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头子,你快些说,说甚废话呢,”凤璇阳眼底闪过了精光,瞪了俞年明一眼,话中似有别意一般,“子玥会自个评断的。”
俞年明一怔,赶忙继续说道:“当时书青知晓段法裘是恨自己不争气,并非真正想杀自己,是以便只是防守并未动手攻击,连连退避。可他越是退避,段法裘越是愤怒,打得越来越急,势要不死不休一般,最后一气之下,段法裘竟狠狠地一掌朝他胸口打去。当时书青他为了护己,便随意使出一掌对接了上去,可他毕竟尊敬师尊,是以并未使出太多掌力,因而一掌对接后,他便被师父的掌力打退,吐血受了内伤,然而,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俞年明眼底一黯,泛起了汹涌,“只因这时,他的师父段法裘竟因这绵绵无力的掌被拍飞了出去,撞到了后头,当场吐血昏迷!”
龙倾寒双瞳一缩,怵地握紧了凤璇阳的手,以缓解自己内心莫名狂躁的冲动,凤璇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
俞年明用力地抿了抿唇,好久,才慢慢逸出声道:“之后便是如你父亲所说的那般,书青被此事吓得不轻,当即跪下磕头认错,言说自己并未使出全力,并非有心害师父。然而那时的众人本便对他有些看法,加之如今掌门又受了重伤,事实便在眼前,谁人还会袒护相信他,当即群起而攻击他。书青本打算毫不反抗地俯首认错,但那时好在雨杉机灵,瞧出那些人中携带杀意,是真心想杀他,几相缠斗后,雨杉便不顾书青的反对将他带走了。说来,若非当时雨杉将书青带走,只怕书青便要被人害死在那了。”
确是如此,若果当时有心人趁机杀死段书青,那也不会有人怪罪,反倒是庆幸那有心人为门派杀死了一个叛徒,如此连诉冤都无法了。但可惜,即便是段书青死后,他的冤屈依旧没有得到洗清。龙倾寒一凛,这便是当初事情发生的真相,究竟当年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他一愣,寻思到其中关键,便问道:“那时爹他为何不告知掌门钟问之害他之事呢?”
俞年明一怔,他看了凤璇阳一眼,眼珠微动,便摇头道:“这……也许是书青善良,思及多年兄弟情谊一开始未出口,后来在争辩不得时,他便开口说了此事,可是那些长老也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厉声呵斥他为了辩驳而出言诋毁他的师兄,是为不仁不义。最后,便成了不可调和的局面。”
龙倾寒一怔,真不知该说段书青不武断还是说那些人太可恶了。
“嘿,老头子,你瞎说些甚呢,”凤璇阳有些气恼地插话进来,解释道,“子玥,你想想,若果当时爹一归来,便告知长老们这两三年来的失踪,是被人害的,你说他们会信么?当时众人都围堵在了派门口,这面子的事情还是得要的不是,若果说他师尊如此轻易的便相信了爹的话,而不加推敲的话,如何让他人信服,再者爹如此久都未见到他们了,是以一时激动,自然只想着叙旧了不是?”
龙倾寒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忙点点头,他又看了俞年明一眼,发觉俞年明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一时便不解起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俞年明与凤璇阳都在努力让自己对段书青产生好感。不过想了想,他又心下了然,毕竟段书青可谓是他半个爹了,让他对爹产生好感,喜欢这个爹也是人之常情。
龙倾寒笑了笑,便道:“无妨的,我并未想什么,你们切莫多心了。”
此话一落,凤璇阳与俞年明竟都长吁了一口气,不过,下一瞬,俞年明又被龙倾寒的下一句话弄得心提了起来。
“不过说来,外祖切莫怪我多事,为何当年爹与娘被迫远走久华派时,不去找您呢,而非要在外头隐居,若是由您庇佑,那不也是很好的么,为何还偏要归去久华派。”
“这……”俞年明一怔,不知往哪看了一眼,接连摇头叹气了几声,又啜了几口茶,才缓缓地道,“当年我外出游历江湖,连雨杉她出外结识书青之事,我都不知晓,更遑论后头的事情了。况且,久华派乃是养大书青的地方,书青想回去,也是可以理所应当的。”
龙倾寒一怔,便了然地点了点头:“那后来呢,后来他们逃出后又发生了何事。”
“后来书青与雨杉逃走后,总觉得心里愧疚,过意不去,屡次想归去,但都被雨杉拦了下来。隐居了约莫几个月,书青心里犹是不安,最后以为此事风浪已过去了,书青便带着执意要同他前去的雨杉回久华派了。岂知,他们归去时听闻到的便是掌门段法裘的死讯!而后头的事你也知晓了,长老们冤枉书青乃是凶手,书青辩驳不得,与他们打了起来,最后被迫逃离。而恰巧那时我回了覆阴教,他们便一同回了教里,之后,便是书青修炼冥阳功,再至覆阴教一战之事了。”
俞年明长叹了一声,闭目回想起当年的惨案,仍是不堪回首,他摇了摇头:“罢了,事实便是如此,当年之事,我不忍再提,你只需知晓书青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许多事他都是被冤的便好。”
龙倾寒的眉头久久舒展不开,他看了凤璇阳一眼,发觉凤璇阳也是低垂着眉头,不知想些什么。
龙倾寒缓缓开口问道:“当年之事,我有一些不明。”
“何事?”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俞年明似苍老了几岁,如今答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龙倾寒抿了抿唇:“我总觉得当年之事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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