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三拱手道:“回世子,世子妃,这香菱对外只是歌姬,是个清倌,其实已经被迟府大少爷包养了。”
迟沧海了然:“原来是他,难怪迟有德如此顾忌,他既不想让人知道迟沐川惹出来的fēng_liú事,有损门楣,又怕人怀疑迟家与这香菱合谋陷害于我。”
迟沧海想罢在心里冷笑了下,迟有德之所以顾忌,无非是他并不确认那香菱当时是死是活,说白了,也是对于那个儿子过于重视了,才会变得畏首畏尾,想到自己这个嫡子,迟沧海真是觉得连怨恨都显得多余。
影三点点头:“香菱身边的丫头说那大少爷让她过来演这场戏,只要成功,她就算为迟家报了仇,这样迟家不但不会嫌弃她,还允诺让她进迟府给大少爷做侧室。”
迟沧海听完,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这女人太傻,迟沐川既然肯让她来设这个局,连她的性命都不顾,就已经摆明要舍弃她了。
连璟霄看着迟沧海叹气,问道:“可怜她?”
迟沧海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也不能去毁掉一个无辜的人,其实这出戏,如果只是为了抹黑迎麟阁,他们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丫头,但是迟有德却偏偏让她选择了银杏,而且还想让银杏背上这种既失了清白又丢了性命的罪状。”
连璟霄用胳膊揽上他的肩,把他拉进自己怀里,语气冷冷的道:“因为银杏是你的人,他们只是为了让你伤心难过罢了。”
迟沧海暗叹:这些人还真是不死不休啊。
影八想了想请示:“那迟家父子要怎么处置?”
迟沧海明白影卫们是因为这次的事替他气愤,纵然以镇南王在淮南的地位,的确有独立治理淮南的权利,却也不能无故罢免或者处死朝廷命官,尤其是现在各方都对淮南虎视眈眈,迎麟阁的事闹的这么大,很快就会传扬出去,如果这个时候迟有德却意外身亡……迟沧海不想给任何人留下对付连家的借口,所以迟有德,他暂时不能动。
迟沧海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慢慢眯起眼睛,这次的事与其说是遭那香菱的陷害,不如说迟家才是罪魁祸首,尤其是那迟沐川,既然迟有德一心护着迟沐川,他自然应该帮着好好照顾……
想到这,迟沧海抬头对影八道:“迟沐川一向fēng_liú成性,既然这迟家大少爷都已经把fēng_liú债送到我迎麟阁来了,如果我们不让大少爷尽兴,岂不是没有尽好地主之谊,免得他以后再去祸害别家姑娘,不如让他一次做个够吧……”随后冲着影八笑了笑:“找人请迟家大少爷去映香楼,好生招待,叫上十几二十个姑娘过去伺候,这才衬得上他大少爷的排场,把催情的药物招待大少爷多喝些,药效过了再灌,待够三天再放出来!”
影八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随后毫不迟疑的躬身行礼:“是,世子妃,属下这就去办。”
等到影八出去了,迟沧海依然是靠在连璟霄怀里的姿势,并未转头,淡淡的问了一句:“是不是觉得其实我也很阴损?”
只是半天身后都没有动静,就在迟沧海莫名的开始有些紧张的时候,连璟霄才低低的笑了一声:“不,这样很好,如此才刚好与我匹配。”
他以后要走的路必定是刀光剑影,杀伐无数,他不需要温室里吃斋念佛的小花,也无需面前的人替他沾满鲜血,只要他做的事,对方都懂,这便够了。他从未怀疑过,迟沧海,便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他还要多谢迟有德这么迫不及待的答应把儿子送给他,为着这个,以后他或许会考虑送他一卷草席裹尸。
而迟沧海听了他的话,慢慢的扯起嘴角,笑了。
连璟霄挑起他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随意道:“你觉得这次的事是迟有德搞出来的吗?”
迟沧海笑了笑:“迟有德有这个心思,却没这个胆子,他纵然恨我入骨,赵氏的死八成也觉得是我干的,但是他却不得不顾忌着镇南王府,不敢擅动,这次如此不管不顾,一定是有人怂恿的,而且能说服他无需忌惮连家,想必这个人,来头还不小。”
连璟霄轻笑:“夫人果然分析的很有道理。”
迟沧海拿回自己的头发,嗔了他一眼:“你的影卫,恐怕早已经派出去调查迟有德最近的动向了吧?”
连璟霄还是笑:“夫人果然料事如神。”
迟沧海失笑:“小心马屁拍到马腿上。”
连璟霄低笑,伸手抚上了他的臀,往自己怀里一带,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次拍对了吗?”
迟沧海那句‘你妹’还没骂出来,唇便被人封住了,缠缠绵绵的吻,很快便让他的意识有些恍惚,直到听到一声轻轻的关门声,他才惊醒,随即满脸通红,刚才影三好像还在屋里……
连璟霄看着他瞪大的眼睛,笑了下直接把人抱起来向床榻走去:“无需理会他,继续。”
迟沧海有些慌了:“……什么继续?世子,现在是白天!”
连璟霄想了下认真的点头:“可以做到晚上。”
迟沧海:“……”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跟连璟霄很难达成共识……
两个人的衣衫错落交叠的散落在地上,迷乱,暧昧。而床上纠缠的身影,带出春光无限。
两个人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但是迟沧海依然忍不住紧张,在连璟霄单膝跪在床沿上,俯□向他慢慢靠近的时候,他觉得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不由自主的深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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