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阳冷冷地别过脸,说:“我没话说。”
江碧英笑笑,说:“我看你刚刚不是挺多话的吗?让你说的时候又不说。你似乎总不知道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
这话虽是江碧英笑着说的,但对江景阳这个大少爷来说已经是很重的话了。江景阳自然认为自己万分委屈,便又万分委屈地看向了万夫人。万夫人没看江景阳,只是直视着江碧英:“老公觉得ares做得很对,是吗?”
22、第 22 章
“我不知道。”江碧英笑着说,“你们去巴黎以来,根本没跟我报告过一句话,我又怎么评判呢?”
万夫人这下也没话好说了。
江碧英说:“aus做这些大举动的时候,有没有请示过你呀?”
万夫人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当真为难。江碧英也不为难她了,自顾自地说下去:“us,你拿钱去和春日打仗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这个大股东的意见呀?”
江景阳也哑口无言,与万夫人都安静地站在一边了。
江碧英说完了那两母子,便转头来对乔桑梓说:“ares,你想要简珠,为什么不跟我说呀?”
乔桑梓答:“因为我会自己拿。”
江碧英无奈地笑了笑,说:“你公司有事就回去吧。不过我们两父子难得吃一餐,真的不留下来?”
“我先回去了。再见。” 乔桑梓说完就走,没理会在场的气氛。
万夫人干咳了两声,还是拿出了女主人的仪态,说:“外面下雨,还是留下来先吃饭吧。”
“我有车。”乔桑梓甩下这一句继续走。
万夫人便也以女主人的姿态说:“好的,我送你吧。”
“不必。”
“那么路上小心。”万夫人礼貌得恰如其分。
万夫人讲得不假,出门后确实是满天风雨。雨刷不断地在眼前晃动,车窗上湿漉漉的透着迷离的路灯光影。月亮躲在云后,路灯是惟一的照明。半山的私家路上没车没人没交警,乔桑梓放胆地全速前进,任两旁路灯飞驰往后,划下斑驳的光华。车轮急促转动,翻起叠叠水花。
他的脸绷得很紧,任谁都可看出他心情不佳。事实上,只要他见到江碧英这家人,就没有心情好过。江碧英他们,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唤起他最沉重的记忆。他的过去,他的幼年,他一双母子的悲剧——从没有落幕的时分。在江碧英、万夫人、江景阳居住在豪华别墅中其乐融融时,他与妈妈却只可面对着病院灰白的四壁。何等不公!
江景阳永远不必受风吹雨打,自然有父母呵护,为他撑保护伞。而乔桑梓,只可面对一个脾气时好时坏的母亲。妈妈有时如和煦的春风,对儿子十分呵护,有时却突然化生恶魔,仿佛要将乔桑梓撕碎。上一秒,她可能还笑着捧上精心熬制的热汤,下一秒便会咆哮着将热汤泼到乔桑梓身上;有时她会给儿子温柔炽热的拥抱,但也会突然掐紧对方的咽喉……乔桑梓好几次被昏迷后又在墙角醒来,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当社区工作人员发现她有虐儿倾向时,却为时已晚。将母亲关进病院时,工作者亦发现,那饱遭虐待的小孩精神错乱的状况并不比其母乐观。于是一周后,两母子便在病院里重逢。妈妈在服食了药物后,暴力倾向大大降低,但却痴痴呆呆,总以冰冷的眼神看着儿子。对其儿子来说,这样的她并不比情绪激烈时好多少。起码之前,他还能收获到母亲的爱语或辱骂、拥抱或毒打,现在呢,他已与母亲的精神世界彻底割裂。母亲好像死了一样,不可触碰,不可交流。
他飙车下山,极为畅快。但这畅快的后果是汽车突然死火。何其快哉!他的车子就这么死在路边了。这条路还要是没什么人的。他泄愤似的捶了一下方向盘,才开车门,顶着风雨查看车子的状况。
雨打得他脸部发疼,以糊住了他的双眼。他无法很好的看清车子的状况,双手触及,也就是一片冰冷的湿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车,在这样的大雨中,下车是没有好处的,他应该留在车里打电话求助才是。
他却不想这样,他想淋雨,他想冰冻一下自己。
雨不断地往下落,别墅里却暖洋洋的。江碧桂拥抱着云羡入睡。云羡却推了推他,说:“你是不是让老爸入伙模特公司了?”
江碧桂皱了皱眉,说:“他是你爸啊。”
云羡却说:“他这个人不知是脑子不好还是运气太差,每次做生意都落得鸡毛鸭血全家遭殃的下场。怎么可让他老板?”
江碧桂说:“之前和现在怎么同?现在他说是老板,其实就挂名的。再说了,这家公司我本来就是搞来玩玩的,顶多被他搞垮了,我也没所谓。”
云羡真是没好气:“财大气粗啊。”
江碧桂笑笑,说:“我就知道你会不喜欢,才盘下另一家pr给你做。”
云羡感谢江碧桂的体贴,笑说:“好啦,我知道你的好了。”
江碧桂钱多爱乱花,经常泡明星、包艺人,所以钱花得那是如流水。一些顶级的明星,要让他们出现在饭局,都得花不少,要包起更不是只要有钱就能解决了。但包小明星也不一定实惠。连自己都肯卖的,必然很有事业心,要捧红一个艺人,相当不便宜,投资电影电视剧、烧钱搞唱片、甚至买榜搞关系什么的,通通都是钱。现在他结婚了,反而省下了不少花费,可以拿来专心哄家里人。
老云一直有个缠绕不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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