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怕是想向迟沧海和迟有德行礼,奈何身子虚弱,最后只是微微颔首:“拜见世子妃,拜见迟大人,民女名叫香菱。”
迟有德点头:“香菱小姐毒还未解,可以先行休养。”
香菱:“多谢迟大人,无妨。”
迟有德点头,准许那小姐坐在椅子上。
迟沧海这才见到这位香菱小姐,话虽然说的断断续续,脸色也有些不好,却并不见惨白,仍见红润,说明中的毒并不深。这女子,他并不认识,这迎麟阁的客人,迟沧海只着重注意了那几位侯府女眷,因为有时候通过她们预定的项目,可以分析出各家的动向,其他客人,他并未怎么留意,不过这也说明,这女子不是大家族里的人。
迟有德见香菱落座,开口问道:“你说,银杏对你怀恨在心?”
银杏听了这话,急急的开口:“少爷,奴婢没有对香菱小姐怀恨在心,没有啊。”
香菱的表情极委屈,语气颇为惶恐:“我……也早有耳闻……银杏姑娘与……世子妃主仆情深……我也不过是说世子妃不该做这个行当……,恐怕有辱世子妃的……身份罢了……并无恶意啊……民女……民女又怎么敢得罪镇南王府啊……”
银杏哭着不住的摇头,实难辩解。
一边的迟有德忽然嘲讽的一笑,接口道:“原来这就是银杏下此毒手的原因,世子妃,你的奴才对你实在是忠心耿耿啊,看来传言主仆情深……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只是香菱姑娘仅仅一句无心之语就惹来杀身之祸,仗着镇南王府便如此胆大妄为,你这迎麟阁里还有王法了么!”
身后的人群有了些骚动,不过碍于他的身份,并不敢大声谈论,只是再看他和银杏的目光,竟多了些嘲笑和意味深长。
迟沧海看着那香菱挑了下眉:这女人厉害啊。看似无心之语,不仅坐实了银杏有想谋害她的意图,还隐晦的暗示别人他们主仆之间暧昧不清,甚至误导别人银杏之所以敢在迎麟阁大胆行凶,是因为背后有镇南王府在撑腰!
迟沧海仔细的打量一下香菱,虽也是身着华服,却又不似深闺小姐,神态更为泰然自若,而且既然中了毒,却不要求回家休养,依然在此配合着知府大人状告银杏……迎麟阁什么时候收了如此‘深明大义’的客人?
银杏已经有些泣不成声:“奴婢,奴婢真的从没有记恨过香菱小姐,而且这些话,奴婢从没听小姐说起过,又何来的怀恨在心,今天这碗汤水也本不该是奴婢去送的,是小姐差人喊奴婢去她的院子,还说小姐定了吃食,让奴婢一并带过去,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啊。”
迟有德听完直接喝道:“大胆银杏,你一个小小的丫头,谁会如此设计冤枉于你?还是你知道下毒的另有其人?还不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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