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坐在椅子上喝了两口酒,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问我:“小瑞,这个老爷子,你见过没?”
“没见过。”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过我倒是觉得面熟,还有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他那个步法,我都觉得在哪里见到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他的身法,倒是让我想起了《浑元剑经》中的剑法。”二叔像是在自言自语。
“《浑元剑经》?”我瞅着二叔:“这是什么剑术?”
“这本《浑元剑经》,是元末明初的时候,一本道家剑仙修练典籍,上面记载了剑法-功法的原理,还有修练的方式。”二叔解释道:“这套剑经中所记载的修练方法,剑法轻盈,步法似仙,其中还记载着一种步法,就叫做‘飞步’,这种步法与剑法结合,使出的剑术飘渺潇洒,动作流畅,如同翩翩起舞,却也招招致命,两者结合,可以使出许多连消带打的剑招,虽然此经看上去并不晦涩难懂,但是要练好,却也绝非易事。”
“还真有剑经之类的典籍啊?我以为只有电影上才有呢!”我正说着,门外有人敲门,是对面饭店的鲇鱼炖茄子送过来了。
“吃饭!”二叔闻到香气,顿时回过神儿来,跑到厨房洗手端碗拿筷子,一气呵成。
我无语地耸耸肩,二叔这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能喝酒吃饭,就是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
“对了二叔,按照你的意思,这个老头儿练的是《浑元剑经》喽?”我洗好手,坐在二叔对面追问道。
“不知道。”二叔摇摇头:“只看步法的话,很像。说真的,现在真正修习功夫的人太少了,多数人小时候练个几年就去参加各种比赛,或者去演电影了,能安下心修练传统武学的几乎没有,很多功夫都失传了,不过这个老头儿,到还是很有两把刷子!你说你觉得面熟,仔细想想,在哪里见过!”
“想不出。”我夹了一块鱼肉塞进嘴巴里:“我这人吧,记人的面孔还是很准的,这个人我确实没见过,只是他的声音跟步法,我应该见过。”
二叔瞥了我一眼,埋头喝酒吃肉。
我忽然想起那只紫砂银线壶,问道:“对了二叔,那个紫砂银线壶很值钱么?”
“值钱!但也不太多!”二叔说着起身走到柜台前,打开密码锁,将那只紫砂银线壶拿出来递给我:“你瞅瞅,能看出瑕疵么?”
我应了一声接过来,发现这只拳头大小的紫砂壶触感奇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圆鼓鼓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肚子上用银线抽丝,画出了一道漂亮的不规则纹,很细,近看很是精致。
我记得那个老头儿说这条银线是分了三次才画完的,也就是说中间是有两个断口的,我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哪里是断口。
“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我将紫砂银线壶放在桌上:“这东西看上去很简单啊,不光是造型简单,上面的银线抽丝的形状也很简单,可是我真看不出有什么瑕疵。”
“这只紫砂银线壶,是明代万历年间的紫砂壶大师时朋的早期作品,虽然工艺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就如那个老头儿所说,火候不到,银线抽丝的时候断了两次,所以价值就大打折扣,现在给我五十万,我就出手。”二叔说着将紫砂银线壶拿起来,给我指出了两个断点:“就是这两个地方,当时时朋抽丝到这两处的时候,断了。”
“乖乖,我怎么看不出来……”我接过紫砂壶又细细看了一遍,还是看不出来,这两个地方都是很顺畅连接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断裂的地方又接上的。
“所以说他是大师,一边的匠师,就没这么精细了!”二叔说着伸手将紫砂壶拿了回去,放回到了柜台中。
“折腾了好几天了,估计最近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二叔一脸苦笑,狠狠喝了一大口酒:“说实话,一开始你决定进入这个队伍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情愿的,但是为了历练你,还是决定让你去。只是没想到,会慢慢引出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咱们顾家是上了好几条船,不管哪条船沉了,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那你说这个老头儿,会不会这几桩命案的凶手?”我猜测道。
“不会吧……”二叔笑了下:“这种高人,不像柴老五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老头儿要想杀人,直接杀就好,费那么多工夫干啥!”
得,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头绪,我闷头吃完饭,下午在家又饱饱睡了一觉,晚上去接了晓晓下班,两人在外面吃了一顿晚饭,看了一场电影,随即赶往洪楼夜市逛了起来。
洪楼夜市算是济南最大的夜市之一了,也是我记忆中很美好的一个地方,高中的时候,我就跟晓晓经常来这里闲逛,后来在外地读书,就很难有机会再来了。
逛夜市嘛,我的爱好是吃尽夜市小吃,而晓晓的爱好是淘尽夜市各种好玩儿的东西。她特别喜欢一些瓶瓶罐罐,各种好看的盒子箱子之类,只要看到了心仪的,就原地走不动了,不管实用与否,都要买下来,哪怕是摆
(本章未完,请翻页)在家里做摆设呢!
之前读书时租住的房子里,就摆满了各种形状各异的瓶瓶罐罐跟小盒子,里面装着各种小玩意儿,她总说这样才有家的感觉。
洪楼夜市,晚上十点半钟的时候最为火爆,之前我都很难想象,一个省会城市,一个夜生活并不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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