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谬赞”,苏莞烟不再躲闪,僵着身子任由他搂抱,摸不清他的意思,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或甜味腻歪或腥风血雨的好几个版本:“莞烟不过男宠之身,王爷说得什么能文能武也不过偏爱之词,这话是哄我开心的,又哪能做真呢?王爷会疼人,那是我的福气。”
关于疯子勾苏莞烟只字不提,韩辛辰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收紧缰绳,掉头便往山下走,直到了山脚,才指指黑夜里晃动的陌生身影,叹声道:“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仆人。小哲在我王府呆了三年有余,也没见着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到了你苏美人身边不过几个月,就长了大本事……”
悬了一路的心根本不敢有丝毫松懈,这时候又听见他开口调侃,苏莞烟警觉地转过身,正对上一双包含戏谑的眼睛,只得万分忐忑地柔声问道:“小哲一个下人,他又能有事呢么本事?”
“苏公子怎么能以出身论高低?”韩辛辰有意板出满脸正色,一张嘴却是嗤嗤笑道:“小哲单凭一张嘴就说动了安平培养几年的暗卫,你说他本事大不大?话说回来,此次也要算本王欠他一个人情,要不是他通知及时,只怕是苏公子现在要独自在这荒郊野岭谋生……你说啊,要是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本王那歹伤心啊!”
事情算是有了眉目,苏莞烟沉下口气,也懒得计较他那副洋洋自得的嘴脸,静静地听着韩辛辰絮絮叨叨:“本王前脚离开豫州后脚就收到密件,沿途派出去的军队很快就发现了你们的行踪。本打算今晚来个英雄救美,让苏公子再感激涕零一次,哪知道你自己倒处理的利落,白瞎了我这准备半天的行头!”
救人不急,重点竟然全放在了一身衣服上!苏莞烟听着气恼,顺着他的话撇嘴道:“哪里白瞎了!我瞧着王爷这身衣裳好看之极!威武霸气最衬得上您的尊崇身份!”
原以为他会黑下脸,或是反唇讥讽几句,没想到苏美人竟然这么配合,如此反倒是没了说下去的意思,韩辛辰兀自干笑两声,贴在苏莞烟的耳边轻声道:“通风报信的暗卫安平肯定是容不下他了,不然,苏公子赏他条性命?”
明知道是韩辛辰在自己身边多加了个眼线,苏莞烟也不带半点犹豫,点点头回应:“如此启不是好得很?从来是珠月欺负小哲,现下小哲总算是找着个可以说得动的!”
“说到珠月本王想起个事情”,韩辛辰挺直腰杆,若有所思地长叹口气:“听传来的消息说,小丫头被疯子钩吓掉魂了!”
就知道她不叫人安心,苏莞烟锁起眉头,哭笑不得地啧啧嘴:“王爷府里的奇人可不老少,小哲算一个,珠月也要算一个!活脱脱的现世宝,干的那些事儿让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她呀,也就给人添堵的本事排得上一等一!”
“别说的那么嫌弃,我瞧着你待她挺好的”,韩辛辰扁扁嘴,眼睛微微弯起,轻笑着夹紧马腹,扬鞭加速。
连续两天都没有休息,苏莞烟都不记得自己是何时靠在韩辛辰怀里睡着的,只知道一睁眼,天已大亮,一众人早入了县城。
受了战争影响,街上的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街边开门的铺子还不到三分之一,其中将近一半还合了半扇门扉,时刻为打烊做着准备。
“王爷,在前面的铺子那里停一下吧”,苏莞烟活动活动胳膊,侧过脸勾起嘴角,大清早便丢给身后人一个充满魅惑的浅笑。
韩辛辰以为是他饿了,正打算招呼着众人下马,才发现停的地方竟是在银器铺子前。苏莞烟翻身下了马,不消一会儿便从铺子里走出来,手里攥着一个红布小包。
“买的什么?”韩辛辰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莞烟,完全没有把人拉上去的趋势。
扬扬手里的东西,苏美人半分认真半分调笑地回复道:“给珠月买的长命锁!王爷不是说她吓掉魂了吗?以前潞州的老人总说,吓掉魂就把小时候戴的长命锁拿出来镇一镇!估么着珠月可能没有,我就想着不然买一个长命锁回去,给她驱驱邪!”
最关心珠月的是他,尖牙利齿把人嫌弃到要死的也是他,韩辛辰看着阴影里的“小狐狸”忽地心头一片柔软。早逝的母后关心的只有父皇又亲近了哪个妃嫔,父皇心心念念的却是画卷上的“阿楚”,安平唯唯诺诺地跟在身后却只把他当主子看,纵然是贵为王爷,却没有谁将他这般关心,韩辛辰开始有些羡慕那个傻呵呵的小丫头。果然嘴硬心软的美人最是人间难得的尤物!
楚军的大营暂且驻扎在县城外十里处,韩辛辰到达时,还不到用午膳的时辰。苏莞烟眼尖,一进大营就看见最大的营帐外依旧是灰扑扑的小哲在探头探脑。
苏莞烟从马上下来,跟在韩辛辰身后小声问道:“他们也到了?”
“初九发了密信然后亲自护送他们来的”,韩辛辰指指苏莞烟后边的黑衣男子,挑起眉毛解释:“初九从前是我的暗卫,现在随你做侍卫。莞烟,以后没事不要再见安平!他不喜欢你……”
“早瞧出来了!”苏莞烟心里默默感叹一句,抬眼扫过小哲,便随着走进帐子。一进门,正对面是张长桌,桌角堆了厚厚一摞子案卷,两边十几把椅子一字排开,干干净净找不着一件修饰用的器件。
珠月蜷缩在左手边末尾的椅子上,红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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