的是从窗户里逃出来的,还有的已经昏迷,被船上的人拉到船上,然后施行救治。大家都遭遇了惊险,都受到惊吓,天啊,上天为什么这么吓人,这水大得惊人,一副世界要完了的样子。好在这条船还算安稳,刚才云墨望到,远处一只船,差点被水掀翻,高大的浪盖住了视线。
船漂浮到一个水流缓慢的地方,云墨看到远处有水在剧烈地运动,似乎是地震,水下的地面,发生了特别大的动荡,很吓人。
水流缓慢的地方,有一棵大树道倒了,一匹绿色的马在树冠部位。刚才云墨没注意看,以为都是树叶呢,看到树冠部位会动,原来是一个动物,一看,是马,马怎么是绿的?绿马,云墨从来没有见过。
船上人都想救那马上来,但船上没有多少位置了。但不救这马,马就会死掉的。两难,救,难,不救,也难,救还是不救,这真是考验人。
但生命是可贵的,这船虽小,可挤挤还能容纳一匹马,救人一命,十分重要,救马呢?马也是生命,救马跟救人一样重要,当马遇到困难,应当跟人遇到困难一视同仁。
船上人手多,大家齐心协力,救起了那匹马。那是一匹马,但却像猫一样可爱,那马不大,是一匹小马。它全身都是好看的绿色,这匹绿色的小马驹,引起船上一个男人注意,这个男人戴着黑框眼镜,他说他是大学里的生物教授,他是教生物的,这次遇到水灾,差点丢了性命。他教了那么多年生物,天天跟与生物有关的图书打交道,他见多了稀奇古怪的生物,那这样绿绿的马,似乎还有些发亮,他没有见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马。他惊呆了。
船上的人都叫他眼镜,都不管他是教什么专业的,只大略知道他知道很多动物,经过眼镜的讲解,船上的人都感到这匹绿马的神奇。那么这匹马是从哪儿来的?眼镜也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是不是地球上的,都不好说呢。
眼镜讲完关于这马的讲解,众人都认识到这马的独特,独特的马,在眼镜眼中,是极为重要的。他虽在船上,生死难说,却还是产生了研究马的热情。
船上那个戴着鲜红帽子的女人,看着是老奶奶模样,其实她还不到三十岁呢,快三十岁了,也许因为饱经沧桑,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她戴的帽子是红色的,船上的人,都不问她的名字,都以“红帽子”称呼她。
红帽子是个能说会笑的女人,她不说话,像是老奶奶,可说起话来,花枝招展的,倒像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红帽子对眼镜说:“这水好大,冰川融化,淹了大好河山。以前我早就说,生态环境不容乐观,现在是彻底悲观了,你们看看,这水,到处都是,我们虽不至于冷,但老这么漂着,这不是个事儿啊。”
眼镜对红帽子说:“想办法生活下去才好,如今水域太大,我们在广阔水域上漂浮,就算有人来搜寻,也未必能找到我们。我们遇到这样的灾难,唉,我真想哭。”
“你哭一个我看看,”红帽子说着笑起来,她哈哈地笑,仿佛不曾遇到灾难,不曾被灾难惊吓过,“我们不是活着呢?那么多人都死了。我们这一路漂浮,见过多少尸体,你数过吗?”
“这下好了,啥也不用干了,天天盯着这水看吧,这漂流到啥时候,谁能说得好呢?”眼镜心中有气,他在大学里带着几个博士生,他有自己的研究工作,这突然而来的水,使所有人猝不及防,一时间,世界成为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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