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已怪叫道:“你学会了‘天外飞仙’?”
白弦矜持道:“十分之一二罢了。”
小老头已牵住牛肉汤的手,笑眯眯道:“女儿,这位是你九哥的妻子,你要叫嫂子才是。”以吴明的眼光,自是早已瞧出宫九对叶孤弦有种朦胧的情愫,兼且叶孤弦的身份地位相貌也无一可以挑剔,小老头越瞧越满意,觉得九少爷总算是要成家立业了。
牛肉汤瞧见白弦没有反对的神色,赶紧甜甜道:“嫂子!”不是叫哥夫就赚了!
这是宫九的岛,而牛肉汤是宫九的嫡亲妹妹,地位自不必说——贺尚书已经退到了人群之后去,再不敢说什么。
白弦瞧了瞧温柔浅笑的花满楼,再瞧了瞧一双眼珠子就要长在沙曼身上的陆小凤,狡黠笑道:“小鸡,你若是喜欢,就送你如何?”
陆小凤吓了一跳,摇手道:“我……”这位fēng_liú浪子卡了壳,随即义正言辞道:“沙曼姑娘是个人,怎么能随随便便送了呢?”
白弦慢悠悠道:“妾通买卖,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道:“何况我说的是赌桌上的筹码,莫非你以为我说的是别的什么不成?”他虽然说得很无辜,神色间却是一派的揶揄。
陆小凤跳脚道:“我像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花满楼:“……”
白弦:“……”
陆小凤: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一床一几,一台一桌,墙壁是雪白的,窗帘是种充满生机的翠绿色。这屋子的布置很简单,却弥漫着种淡淡的竹香,恰似一个天然雕饰的少女,若是涂脂抹粉,反而污了她的颜色。
床单已换过了,铺的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当然也没有血迹。
陆小凤一进了房间,便直接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床上,索性这里也没有外人,牛肉汤跑去给花满楼抓药了,在“少夫人”的威慑下,当然也没有别的人会进来。
陆小凤道:“这么说,这个岛是宫九的?”
白弦道:“你认识宫九?”
陆小凤忍笑道:“江湖上已经没有人不认识他了。”
花满楼也带着笑意道:“这位九公子若只是阿弦的朋友,那他做的牺牲可真是够大的。”就连他的姓氏和他在江湖中留下的一丁点痕迹,也被人给挖了出来,还平白得了一个那样的名声。
白弦故意叹了口气,道:“这位九公子和我有种很密切的联系,旁的人是绝不会知道的……”
陆小凤支起耳朵坐直了身子,却没有听见下文,忍不住道:“是什么关系?”
花满楼温润道:“阿弦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旁的人是绝不会知道的。”陆小凤的朋友们,似乎总是喜欢耍一耍他的,花满楼也不例外。
陆小凤倒回了床上,心情很不爽。
任谁被两个朋友联合起来耍了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好的。
牛肉汤推门而入,低着头端着碗走到桌前:“药我熬好了,热的时候喝不那么苦。”
花满楼微微而笑,恍若山间清风雅致怡人:“多谢姑娘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在这样的笑容面前,从来风风火火的小姑娘也不免感到有些脸红,然后就小声道:“我叫宫主。”在这岛上,她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公主殿下,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名字,可是在花满楼面前却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至于另一个名字牛肉汤,更是难登大雅之堂。
花满楼微微诧异,随即笑开:“想必岛上风物得天独厚,琼楼玉宇,只可惜在下无缘得见。”他借“琼楼玉宇”喻宫殿,而宫殿之主自然就是宫主了。
牛肉汤怔住了,良久才低呼道:“你瞧不见?”她瞧着这个人,这是个很年轻的男子,非但俊美,而且气度非凡,一路走来也与正常人无异,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他瞧不见。
花满楼点点头,道:“我七岁的时候就瞎了。”
牛肉汤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但她的脸上已露出种同情之色。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花满楼已明白她的意思。他缓缓道:“其实做瞎子也没有不好,我虽然已看不见,但却能听见更多的东西。”
他脸上带着种幸福而满足的光辉,慢慢地接着道:“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
小姑娘静静聆听着,一双春水般动人的眸子已瞧进他的眼里,那双眼虽带着种挥不去的空茫之色,却充满生机而非死气。
白弦微笑着注视这两人半晌,才终于出声道:“九妹,这位是我的好友花满楼,另一位是陆小凤。”
牛肉汤当然听说过花满楼,但她却像是第一次听见这名字一般,脸带红晕喃喃道:“花满楼、花满楼……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仿佛才注意到这屋子里还有两个人,牛肉汤羞红了脸抛下一句“我马上回来”,就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白弦瞧着陆小凤,笑眯眯道:“小鸡,你对九妹怎么看?”
首次享受被美女完全忽
略这种待遇的陆小凤干巴巴道:“她的轻功不错。”
花满楼笑得很愉快:“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这个可爱的女孩子轻功果然不错,不一会儿就一阵风般跑回来了,还捧着两个青皮的果实,正是这南海岛屿上特有的果实椰子。
白弦的出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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