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那个人告诉他——爸爸死了。
他害怕极了,不可能!骗人的!他回去的时候,发现爸爸明明就还在——他向妈妈告状,然后当着爸爸妈妈的面惩罚他——
“不要乱看,你应该闭上眼睛……”他说,并用针扎向了布娃娃的眼睛。
“不要乱跑,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他说,并用剪刀将伤痕累累的布娃娃的脚剪了下来。
……
“咯吱”门突然响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幽幽抬头……然后,笑颜如花。
“哥哥,你来了!”他从床上下来,赤着脚缓缓走向林奇。
来人套着白色的睡袍,也赤着脚踏在地毯上,像夜中美丽又危险的幽灵。
“明天将会送你去疗养院,放心,一定会把你治好的。”他温和的嗓音低低响起。林永白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声音可以这么好听,好听到他想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听。
“哥哥,我没病。”林永白站在林奇面前轻轻说道,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意。
林奇缓缓伸手摸向他的头,温和的道:“去看了就知道了。”
林永白就着林奇摸向他的头,顺势偎进了他的怀里。林奇脸上表情微僵,随即动作一顿;林永白脸上笑意更大,一只手紧紧抱住了他,轻叹出声道:“哥哥,我说过,我没有病。这下一定要乖乖呆在我身边。”
他将头搁在林奇肩上,轻轻的闭上眼睛,嘴角的笑意满足而幸福。他的一只手用力勒紧林奇的腰身,像是要将其嵌进肉里;另一只手握着剪刀深深的探进了林奇的心脏……
这个时候,太阳也出来了,柔和而美好的阳光洒进来,落在门口相拥的两人身上;紧紧相贴的胸腹一片鲜艳的血色染满了两人白色的睡衣——看起来真像是一副美艳绝伦的画……
……
疗养院中
“爸爸,妈妈,今天哥哥有没有很乖?”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白色病号服的苍白少年蹲在两个破布娃娃面前乖巧的问着话。
突然,他的面色一变,凶悍而狰狞,“哥哥呢?哥哥在哪里?”他疯狂的四处翻找撞击,撞在紧闭的门上发出的巨大砰砰声迅速引来了一群穿白大褂的人。
他们一语不发,训练有素的将其压制住,冰冷的针头刺进布满针孔的皮肤……处理完后又再次消失在了这个小房间里,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房间再次恢复平静,少年狰狞扭曲的面容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嘴中依旧在不停的喃喃自语,“哥哥……把哥哥还给我……哥哥……”一声一声,轻柔而绝望,渐渐地,似乎有泪水一滴滴顺着苍白凹陷的脸颊滑下,融入白色枕头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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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爵醒来的时候,正躺在美国贫民窟的某个垃圾堆上——他浑身上下只有一套衣物。
阿七,这就是你给我的结局吗?
阿七,阿七,阿七……
他静静的继续躺着,面无表情,眸中却墨色氤氲……他突然狠狠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将一切压在了心底,平静的起身在垃圾堆里找了一套烂衣物换□上体面的衣物。
阿七,我不相信你对我全是玩弄,没有半分真心;我不会认输,我一定会回来的……
在贫民窟一步步辛苦打拼的林爵每天晚上都要做梦,梦中的主角永远是那一个人,从出生开始,一点点上演……
晚上是林爵最幸福的时光,他错过了那个人太多的美好时光,现在他可以一点点拾回来。
前十五年,跟这一世所想的没什么两样。他以前忽视的,以前冷眼的,以前不屑的……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满足……
可是这一切在林奇从楼上摔下来时开始变化——他看见自己冷眼不见再也站不起来的那人;他看见自己护着林永白残忍的将伤痛的那人关进了那个房间十年;他看见那人一个人孤寂的在房间里独坐,眼神从最初的期盼到绝望的死寂……最后,他还把那人送进了疗养院,任他被人杀死……
他听见了,那人在嘶吼,在愤恨……那声音无力到让人绝望!他张了张嘴,想要叫他的名字,狠狠的吻住他;他动了动手,想要抓住他狠狠的拥抱……可是——他说的话,那人听不见;他的所有动作,都穿透而过……
这种心痛的无力,噬骨般的难熬。明明知道正在上演着什么,却偏偏无法阻止。慌乱间,正对上那人眼底深深的恨意,那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痛彻心扉……
——“父亲相信前世么?”
——“父亲的爱是如此的折磨人。无论得不得的到,都让他的儿子备受折磨。”
林爵赫然惊醒,前世么?
阿七,你是不是也是这样一点点的看完自己的前世呢?……林爵仰躺在木板上,竭力的瞪大双眼,忍住噬心般的疼痛,嘴里一片酸痛苦涩。
他从没有像这一刻那样痛恨自己——前世的他就是这样对待阿七的么?
一遍遍默念印刻进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名字,他好像立刻就回到那人身边,任他打骂惩罚……只要看到他还好好的就好……
只是,等他知道对方已经不在了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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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焱坐在办公椅上,冷冷的扫过桌前立着的低眉顺眼的秘书,将一份档案丢到秘书面前冷嗤道:“将这人解雇。这种东西也配叫阿七?他算是哪根葱?连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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