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那个男人趁着低垂着眼睑的时间偷偷的打量着坐着的男人,估计两人是朋友吧,男人口中还说道:“嗯,是为了二皇子的事情。二皇子喜欢上一个凡人,就是方才和我说话的那个。天帝头疼不已,让我特地下来一趟向阎王讨一碗黄泉之水。二皇子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我待会儿回去还得去二皇子那里把这件事和他说说。只是不知道,二皇子那个性子,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该有多么伤心。”
坐着的男人静静的听着,也不答话,只是嘴唇没有刚刚那样抿得那么紧了,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一些。墨黑锦袍的男人却并不因为他的不搭理而生气,反而更加兴致勃勃的和他说着什么。叶萧看着奇怪,这两人,明明一个热一个冷,看起来竟是出奇的契合,好像他们就应该这般,随性自然。
场景再次转换,这次却又是另外两个人了。
“不是?”像是听见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三生石上坐着的男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他平日都是冰着一张脸,可现在这样笑起来的时候,让人产生的不是惊艳,而是触目惊心的悲凉:“我如何不是?我三魂不齐七魄受损的。哦,也对,楚江王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你看我这么久没去阎王殿都忘了,说什么孤魂野鬼,至少他们的三魂七魄是齐全的。我一个三魂七魄都不齐全的人,自然算不上孤魂野鬼。”
他虽然笑着,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半响收了笑,冷冷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怪你做什么,我有什么立场怪你?仙骨是我自己要求剔的,诛仙台也是我自个儿跳的,你们可没逼我。”
男人口中的楚江王棱角分明的唇角紧紧抿着,唇红齿白的一张脸,俊美到有了一点艳丽的女气,但却丝毫不会引起人的反感。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半响才慢慢道:“梓洛,你不要怪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清欢随着你跳诛仙台。”
听到这话的男人的嗤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他一贯的冰冷与慵懒:“我哪里会怪你呢,我的好哥哥。你也是因为喜欢清欢么。”
楚江王脸色顿时大变。
接下来又是另外一副场景,原本穿着墨黑锦袍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一面大镜子面前,双目紧紧的盯着镜子中那熟悉的身影,仿佛要把那面镜子看穿一般,带着不死不休的劲头。
镜子中的人正是坐在三生石畔的那个男人,他一身竹绿衣衫,站在一处悬空的所在,底下黑气萦绕,无数冤魂恶鬼在下面虎视眈眈桀桀怪笑,一边伸出枯树枝一般可怖的双手,一边在喃喃自语着什么......台上的男人不为所动,他的头发披散着,被风吹着荡开在他的肩膀上,脸颊上,眼角边。他唇角微勾,露出一个轻蔑的冷笑,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梓洛!”
身后有撕心裂肺般的声音传来,痛彻心扉一般的摄人心魄,带着无可奈何的绝望和生不如死的悲伤......
叶萧猛然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终于知道为何自己会觉得梦中的场景这么熟悉了,这不就是前几天听的那个叫《缘来是劫》的广播剧么。梦中的那些人那些景,分明就是广播剧中的。只不过那些人的模样和场景,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罢了。
抹了一把冷汗,把心中那因为迟慕大人的那一声悲痛欲绝的呼唤而带来的伤感给拂去,暗叹这广播剧未免也太栩栩如生了些,竟然把书中的人物场景都给表现出来了,还带给他这么深的震撼。真是不做梦还真不知道啊。
望穿秋声的cv们果然有他们紫红的道理。
广播剧果真是个非常逆天的存在啊,cv们仅仅只靠声音就能把一个故事演绎得如此打动人心,当真是非常了不起。
他还算不上是这本书的脑残粉,也算不上是这部剧的粉,都已经能够被这部剧打动得如此深刻,要真是剧中cv的脑残粉,还不得翻来覆去死去活来啊?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想起了清颜易非妹纸交代给他的事,务必让他要好好考虑考虑进社的事情。叶萧有些头疼,现在他真的算是见识到了cv们的功力,就算以前还有一丝想要去试试看的想法,现在也一股脑儿全没有了。
开什么玩笑,望穿秋声这个广播剧社团里面基本上都是些大神级别的人物,他一个连配音是什么都不懂的、几天前才知道知道什么是广播剧的门外汉进去不是去丢脸的么。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乖宝宝叶小萧如是想,我就听听清颜易非给的广播剧好了,听听那些好听的声音就够了,至于进社神马的,那还是算了吧。
如果清颜易非妹纸会读心术,知道了叶小萧此时的想法,估计会忍不住热泪盈眶的。
神马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揍是!
早知道就学许让一直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说不定就成功了好吗!
许让让对付小表哥的三十六计一向都是: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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