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女人,说白了不管怎么进来的,不都是教主的男宠,为什么非要在身份上较劲。
在魔教里,活的时间的长短是看教主愿意让人活多短,大家都是命悬一线的可怜人。
新来的男夫人有一张明艳艳的脸,特别的张扬肆意,很像画本里描述的fēng_liú人物。
他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一把软剑使得极为俊俏,更是如今毒门最小的公子。
大婚第二日,他就穿着一身红衣,过来见我,问我想活还是想死。
我的嘴巴上还残留着豆浆的印子,我说,我当然想活着。
新夫人就当着我的面,把一小瓶毒药倒进了我喝了一半的豆浆里,他说,想活就喝了它。
桂嬷嬷和王嬷嬷没有丁点阻拦的意思,我就知道是教主的意思了,我用双手捧起了豆浆,喝了。
新夫人像是笑了起来,我在仔细去看,他却像是在哭,总之一转身就离开了。
我喝了药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接着去干铸剑的活。
新夫人在一个月内拜访了教主所有的男宠,他见过的人,都被他毒死了,教主的后宫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他,还有我。
教主过来睡我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身体的反应僵硬的像木头,连下面的孽根都无法抬起,教主玩弄了一会儿,挑着眉梢,说了句,真不乖。
这话我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他的新夫人,总之就是宠溺极了。
那一夜,教主没睡我,直接离开了,而那之后的很多日子里,教主夜夜睡在新夫人那里,算是彻底不来我这边了。
我终于得了清净,过上了吃吃喝喝睡睡铸剑的生活。
25.
今天教主的老情人,正道武林盟主来了。
武林盟主是过来和教主缔结合约的,江湖一直传言说,十年前武林盟主以身饲虎,和教主约好十年不战。
但这个传言大家都不太相信,其一,武林盟主早在八九年前就结了婚,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其二,教主五年前就违反了之前的盟约,如果不是那个新的第一美人阻挡,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我曾经也是不信的那拨人,但是武林盟主在教主宠爱新夫人的传言流出去不到一月就过来,桂嬷嬷跟我说,他天天睡在教主的房里,我就不得不相信了。
教主一般想睡谁就睡谁,他的房间属于他私密的领地,前第一美人活着的时候进去住过几次,武林盟主一来就长期占了教主的房里,新夫人不炸才怪。
炸是炸了,又被教主摁了下去,这回不是听说的了,而且教主和新夫人一路打架,不知道怎的打到了我的小平炉这边,本来俩人还闹着玩一样地你一刀我一剑地互相比划着,新夫人却一下子停止了攻势,教主就极为自然地把新夫人搂进了怀里,两个人转着圈从半空中下落,站在了我的旁边。
我还在想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明艳艳的新夫人却挣脱了教主的怀抱,直接冲向了平炉旁边的坟墓。
我看着他的眼眶瞬间睁大,几乎是有些颤抖地摸上了石碑。
石碑的落款是我,我拿自己冲做前第一美人的友人,立碑的时候,我派人去问过教主,到最后得了一句,你自己拿捏就好。
前第一美人,姓司名扬,他原本是一方fēng_liú剑客,江湖榜上也是前三十的高手,假使他没遇到教主,大抵会娶妻生子,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新夫人的眼泪唰唰而下,十分悲戚,他哭了一会儿,抹了抹眼角的泪,偏过头去看教主。
他问教主,你不是对我说,扬哥哥终于厌倦了你,不愿意同你继续过下去,他就离开了么,你为什么骗我,扬哥哥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在一旁看得分明,教主几乎是在新夫人转身的那一刻就变了脸,他的眼中含着一丝痛楚,每个字似乎都说得极为艰难。
他说,那日司扬本来同我告别,不料却遭了暗算,竟被正道埋伏的棋子偷袭至死。他弥留之际还在惦记着你,我答应了他,好好照顾你,不想让你太过难过,就一直没对你说。
新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和教主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随后手牵着手,亲亲热热又走了。
这出戏看得我焦躁又烦闷,一时觉得荒唐,一时又觉得庆幸。
26.
教主在当天夜里,久违地进了我的房间,彼时我正在吃油炸的胡萝卜馅丸子,丸子很好吃,我吃得不亦乐乎,教主推开了门,站在房间门口,看了我一会儿,我以为他会转身离开,但他还是进了门,顺走了我吃了一半的油炸丸子,顺便留下了一句话,不要多事。
我猜他是要我对新夫人保持缄默,不要告诉新夫人司扬死的真相,但看到那天那一幕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全都保持缄默。
第二天的时候,后宫里又死了很多人,美人没有了,死的都是仆人,跟着我的桂嬷嬷没有死,但再也说不出话了,我不知道她是被毒哑的,还是其他的一些原因,总之,我再也听不到她跟我八卦唠叨些什么了。
教主像是爱惨了新夫人,我碰到过好几次,教主弹琴夫人舞剑,教主和夫人手牵着手一起投喂金鱼,教主和夫人一起去采摘晨露煮茶,教主和夫人一起处理教务,等等等等,总之他们几乎总是黏在一起。
倒不是我刻意去关注这些事,而且我的剑铸到了最后的关头,各种工具总是这个出点问题,那个出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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