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子曦的唇比灵子皓的稍厚一些,棱角分明,温柔的轻轻磨蹭、吮吸,以前那两次吻都是点到即止,而这次不同,慢慢的碾磨,仔细的勾勒他的唇形,甜美的味道让人沉醉。
皓在吻他……皓……在……吻他……
这次不是开玩笑……
灵子曦在某些方面颇为迟钝的大脑此时彻底当机了,只能呆呆的盯着面前放大的过分精致的脸。
“唔……”当灵子皓试图将舌头伸进去的时候,灵子曦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已经贴到他身上的家伙。
两人均有些气息不稳,灵子曦喘息了片刻,大声吼道:“你疯了吗?”
灵子皓静静的望着他,待身体稍稍平复,恢复到平日冷冷的声音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灵子曦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还是没有放下这份偏执的念想,叹了口气:“皓,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作为兄长,他有义务纠正弟弟的误入歧途。
“少爷,起身了吗?”婢女在门外轻声道。
“迟半个时辰再来。”灵子曦坐直身体,打发了下人,一脸严肃的看着坐在床里面的灵子皓,一副要教育弟弟的威严兄长的样子,只是,全身光着坐在被窝里的情景怎么看都不够庄重。
“我喜欢你。”在哥哥说话之前,灵子皓面无表情地抢先说道。
“皓,”灵子曦皱起眉,制止灵子皓继续说下去,“你要明白,我是你哥哥,无论前世今生,我们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用这种理由开玩笑未免……”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灵子皓直直的望着他,一直望到那双深宝石蓝的眼底。
“皓,你听哥哥说,”灵子曦伸手握住弟弟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你没有恋爱过,可能分不清亲情与爱情……”
“灵子曦,”不给他继续找借口的机会,皓回握住那只手,捏起来递到灵子曦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两只钻戒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他记得那个叫莫卡的老头告诉他,这对戒指叫做永恒,能让相爱的人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能够找到彼此。若不是因为爱,它们能么可能带着哥哥的灵魂穿越千年的时光、突破空间的界限,回到他的身边?
“皓!我接受了你送的戒指并不能证明什么。”灵子曦急急地说,试图掩盖心中突然涌起的慌乱。
“……是吗……”琥珀色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灵子皓垂下眼,紧抿的薄唇失了血色。
漂亮的狐狸眼中没了那份戏谑,清空了本就不多的情绪,剩下的只有浓的化不开的寂寞,灵子皓利落的起身,背对哥哥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灵子曦楞楞地看着那自始至终不再看他一眼的人,孤独而冷漠的背影带着淡淡的抗拒,一切似乎回到了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个人又开始屏蔽一切把他隔在心房之外了,努力了这么多年突然间化作泡影,心头突然疼了起来。他觉得,似乎有什么珍贵的东西离他而去,再也回不来了。
早饭时间没有看到灵子皓,问了仆人,却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想来也是,如果皓不想让人看见,就算不是仙人,他也可以将自己完美的隐藏起来。灵子曦想也不想的放弃了寻找弟弟的想法,独自坐在饭桌前食不知味的吃早饭。就算见到他,现在也不知说什么好,还是让两人都冷静一下的好。
吃过早饭,灵子曦交代厨房备些点心好让皓随时回来都能吃到,便起身去花园里转转。花园里种着大片大片的月见草,此刻在阳光下全部凋零,看上去荒芜凄清。
月见草在傍晚时分开放,在黎明到来时凋谢,在月下能发出微弱的光芒,非常美丽,为了常常晒月亮的皓,无论是人间的住宅还是天界的宫殿,所有的花园里都种着月见草。但是,现在的皓似乎不需要晒月亮了,昨晚不就乖乖的睡在床上吗?用心种了三十多年的花就这样失去了用途,说不失望是骗人的。
灵子曦走到花园中间的小亭子里,下人们早已在那里摆好了笔墨纸砚。轻蘸了浓墨,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画起来,不多时,一只脑袋大身子小的老虎便跃然纸上。将图纸交给一旁的侍从:“把这个送去锦衣阁,让他们用兔毛先做一个拿来我看看。”
待仆从领命而去,灵子曦叹了口气,提笔继续画。换了一个细笔,将笔头在素胚中挤压,甩去多余的水分,在纸上一笔一划的仔细描画。
“少爷画的这只狐狸竟如同真的一样。”柔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灵子曦不悦的转头,就看见莲心正擅自在一旁给他研磨,刚才画的太专心,竟没有发现这女人的靠近?狐疑的盯着莲心看了看,那双似含着春水的杏眼盈盈的望过来,似有无限心事想要诉说,眼角带了些微的粉红色,看起来有几分妖艳之感。
默不作声的低头,继续手中的画作。细细的笔尖小心翼翼的描绘每一根绒毛,黑黑的小狐狸在纸上打滚嬉闹,除了黑色就是留白,末了,换笔沾了些许颜料,点出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那双灵动的眼睛就成了整张画唯一的色彩。
“少爷,奴家给您弹琴可好?”见灵子曦不理她,莲心并没有便显出任何不悦,径自抱来锦瑟,不经那人同意,便十指飞扬的弹奏起来。
轻灵的乐曲般环绕整个花园,路过的下人缓下了脚步,飞鸟停落在树枝止了歌声,就连流水似乎也慢了下来。随着乐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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