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树立刻站正身体,想到被爹爹赏‘栗子’吃,打脑袋真的很疼!马上开口:“爹,我知道错了。”说罢看了看沈屠户手里拿的衣物,见到是他爹年轻时最好的衣服,心中不喜,因为他爹说过这衣服是留给他长大穿的,“爹,你要把这套衣服给那什么莫公子穿吗?”
沈屠户哪里有耐心逗他,作了一天的活,他现在瞌睡流的流的,只见他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睛,“小崽子快去睡觉,莫作怪!”
小青树撇撇嘴,有丢丢闷闷不乐地往自己的小卧室去了。
到了屋里依稀能听见敲门声,然后那个什么莫公子对他爹答谢,然后他爹很大气地说不值得什么的。小豆丁哼了一声,爬上了床。
莫如泡在偏房的大灶盆中洗澡,屋内没点灯,只有一些月光从纱窗照进来,不至于整个屋子都黑呼呼的。他在感叹古代确实不如现代方便的同时,已经在庆幸自己此刻有落脚点,有地方洗澡。
泡到水泛凉了,他才起身,穿好衣物,便开始倒洗澡水,特别麻烦,要先将洗过的水舀到桶里面倒在外面!
好不容易把洗澡水倒掉了,本来他还要把澡盆搬出去洗洗的,可是他一个人搬着试试搬不动,于是只得作罢,去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他同沈屠户一起去了镇上,谢过沈屠户后,他便一人行动,在镇上四处走走看看。
小镇还算繁荣,街道上铺了砖,下雨时也不必担心才泥巴了,街上店门粼立,布棚子搭的小摊位也多如牛毛,但是最打眼的要数那买伞的和挂满红色灯笼的大架子,因为比较花。走着走着,莫如一边欣赏着一边思索着,因为这是真实的生活景象,没有拍戏时那些现代道具,这既让他熟悉又让他陌生,忽然间,他瞥见了一家装饰华丽的花楼,大大的招牌上刻了三个字万红楼。
此刻这间花楼没有开张做生意,倒是时不时有男人从店里出来,那些男的大都眼下乌青脚步虚浮,一副一夜没睡的样子。这时候附近摆摊卖东西的男人见了便会露出鄙夷又羡慕的神色,出来逛街买东西的妇女见了便是一脸的厌恶,还要绕到离花楼远远的再走。有个大婶子见到莫如在花楼边上停留,便一脸八婆,对旁边的妇女道:“你瞧,那个公子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一大早就想上花楼,真是白瞎了那身皮子!”
旁边同她一起走的妇女马上附和,“就是就是,不要脸。”
莫如:......
莫如有些不爽,但是不好同俩女的计较,转身便走,走了一会儿,发现有一点奇怪,因为好多挑担子的小贩往同一个方向去,如此“盛况”,让他想起拍戏现场的群演,正在这时候,花楼二楼的一扇窗被推开了,莫如被那声音引去了注意力,一抬头,便见一位人间少有的绝色女子立在窗头。
女子里头穿了件绿色的抹胸,外头只罩了件白色的大袖薄纱衫子,红红的唇挂着一丝浅笑,脸颊上陷出的梨涡恨不得把人甜死,只见她白白的藕臂招了招,便有一个挑着担子的汉子麻溜地站在了楼下,然后身后还跟了一群挑担子摆摊的具对着那位姑娘道:“绿香姑娘吃我家的吧,吃我家的吧。”
那女子抬手捏着帕子掩唇轻笑,笑声婉转动听,把人骨头都给挑逗软了。几个妇女站在墙边吐唾沫,边用脏话骂女子。
女子一点也不在意,用软腻腻的声音道:“哎呦,今天人家想吃馄钝,打一碗上来吧。”说罢,用绳子绑了一个小篮子从二楼放了下来,篮中有碗,还放了钱。
两家做馄钝的挣了起来,开始还在口骂,然后马上要大打出手了,那女子便更开心地笑了起来,似乎很享受男人为她争风吃醋。
另有第三家的汉子将馄钝做好了,盛在绿香放下来的碗中,拿了钱,盖好盖子,默不作声地扯了扯绳子,篮子便被人拉上去。
绿香打眼瞅了瞅那汉子,见是个生面孔,生的高大魁梧,面容周正,不由得红了脸颊,丢给汉子一个暧.昧的眼神,勾.引意味明确。
那两个被渔翁得利的小摊贩哪里能忍自己在这里拼,便宜被别人占了,立马化敌为友,一同上前要给那个高个子好看。旁边的人不肯散去,有的恋恋不舍地瞅那个已经关上的窗户,有的则要留下来看好戏。
只见高个子十分镇定地站着等俩个摊贩上前,那两人见他这般,心中一时拿不定,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退缩,这个脸面他们可丢不起,眼神一交流,便一同上!
高个子抽.出扁担,就那么轻悠悠地往两人身上一扫,俩人倒地不起,那高个看起来没用丝毫力度,那俩个家伙一下子就被他收拾妥帖了,一个晕过去了,一个脸色通红,似乎那个扁担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饶...饶命。”小摊贩吃力地求饶道。
高个把扁担收回来。
小贩马上跑命,丢下另一个小贩生死不知地软在地上,有个大胆的男子上前试了试鼻息,发现还有气,也吐出一口气,这时候,他发现石砖地上破裂了很大的缝隙,心中一惊,抬头看向高个男子,见他一副不紧不慢收拾担子要走的样子,复又低头把地上的小贩扶了起来,架着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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