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露喜色,只是仍然慎重道:“这事……二少爷确定?”
连锦丰笑道:“自然,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又怎会告知于你。”
男人点头,随即皱了皱眉:“如果是在缅西,连家本无需如此避讳,做出一副迟沧海还在府中的假象,说明,他现在根本就不在缅西,只是……如果没有正德帝的手谕和令牌,他能去哪?”想到这,男人忽然睁大了眼睛:“林丹阳!几日前林丹阳出使扶离,迟沧海一定混在商队里!”
连锦丰一愣,不解的问:“扶离?迟沧海突然去那做什么?”
男人笑:“去做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抓住迟沧海,整个连家便是通敌卖国的死罪,哈哈哈哈。”
连锦丰愣住,随即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整个连家?”
男人一顿,急忙转了语气:“镇南王几代功勋,正德帝当然不会怪罪到他的头上,而且这次私自出使番邦的还是皇上封的一品夫人,更会给连家留些情面,只是迟沧海和连璟霄一定是死罪难逃,或许再加上包庇他们的孟王妃……如此一来,这整个连家,镇南王能指望的,也只有二少爷你了。”
连锦丰听后,脸上堆满笑意,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男人想了下道:“只是有连璟霄在,还需要仔细谋划一下……”
连锦丰笑着道:“这个无需担心,因为,连璟霄已经回兵营了。”
男人一愣,随即惊喜道:“当真?”
连锦丰点头:“一早便看到他跟镇南王和孟王妃告别,带着人马离开了连家,我派人一路跟着,的确出城了无疑。”
男人简直想大笑出声,本来有连璟霄在,他还得多费些工夫,这下真是老天都帮他,那就怪不得别人了,扶离与兵营一南一北,连璟霄一走,迟沧海更加躲不过这一劫……随即道:“你现在回连家,切记不要声张,就当作你根本什么都未识破,抓迟沧海之事,我来安排。”
连锦丰点头,这种置身事外之事,他何乐而不为。
……
郊外的一辆马车上,一个书童模样的男孩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扶着车框止不住的连连作呕了……
“都说了别逞能,实在受不了就在外面赶车别进来了。”一道清润的男声响起,只是语气多少有些无奈。
小童擦了擦嘴角,皱眉道:“我没事,师父可以我也可以,不就是割……呕……”还没说完,又趴在车座上吐起来。
男子摇摇头,终是忍不住的皱眉道“影八,把他留在外面赶车,别进来了,再耽搁下去就到缅西了。”
影八点头:“是。”随后抓起小童一个纵身就跃到了前面那辆马车上接着赶车,而前面车上的影十已经落在了这辆马车上拉起缰绳,悄无声息。
男人呼口气,终于安静了,随后看向面前的老头:“李御医,这便是最后一步,切记缝合时的针脚是在里面下针,这样才不会留下疤痕,外面猪肉还有很多,你且多练练,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前面便到缅西了,到时,在下就只能与御医分别了。”
李御医一直盯着面前猪肉上的各种切痕和针脚,头也未抬的点头:“这个与前两日另一套手术的缝合方式相同,效果却又不同,请问连公子这是何故?”
被叫做连公子的迟沧海看着他指的两处刀口道:“第一次针脚小而密,主要是为了固定,第二处的宽且长,主要是为了画出印痕。”
李御医恍然大悟的一拍手:“是了是了,的确如此,多谢连公子这几日倾囊相授,在下已然明白了。”
迟沧海笑着道:“是李御医本身的医学技艺扎实,所以学的才这般快,在下还应该多谢御医与离王通融,体谅在下回缅西心切,同意御医与在下同行,边走边学。”
李御医笑着道:“若说医学技艺,连公子的技艺实在让老夫自叹不如,心生敬佩。”说完听着小童的又一声干呕,尴尬的道:“这几日小徒让连公子见笑了。”
迟沧海扯了下嘴角,随即真诚道:“其实,令徒……贵在坚持。”本来就没接触过给人开刀的事,还非要跟着一起学习,他们走了三日他便吐了三日,实在是……很能挺。
李御医收拾了记录的笔记,也无需到缅西边境,就直接与迟沧海的车队告别了,有扶离的马车载着李御医返回扶离皇宫,迟沧海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疑惑,某国的整容之风到底是怎么兴盛起来的呢……
迟沧海摇摇头,拉回自己的思绪,净了手换了衣服,看着面前被切切缝缝的不成样子的死猪肉,想了想,在心里对这头猪道了声多谢,随后便下了马车,上了前面另一辆车。
林丹阳正靠着椅垫看书,看到他进来,淡淡道:“事情办完了?”
迟沧海靠到另一边呼出口气,他这几天鼻子边都萦绕着一股死猪味道,再教不完,别说那小童,他都快吐了:“办完了,那御医已经回去了,对了,鲁行送走了么?”
林丹阳把书翻了一页:“恩,按你的意思,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你置办的那处作坊了,还有他需要的各种材料也一并找人置办了。”随后看向迟沧海:“为什么这么急着把他送回去?跟着我们的车队走也晚不了一日半日,路都赶成这样了……”
迟沧海把目光移开,拿起茶杯灌了一口,讪讪的道:“早一点是一点,他早些到,也好早些开工。”
林丹阳勾了下嘴角,又把目光移回书上:“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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