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蓁蓁诧异地转过脸,似乎无奈眼前的少年怎会如此固执。
不知是不是今天的夕阳太过美丽,夕阳下,她的神色是那样柔和,温柔的像是对情人的呢喃,可她说出的话却残忍的如尖锐的刺刀。
她说:“你喜欢我,可是与我无关啊。”
他瞳孔急速地收缩了一下,他眼睫微颤,垂下眼睑,接着唇畔也跟着轻松地绽放出笑容,笑的云淡而风轻:“你说的对,我喜欢你,可是与你无关。”
“我喜欢你,这是我自己的事。”这一刻他的面庞漂亮的让她此生难忘,“我也期望有一天,就如你说的,时间能淡化一切,淡化这一刻我对你的喜欢。”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眼睛清透地望着她:“很喜欢。”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黄蓁蓁这一刻受到的震动难以想象,她甚至有股将眼前的少年揽入怀中,狠狠地抱紧他的冲动。
她不懂他是怎么喜欢上的她,他又喜欢她什么。她始终觉得,他对她的喜欢,就像少年时代的梦,像泡沫,其实都是一场虚幻。
你看她少年时代也曾暗恋一个人多年,可最后,她发现,她喜欢的不过是她想象中的爱情,想象中的人,她实际上一点不了解那个人。
“你喜欢我什么呢?”她盘腿坐在他对面,很认真很认真地问他,像讨论一个课题一样严肃。
他唇角微扬,温暖的目光淡淡地凝视着她,前一刻眼中的伤痛仿佛被她这一刻的认真给融化了一样,很轻易的就高兴起来。
他回答不出,她就一项一项地给他例举出来:“喜欢我貌美如花?”
黄敏行忍着唇角的笑,点点头:“嗯,如花。”
“你才如花!”黄蓁蓁瞪他一眼,他却笑意更深了。
“除此之外我真想象不出来你还能喜欢我什么。”黄蓁蓁双手撑在后面的水泥地上望天,才认真了三秒钟,她又故态复萌了,“总不会喜欢我过人的智慧吧?要是你真看上我这一点,那我只想说,少年,那都是你的错觉啊!”
他笑着伸手点在她的眉心:“你有智慧吗?笨的能在大水之时下水捞人……”
黄蓁蓁哼哼一声,“我就不信你当时能做的比我还好,而且我都解释很多遍了,我没有下水。”
“新闻我看了。”他声音清淡如风,“如果不是肖申光的男生阻止了你,你会下去的对不对?”
黄蓁蓁一时无言。
她性格中有一种名为冲动,或者说名为激情的东西存在,那些该死的热血、心软、激情、英雄主义等一系列名为成功路上拦路虎的弱点,她身上一直存在。
就如将午时悄悄带回家,就如在要下水捞船老板那一瞬间的热血。
可是她总觉得,人生命中总需要一些……怎么说呢,或许,在别人眼里成为‘圣母’的东西,很多时候她忍不住想,在别人有难的时候,自己给予一点帮助,或许有一天自己有难,别人也会伸出援助之手。
“对不起。”她说,“我很抱歉让你们操心了,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她的手无意识地动了一下,“我只是觉得有绳子绑着会没问题,你知道的,我当时没想太多,只是觉得生命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我没有想当英雄,只是觉得自己没问题……很对不起,没有顾虑到你们的感受。”
她以为她是成年人,**了多年的成年人。
爸妈离婚后,她就像一夜之间突然长大,曾经总在他们怀里撒娇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从此**的像是再也不需要他,她成为妈妈的支柱。
“这件事,我们略过不提了好不好?喂,我们和好吧?”
黄敏行起身,笑着朝她伸出手,“走吧,该去训练了。”
黄蓁蓁也笑,将手放在他掌心,被他拉了起来。
之前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此刻已经明白。
回家之后她诚诚恳恳地像爸妈道了歉,并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身体或姓名的事让父母担忧。
不论那天情形到底怎么样,她让家人朋友为她担忧,就是她的不对。
***
那天从船上分别,她以为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今后不会再和他们有交集,没想到几天之后,他们又收到电话,省电视台要找他们做一个专访。
“事情不都过去了吗?怎么还来?”黄蓁蓁趴在桌子上,她这几天日子不好过,正夹着尾巴过日子呢。
敏行爸爸在国税局工作,听到了一些消息,是以黄敏行知道一点:“事情是过去了,但洪水还没有过去,听说是上面想要你们救船老板这件事,做一期宣传专题,呼吁全国人民捐款赈灾。”
“当官的人就是想的多。”
其实不是当官的人想的多,而是省电视台的人从这件事里面找到了爆点。
不论是学生洪水中勇于救人,还是被救人船老板知恩图报,更重要的,还有才十四岁的黄蓁蓁临危不乱胆大心细,肖申光侠义心肠有勇有谋,船上所有少年齐心协力,以及黄蓁蓁学习成绩,和市长握过手等等,全都是爆点,可以保证收视率。
这件事情宣传好了,不仅可以拉政绩,还可以解决洪水灾情,一举多得,可谓是所有利益团体共赢的事情,是以多方促成的结果。
而黄蓁蓁他们,不过是拱于前台的宣传手段而已。
但这件事对他们也不是没有好处,不说黄蓁蓁铁板钉钉能被评为市三好学生,专访播出后,肖申光和另外三个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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