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宣威望着顾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半晌方道:“便是如此又怎样……男人三妻四妾难道不是寻常之事?你如此善妒莫非还有理了?”
“嗬嗬!”顾氏仰天而笑,“三从四德,‘女’戒‘女’规,每个‘女’人自小都是受着这样的教导,而究竟依此做能否活得痛快,那也就只有‘女’人们自己心里才清楚了!你若想纳妾,我虽不痛快,也少不得强颜欢笑依你从你,然而你却搭上了韦‘春’华,堂堂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怎么可能会与你做妾?!我不知她看上了你哪一点,宁与有‘妇’之夫暗通款曲,也不肯堂堂正正地明媒正嫁,若她自甘下贱情愿与你做妾,我也认了,奈何我有容人之意,她却毫无容我之心——许是与你在外苟且时趁你不备,将她嘴上的胭脂故意印在你贴身的汗巾子上,你那日喝多了酒,毫无所觉,却被为你更衣的我看个正着!这难道不是挑衅?这难道不是示威?”
“你——那也不至于要害她‘性’命!”闵宣威被顾氏当着这么多人揭了*,一张脸涨得红里发黑,不由得恼羞成怒地吼了起来。
“不至于吗?”顾氏眸中闪着恨极的光,“我与你成亲三年一直难有身孕,好容易数月前珠胎暗结,我乘家中马车前往寺中进香还愿,回府途中被人惊了马匹致使小产,再去寻那人却早已不见,若是寻常百姓,岂会找不到踪迹?!礼亲王寿宴上有人端了茶过来给我,我那时正与人闲话,未经细思,却不料喝过之后回家不久便上吐下泻险些丢了‘性’命,总不能是礼亲王要在自己的寿宴上要害人‘性’命给自己添晦气!我向来未与人结仇,这几次三番‘欲’害我的,除了她还能有谁?!你碍于我背后娘家不敢休我另娶,韦‘春’华若想做你的正头夫人,就只能将我‘弄’死做你的续弦!而你——闵宣威,这一切你敢说你不知情?!你纵然不会帮手也是默许放任,我再‘性’儿软愚钝,也不可能对‘欲’杀我的凶手心存善念!”
“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胡‘乱’猜测!无凭无据岂可当真?!”闵宣威恼火地矢口否认,毕竟……他也有阶在身,此事若被御史台知晓,他那梦想的锦绣前程可就……
“哈哈哈……”顾氏尖声大笑,“我不需要什么凭据,昨夜里你做那‘’签时我便已下定了最后决心,你与韦‘春’华皆是榴月生人,‘’签的内容是你写的,你竟已不要脸到想要当着我的面与韦‘春’华示恩爱——他为你绾发,你为她画眉——哈哈!哈哈!好,好得很,慢慢地绾,慢慢地画,绾一个白头到老,画一个地久天长!闵宣威,你最好长长久久的活着,我今日便以腹中孩子指下咒言——我母子会在黄泉之下‘保佑’你年年娶新‘妇’,岁岁夭儿‘女’!”
话音方落,顾氏突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狠狠喷在闵宣威的脸上,下一瞬,顾氏已是双目暴凸,面‘色’铁青,全身僵直地重重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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