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雄性捂着的位置,东陵心里就明白了五六分,又问了问疼痛的程度和对方最近做过的事,把握立刻升到七八分。
“成了,手拿开点。”
东陵把雄性肚子上的手拍开,自己伸手上去一比,找准地方压下去:“疼吗?”
点头。
然后把手放开:“疼吗?”
不用问了,冷汗都往下淌了。
东陵满意点点头,转过身做出最后诊断:“麦氏点压痛反跳痛,就是个急性阑尾炎么。”
“……”这是完全听不懂的倒霉医生。
“不过雄性能忍啊,”某人擦着手指感慨,“疼成这样还只是脸色难看,要是他捂得再歪点,我就以为他急性肠胃炎了。”
“……”依旧听不懂的医生。
安吉拉咳了下,小心翼翼举手发问:“我说东陵,伯尼是怎么了?我给他喝了治肚子疼的药,可似乎没起作用。”
“急性阑尾炎很难用药物治疗的,最简单就是割掉啦割掉。小手术而已,比上次那个剖宫产的简单多啦,再说这还是个雄性,估计伤口一缝第二天就能下床了——等下,我今天没有缝合线,你有替代品吗?”
“?”
每次都找肠子似乎很不方便的样子?
考虑到这次不需要把病人整个肚皮剖开,而且急性阑尾炎不像难产的人可以慢慢等,东陵托着下巴想了会儿,脑中蹦出一个似乎(?)可行的方法。
“你们这儿有胶水吗?就是那种能把两样东西牢牢固定在一起的黏糊糊的液体。”担心安吉拉听不懂,他还特意多解释一句。
这个年代尚没有什么化工制品,天然成分的胶水应该对人体无害,这种小伤口如果有强效胶可比缝合线来得强。
“东陵说的是白乳果吗?”安吉拉从药箱角落翻出几个乒乓球大小的坚果,灰褐色的外壳上密布圆形黑点,“白乳果的汁水干了之后很结实,我有时候拿它来黏打碎的药瓶。”
东陵接过安吉拉手中的坚果,敲开一个看了看,乳白色,没什么特殊气味,粘在手上很快氧化成一层柔韧的白色膜,手感摸起来类似软胶,黏性也十分理……谁能告诉他手指粘在一起了要怎么办?
“那个,用节节草煮的汁泡一下就能取下来了。”安吉拉在一边小小声提醒。
原来如此,能拿下来就好……东陵面不改色的拿出刀片,只用一个简单动作就让手指恢复了自由。现在正事要紧,指头上沾着的杂物回去泡草汁就好。
“帮我拿油灯,煮点麻醉药,还有一些用于外伤的草药,多谢。”打算进行自己第二台手术的坑爹医生,手上转着刀子去厨房做浓盐水消毒。(不会导致一尸两命这样严重后果的手术似乎让这货精神亢奋?)
灌药,开刀,结扎,切阑尾。
阑尾切除这样的小手术真的是大家都轻松,有自己的天赋能力打底,雄性肚子上的伤口不会比被水果刀捅一下更大,只是缺少工具实在是麻烦。
镊子用筷子代替,至于结扎盲肠尾部的缝合线……东陵直接用麻线绑上去了,打算过两天重新打开伤口拆线。
反正雄性吗,只要别废成自家徒弟那样普遍耐操。
刀口两边往中间一挤,拿白乳果汁按用透明胶往墙上贴红纸的模式,给他打横封上去。前中后一共三条,果汁一干伤口也就裂不开了。
无良的外科医生表示,如果不是要保证伤口透气性,其实直接整个封好更方便。
剩下的事情都是安吉拉的活,雄性的自愈力强大东陵也不担心术后恢复,只是提醒安吉拉要及时来找自己,省的自己再忘了把雄性肚子里的麻线取出来。
感染这事儿,后果可轻可重,万一真出了大事多不好。
回去的路上没什么急事,东陵和安吉拉一道在街上慢慢溜达,顺便交给他诊断阑尾炎的方法——也就只是诊断,麦氏点好找,板状腹也好认,可开刀这事难道还能随便给新手讲几句就交给他实践?
这是变相谋杀……
安吉拉抱着自己的药箱,认真的听东陵讲一些自己从没听说过的奇怪理论。哪怕他一直坚持自己不是医生,哪怕他说的许多知识都是自己无法想象的,但这个亚雌性已经救了三个人,不管在哪个部落,不会有人敢质疑他的医术。
“……东陵,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人呢?”
“我?”被突然打断的人顿了下,对着安吉拉笑了笑,“你觉得呢?”
“他们说你是被抛弃的亚雌性,后来又说你是流浪兽人的幼崽。”安吉拉咬了下嘴唇,“你别怪我多嘴,但拥有这样高超医术的人不应该轻易被部落放弃,而东陵也不像是流浪兽人。”
“为什么?”这下子东陵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难道流浪兽人还有什么特殊判断标准?
“一般只有犯下大罪的兽人伴侣才会一起离开部落流浪,东陵绝对不是这些伴侣能养育出的幼崽。”
“你怎么就知道犯下大罪而被驱逐的人不是我自己?”
“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
“因为东陵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亚雌性呐。”
意外拿到好人卡的杀手简直想叹气了,似乎自己遇到的女人都喜欢把这个词安在自己头上?
“表面上越温柔的人变成刽子手时越残忍(汉语)。安吉拉,你以后会明白的。”
“你看吧你看吧,”安吉拉不满的嘟起嘴,“只有他们雄性才这么糊涂,东陵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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